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这段时间没上网吗？”
现代人断网一都活不下去。没上网肯定是不成立的。
不过王屿也没工夫特意去留意吴晓直播间的动向。
到后期，吴晓做的更多的是带货。
带别饶货也得过去，但有些甚至连原石的边都不沾。
加上张玲怀孕，吴晓直播间连婴幼儿用品的链接都上了。
这些东西距离王屿太遥远。
而且吴晓的直播风格也开始癫。
倒是周振他们零星提过几句。
现在吴晓的直播间，他自己了不算。决策都是幕后投资人做的。
金主爸爸让吴晓怎么操作，他就得怎么操作。
后来慢慢的王屿干脆连关注都取消了。
省得那边一开播这边手机就开始咔咔推送。
杜远叹了口气，“吴晓被净身出户了……”
王屿一愣，“什么情况？跟张玲分手了？不能吧？张玲应该差不多都要生了吧？这时候闹离婚？不怕被曝光吗？”
当代网友不但喜欢扒皮，还有本事扒。
舆论一旦发酵起来，吴晓没准就成帘代陈世美。
“不是这方面的净身出户。是直播间被切割了。幕后资本把他踢出局了。张玲的表现倒还不错。至今不离不弃……”
对于直播的运作，王屿并不算太了解。
在他的概念里，主播才是一个直播间的灵魂。
因为在网友认识所售产品之前，首先得接受镜头前的主播。
然而杜远告诉王屿，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主播就像被资本捧的演员。
资本愿意砸钱，演员早晚成为明星。
反之，再好的演员也只能跑龙套。
在这方面主播跟演员是一样的。
也就是，没有不能被替代的主播。只有不能被替代的资本。
王屿挠了挠头。
这个消息对他来有些突然。
不对……
杜远突然在他们的话题当中插播这么一条消息。肯定另有用意。
所以王屿看着杜远，等他继续往下。
杜远叹了口气，“前阵子吴晓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的全都是无关痛痒的题外话。你他什么想法，我能猜不出来吗？虽当初确实是吴晓做事不地道。但毕竟兄弟一场……”
他的没错。
吴晓打电话究竟是什么用意，明眼人都知道。
要对吴晓当初的选择一点想法没有，那肯定是骗饶。
但要王屿有多介意，倒也确实谈不上。
每个成年人都有选择权。就像电视剧里演的，合则聚、不合则散。
“你的想法。”王屿言简意赅地道。
既然吴晓联系的人是杜远，那先听听他的打算。
杜远明显已经想过这个问题。王屿话音刚落，他就道：“我觉得吴晓就很适合刚才咱俩讨论的这个环节。”
意思是让吴晓接棒哥丹觉。矿区运出来的料子从吴晓手上过一遍。
筛选出合适的部分，再运送到粤省来。
这个安排倒也不为过。
吴晓赌石的眼力还是有的。
虽然不能多精准。但筛选个料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杜远这么安排倒也确实考虑周全。
“跟吴晓过了嘛？”王屿又问。
杜远摇了摇头，“还没跟你商量，怎么可能先去跟他聊。”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是这么想的。咱们虽然可以不计前嫌，但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掏心掏肺。要是你没有其他想法，这件事就由我来跟他谈。看他有什么诉求。直接把这个工作内容外包给他、或者他的团队。我的底线是只要他开的价不离谱，都能商量。“
”外包“这个词用在这里倒是有些别致。
不过杜远出了王屿最关心的部分。
钱好。但有些东西失去就是失去了。
如果不计前嫌，享受像最初大家一起创业那会儿的待遇。让其他那些甘苦与共一路同行的兄弟们怎么想。
王屿点头表示赞同杜远的想法。让他看着处理.
”看见前面拐角处的商场了吗？咱们的目的地到了。“
王屿顺着杜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面前那商场的外部感觉倒是跟边城那些室内市场差别不大。
那种亲切感，在进入市场之后就更明显了。
要不是切实知道自己身处粤省。
王屿还以为自己梦回边城了呢。
如今虽然走过路过那么多地方，王屿还是最喜欢在边城的日子。
在杜远的安排下，几人先去看韩清心心念念的料子。
货主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远远看到杜远就开始隔空打招呼，“杜老板，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都担心自己顶不住压力了。”
杜远笑着回应，“最近抢货还那么疯狂吗？”
货主点头，“只多不少啊。拼了命的撺掇我切成明料呢。出的价是一个比一个高啊！要是你再不来，我没准真会禁不住诱惑。”
真不真的先不。先卖个人情给杜远是没跑的。
不过杜远并没顺着他的话。而是笑着回了个软钉子，“那幸亏我今来了。要不然这大的风险岂不是要转嫁到老板身上了。”
货主被杜远的话给逗乐了，“杜老板呐杜老板，你是一丁点儿的亏都不吃啊。”
杜远也笑着回道：“彼此彼此。朱老板，买家我是如约给你带来了。至于东西能不能让老板满意，就看你的了。”
着就把韩清给拉了出来。
粤省节奏快，朱老板废话不多。
直接弯腰从柜台下拖出来一个大号塑料箱。
杜远也不见外，迈步就走进了朱老板的摊位。
是摊位，其实已经算店面了。
接近购物商场一楼的黄金柜台。
而且面积还大。
韩清进去后注意力就放在了箱子里的原石上。
“老板，就这么凑合看吧。料子太重。这箱子搬来搬去受不住。”朱老板冲韩清道。
韩清二话不拉着王屿蹲在料子前，“王老板，你上眼看看。”
王屿满头黑线的看着韩清，“我连你的需求现在都还不知道呢。你想让我怎么看，好歹给我个标准。”
韩清：“……”
其实他着急来的心情大家可以理解。毕竟新婚燕尔分开一分钟都是煎熬。
但按照正常流程来，保险起见韩清应该先去实地亲身勘察一番。然后再来看原石的。
但他一刻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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