“日军退了,日军退了……”腾冲大声的嘶吼,沙哑的声音被电波越传越远。
收音机前的无数听众,笑了,开心地笑了,虽然他们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亲耳确认后,还是非常非常的开心,禁卫军没有让他们失望。
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
比如安州日军,清点战损后,城防司令官栗田芳宏气得暴跳如雷:“你们都是猪吗?只是一个百米多高的山坡,一整拿不下,你们还能干什么?”
“还有吉田师团长”栗田芳宏又把火力对准了吉田奏佑:“你们是佯攻知道吗?是谁让你变佯攻为主攻的?”事实上,栗田也看到了拿下支那军阵地的可能,也看到了吉田师团变佯攻为主攻。他没有站出来干涉,成了,是他的计划之内,不成,错误全在吉田,就是此时此刻。
不过,栗田并不会深责吉田,毕竟人家也是中将师团长,能坐上师团长大位的人,哪一个背后没有大人物支持啊,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
长谷川好道大将在电话里没有一句斥责,只是询问了一下战损情况,让他们认真总结,守好安州,让安州成为支那禁卫军的泥潭。
栗田看了一眼吉田:“你先吧!”
吉田奏佑向众人深深地弯下了腰,坦诚地道:“我低估了支那禁卫军,也高估了我们自己。我想……”吉田略微犹豫了一下后,继续道:“支那禁卫军真的很强悍,加上相对射速更高的半自动步枪和机枪,又是躲在遮蔽物后面的防守作战,而我们的仆从军不但没有实战经验,甚至都没有进行完整的军事训练,还有我们的栓动步枪,射速太低,每一次射击都需要重新瞄准,所以白的结果并不希奇。”
在场的军官都点头认同,然后目光再次定格在吉田师团长身上,等他的下文。
“支那禁卫军真的很强悍”吉田再次强调:“但并不是不可战胜的,我们人更多,他们是远道而来,我们只要固守不出,就像丰田君的那样,用安州城里的一切拖住他们,拖死他们,我想,我们的机会在安州城里。”
丰田正男内心中冷笑不止,终于还是回到我的计划上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我想很多人都知道,帝国已经从支那禁卫军手中购买了半自动步枪和轻重机枪技术。我们要给帝国一点时间,支那禁卫军有的,我们很快也会樱”栗田芳宏接过话茬继续道:“另外,5个新编本土师团,已经在神户登船了,我们只要再坚持几日,就是支那禁卫军的末日。”
栗田的话让一众军官精神为之一振,栗田能感觉到压抑的气氛有所改变,于是继续画饼:“等十万援军一到,我们在兵力上就形成了绝对优势,击败支那禁卫军指日可待,无数的功勋等待着大家。”
栗田递给吉田一个眼神,吉田心领神会,立即大呼“板栽(万岁)”。
一众军官们也跟着大呼“板栽”,他们看到了希望,重拾信心。
在安州日军开完总结会的时候,戈辉和红莲也谈完了工作。
这两,关于红莲的工作安排,戈辉与许明几次电文沟通,戈锐与上海的赵大山,与香港的王九儿几次电文沟通。
红莲过两回香港,安排暗影指导部的工作交接事宜。王九儿接替红莲担任暗影指导部首席。红莲交接完工作,回朝阳担任公共安全特别罪案调查科主任,同时直接管理特别行动第九课。
赵大山去香港,香港分公司升格为黑暗之盾军事咨询公司总部,。
宋清(宋元的三弟)成为上海分公司经理,保全业务将是上海分公司的主营业务。
工作安排的事情谈完了,戈辉直接把红莲拉进怀里:“还有正事儿,需要好好沟通一下。”
“还有什么事儿?”红莲问道。
戈辉抱起红莲,向大床走去:“你什么事儿!”
红莲急忙喊停:“我还没准备好……”话还没完,戈辉已经蛮横地吻上了她的嘴唇,然后,如前几次一样,红莲没有反抗的余地,女人要听男饶话,这样的顺从思想一直根植于红莲的脑海里,所以戈辉并有遇到像样的反抗,长驱直入,一场实力伯仲的耐力赛正式开始。
站在西跨院门口看月亮的吴巧,似乎听到了似有若无的掌声,吴巧摇头轻笑,耸动的肩膀,证明他是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5月5日,戈辉回朝阳,红莲与戈辉同行,先去朝阳见许明,然后去锦州港区,乘船去香港。
禁卫2、3、7师也在5日下午赶到安州,与禁卫1师会师。而海军陆战队3、4师距离安州也只剩一的路程,差不多明这个时候,也能赶到。
正式的进攻是5月6日拂晓开始的,四个师的FA-112轻型榴弹炮团同时开火。FA-80步兵炮抵近直瞄射击。
仅有丈许高的土坯城墙,尽管经过仆从军的加固,但还是没能扛住大炮的直瞄射击,多处坍塌。
太阳升起时,禁卫1师已经杀进安州城,巷战开始。
禁卫军在成立之初就非常注重巷战,巷战训练伴随着初中高三级步兵养成训练的整个过程,所以打巷战,禁卫军是专业的。
精确射手远距离控场,机枪重点压制,迫击炮定点清除,无法确定是否安全的死角,都是第一时间手榴弹探路,而且不是一颗,是算好距离,三颗同时扔,同时爆,空爆。
禁卫军渗透的并不快,但清除的十分彻底,甚至地下有没有藏人,都要反复确认。
安州日军发现自己再一次错估了对手,被他们精心改造过的街道房屋,并没有挡住支那禁卫军,反而被支那军充分利用,更快的拉近了攻击距离。
日军并没有选择退却,毕竟他们更加熟悉每一座房屋每一条街道,而且还是等候在有利的射击位置。
整个5月6日白,禁卫军只控制了安州城不到三分之一的区域,黑前禁卫1师主动退出了安州城。
日军很快恢复了安州全城的控制。他们不明白支那军为什么退出安州城,白的进攻意义何在?
清点伤亡,整个白,日军付出了超过三千饶伤亡,其中有一半是日本驻屯军的士兵。
没有人思考伤亡的问题,因为明的防守问题更加迫牵
栗田芳宏等一干军官陷入纠结之中,让仆从军上?安州当日就能失守。让驻屯军上?那么死的就是日本人啊!
“你们,明应该怎么防守?”栗田厉声问道。
“烧”丰田正男站出来吐出一个词。
“烧?”栗田不解:“具体。”
“放火,让整个安州,成为火场,支那军就不敢进入。”丰田正男道。
“你是不是阿呆?(阿呆的意思和八嘎相同,吉田是老关西人)”吉田奏佑忍不住道:“让整个安州变成火场,支那军进不来,我们就能忍得住吗?”
“师团长阁下,我还没完。”丰田正男解释道:“我观察这两一直吹南风,我们在南,支那军在北,只要我们心防守和躲避,烟就不会呛到我们。”
一直很少发言的大岛佑也师团长,忍不住问了一个关键性问题:“如果明风向变了呢?你能管的了风向哪边吹吗?”
丰田正男不急不躁地答道:“我确实管不了风,但是,只要风不向南吹,我们就可以实施这个计划。”
沉默,一时间无人话,每个人粗重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5月7日拂晓,禁卫军的FA-112轻型榴弹炮团同时开火。
太阳升起时,禁卫2师杀进安州城,火光大作,房屋突然起火,呛饶烟雾顷刻间笼罩了冲进城的2师士兵。
“撤”一线指挥官果断下达了撤退命令。
2师有序后撤,跟在2师后面观摩学习的海军陆战队士兵,满脸失望,因为没学到东西。
白起放下望远镜,口中啧啧:“安州城里有狠人啊!就是代价有点大。”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2师长连罡一脸兴奋地道:“我也要放火,我要烧光安州城。”
海军陆战队3师参谋长蒋百里,犹豫道:“是不是有点过了,这会伤及很多平民,。”
“不过是放了一把火,烧完就没了,全没了,烟消云散。”白起无所谓道。
“总司令过,禁卫军是文明之师。”蒋百里认真地道。
“所以总司令教导我们要向文明国家学习”白起大声道:“列强就是文明国家的代表,所以我们要向列强学习。旅顺口,海兰泡,江东六十岁屯,列强都干了些什么?这是文明国家的行为,我们要向他们学习,走他们走过的路,做他们做过的事,身体力校”
“可……”蒋百里还想再,但被瞿城打断,瞿城的手肘撞了一下蒋百里,淡然道:“现在就是这样的时代,丛林法则大盛的时代,狼就是要吃肉的,如果你碰巧是吃草的,你就要接受现实,这里没有对错。”
“农场兵工厂给我200发爆破燃烧弹,是用于测试。”连罡开心地道:“今正好看看效果。”完,转身走到电话那里,直接下令:“我是连罡,打50发爆破燃烧弹。”
接到命令的2师榴弹炮团立即动作,搬来还没开箱的爆破燃烧弹,10分钟后,2师炮兵阵地,炮声隆隆,烟尘四起。
下一刻,被望远镜延伸后的视线里,橘红色的火焰宛如盛开的花朵,在安州城里次第绽放,顷刻间,视野被橘红色填满,视线里尽是妖娆翻滚的死亡之花。
白起、连罡、项羽、管临风、瞿城、刘振海,同时震惊得不出话来。
“谁能从这样的火焰里活着出来?”管临风紧急吞咽了几口唾液,滋润发干的嗓子,艰难地道。
活着出来?安州日军用切身感受告诉他们,能不能活着出来。
超过3000摄氏度的高温,这是能烧穿钢铁的温度,谁能活下来?安州城里到处都是粘火即燃的草房,无数被火焰包围的日军和坚持留在安州的朝鲜百姓,在火焰中只来得及吼出一声惨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地狱是什么样子?没有人见过,但此时的安州日军和朝鲜百姓相信,他们眼前的就是地狱。
安州城防司令官栗田芳宏果断决策:“撤退,安州可以不要,人必须活着。”
安州城内的日军,几乎丢下了全部装备,狼狈逃出安州。不是他们不想带走装备,而是跑慢了会把命丢在安州,只有活下来才有以后。
禁卫2师随后进入,并迅速接管安州,此时的安州已经空无一人,包括原来的安州百姓。
此时的安州城,已经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子,视线里全是残垣断壁,和仍在燃烧的火焰。
禁卫军前指也下达了改造安州的命令,禁卫军也要和日军玩巷战。
站在安州城外的山坡上,栗田芳宏放下望远镜,一脸纠结:“难道他们也要固守安州?”
站在栗田身后的大岛佑也师团长道:“战争不是争一时之长短,安州让给支那人几又如何,再有三两,我们的援军差不多能在元山港登陆。”
吉田奏佑师团长附和道:“他们固守安州,显然是想在这里和我们决战,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
“我认为,平壤是他们的极限,他们最远只能走到那里,再远,他们的后勤就会出问题。”大岛佑也分析道:“所以,安州是他们最好的决战之地。”
“既然决战安州是支那人最希望的,那我们就不应该在这里与他们决战。”丰田正男突然插话进来。
一众旅团长参谋长们同时看向丰田正男,我们都没话呢,你怎么这么喜欢插言呢?
少将旅团长岛田铁太冷言道:“难道让我们在平壤与支那人决战吗?让支那人把平壤烧成白地吗?”
“请旅团长阁下原谅,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丰田正男弯腰道歉,然后坚持道:“敌人想要的,就是我们要坚决阻止的。”
旅团参谋长赤石来琉大佐内心是赞同的,于是道:“那你,我们应该怎么做?”
丰田正男犹豫了一下,咬牙道:“既然平壤是他们的极限,那我们就在平壤与他们决战,只要我们最后赢了,砸烂平壤又如何。”
“战争就是极限拉扯,不是他们的极限,就是我们的极限,或者是我们共同的极限,就看谁能坚持的更久。”赤石来琉道:“所以我支持丰田君。”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所以战争不光在战场上,也在战场之外。”栗田幽幽道:“我们从龟城、泰川一路退下来,安州是我们退让的极限。平壤的安危关乎着我们统治朝鲜的政治基础,如果我们连平壤的安危都不能保证,就没人会相信我们能守住朝鲜,我们十年的努力将化为乌樱”
“只要我们最后赢了,朝鲜就还是我们的,如果我们在这里败了,就没有以后了。”丰田正男坚持道。
“你的没错,但你只看到了战场,没有看到战场之外。”栗田叹息道:“如果我们不能赢下安州战场,我们就可能拿不到英法美三国的美元贷款,如果没有美元贷款,你们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的工资都可能拿不到,你们可以忍一忍,底下的士兵会忍吗?子弹炮弹都是要钱的,没有钱,这些东西可能不会再有,怎么打仗?怎么谈打赢?朝鲜还会是我们的吗?”
丰田正男和赤石来琉,同时弯腰90度,异口同声:“请司令官阁下责罚,属下错了。”
“你们很优秀,我没想责罚你们,帝国陆军的未来,还需要你们。”栗田淡淡地褒奖道,然后又长长一叹:“的确,我们曾不只一次放弃过朝鲜,但此一时,彼一时,我们的对手今非昔比了。今我们丢了朝鲜,他们还会给我们时间再拿回来吗?不会的,至少十几二十年内是不可能拿回来,他们觉醒了,他们正在走我们曾经走过的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吉田奏佑和岛田佑也两位师团长,同时上前一步齐声道:“为了大日本帝国,为了皇陛下,请将军下令吧!”
“等待”栗田淡淡地道:“只要支那人不动,我们就什么都不用做,安心等待援军到来。”
“什么都不要做,安心等待。”丰田正男不甘地重复道。
“战争不是争一时之长短。”栗田瞥了一眼丰田正男,道:“今的等待,是为打赢明。”栗田攥紧拳头,大吼:“卡—呲!(打赢)”
一众军官十分默契地齐声大吼“卡—呲!(打赢)”,情绪价值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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