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海棠支支吾吾，刘玉开口道：“把你抓到这里来，不是讹诈你，只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当然，不随你，我总能查清楚怎么回事。”
“你不，我把那个和你接头的人抓过来就是。”
海棠急了，哀求道：“奴婢如果了，秦王妃会杀了我的。”
回旋刀抵在脖子上，莺冷笑道：“你不，现在就杀了你。”
海棠瑟瑟发抖...
“我是秦王妃的人，是她把我送进太子府的。”
“进去干什么？”
“进去...打探消息。”
莺拿着回旋刀，尖锐的刀刃抵在海棠的眼角，问道：
“世子落水的时候，你也在场，是不是你干的？”
海棠盯着刀刃不敢回答。
“这个事情，面你不死，吧。”
刘玉再次开口，海棠这才道：“这也是秦王妃的指令，我不得不从。”
“秦王妃让你推世子落水？为什么？”
“因为齐王刘克争夺太子之位，如果世子死了，太子就没有儿子了，皇上就会废黜太子。”
“秦王和齐王勾结？”
“不知道，秦王妃只让我这么做，他们是不是勾结，我只是一个奴婢，我不知道。”
刘玉盘坐在椅子上，感觉很疑惑，如果海棠是齐王的人，那么她动手推自己落水可以理解。
可是秦王为何这样做？
自己死了，齐王上位，也跟秦王没关系啊。
“这些年你还做了什么？”
“奴婢只做了这一件事情，其他没有了。”
“平时和你接头的那个人是谁？”
“那人是秦王府的梅姐，她负责和我们传递消息。”
“都是什么消息？”
“就是太子府的动静，特别是世子爷的动静。”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
“有，太子妃怀有身孕的时候，秦王妃送的东西都是有毒的，所以世子生下来才会痴痴傻傻。”
莺震惊到了，秦王妃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贤惠善良，背地里居然这么狠？
“世子？”
刘玉静静看着海棠，微微摇头道：“无凭无据，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办法得到实证。”
“还有吗？”
海棠摇头道：“奴婢知道的只有这些。”
刘玉起身，解开海棠身上的绳索，道：“现在你投靠我，听我的话，我保你平安无事。”
“谢世子爷。”
海棠跪在地上，吓得差点失禁。
“带她回去吧。”
莺一巴掌打晕海棠，单手提着裤腰带。
“你这多少有点私人恩怨。”
“对，我看她不顺眼，不是还有用，现在就杀了。”
莺心里有气，又扇了一巴掌，然后才提着海棠离开密室。
刘玉从升平坊出来，走在街上，心里盘算着怎么报复秦王府。
怀孕的时候就开始下毒，又想淹死自己，这笔彰算！
“子，瞎溜达什么？”
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出现在跟前，刘玉惊讶道：“龙角？你怎么在这里？”
“拜你所赐，我们找个地方聊聊，我饿了，给我找个好酒楼。”
“前面有个醉仙楼。”
“走吧。”
龙角跟着刘玉上了醉仙楼，要了一个雅间坐下。
好酒好肉送上来，龙角一顿狼吞虎咽。
“你多久没吃了？”
“吃是有的吃，没有这么好的饭菜，你等我吃完再。”
“是你找我话，你慢慢吃吧。”
刘玉趴在窗户边上，看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
饭菜吃完，酒喝光，龙角靠在椅子上，享受地看着窗外。
“难怪向瘸子跟着你，舒坦。”
“有没有兴趣跟我？银子管够。”
“少来招揽我，看你样子，记忆恢复了？”
“差不多吧，怎么了？”
“你子，早点恢复记忆，也不至于让我跑到这里来。”
“你不会带着孙兴来了吧？”
“没在这里，不过你把老皇帝赶出玉灵城，他现在流离失所，你得负责。”
“这事情孙轲做的，关我屁事。”
刘玉马上甩锅，龙角不依不饶，道：“子，你不出手，他们能进入无极殿吗？”
“你如果不出手，就算刘虹也不敢跟我动手。”
刘玉看着窗外的行人，问道：“你想我怎么负责？”
“很简单，帮我一次，杀入无极殿，带老皇帝回去。”
“你开玩笑吧？我帮你送老皇帝回去？”
“嘿，你子把我们赶出来的，当然要你送回去了。”
“玉灵城十几万精兵守在这里，你让我单枪匹马杀进去？”
“凭你的本事，不难，也可以悄悄进宫。”
“然后呢？他们会认吗？孙轲已经称帝，刘虹控制了朝野，你回去有什么意义？”
“那就不是我管的了，我只负责把皇帝送回去，然后保他不死。”
刘玉看着龙角，一肚子话不知道怎么吐槽。
“这事情没得谈，我不去，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是大隆世子，你们的老皇帝跑到这里来，我不把你们赶出去就不错了，还想让我帮你们复辟，做梦！”
龙角打了个饱嗝，问道：“你子不再想想？”
刘玉看着龙角，反问道：“想什么？”
“你子真的不想吗？”
“我想什么？”
龙家意味深长地道：“你子鸡贼得很，这么好的机会，你真的不要？”
“你知道我想这样做，你还敢跟让我来？你是自信，还是看不起我？”
“哎，实话，我也累了，我的职责就是保护老皇帝，如果...发生其他事情，我也可以解脱。”
“你杀了他不行？”
“不行，我不能那样做。”
“我替你杀了他？”
“也不行，我得和你拼命。”
“你有病吧。”
“不是我有病，是我答应了师父，对着地府发誓。”
“啊？不是对发誓吗？”
“不，我们对着十八层地狱发誓，不能违背誓言。”
“好，你等我消息，我进宫和皇爷爷谈谈。”
“没问题，我就这里住下了，酒钱、饭钱、房钱，都算你的。”
“我尊老爱幼，管你吃喝拉撒。”
刘玉从椅子上跳下来，蹦蹦跳跳下楼，龙角对着门外喊道：“二，上酒，要最贵的！”
“好嘞，老爷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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