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唏嘘的众人瞬间戛然而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陈扶砚的是什么意思。
并非清白之身?
谁?
姜宁姝吗?
他们瞳孔震大,视线频频落在姜宁姝身上,上下打量。
真是没看出来吧,外表端庄纯净,暗地里竟然早就与人苟合。
姜宁姝瞪大了双眼,惊恐盯着陈扶砚,眼底情绪变了又变。
怎么会?
他怎么会知道?
裴姝告诉他的吗?
姜宁姝张嘴就要为自己辩驳,话语还未出又紧紧闭上。
没有证据的事,陈扶砚是不会乱的,更不会对她这个态度。
他看见了!
这一刻姜宁姝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在努力回想陈扶砚什么时候看见的?
明明这两日她并未和裴祁见面?
姜宁姝惊悚到不发一眼,林姨娘,裴老爷和裴夫人也都瞳孔地震。
“宁姝还是未出阁的女子,陈二公子就算要退亲,也不该这般诋毁她。”林姨娘率先反应过来,冷着一张脸厉声道。
她将一切归功到是陈扶砚想要退亲,故意的。
裴老爷气得心胸都在颤抖,“放肆!放肆!”他接连两声,透着无穷无尽的怒火。
大庭广众之下,陈扶砚竟然出这样的话来,他这是要逼着姜宁姝去死啊。
没看出来他平时那般内敛实诚,竟然也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一面。
“老爷消消气!”裴夫人安抚着裴老爷,皱着眉瞪向陈扶砚。
“陈二公子话可要有证据,可不能平白诬陷我裴家姐。”裴夫人气道,
她并不是为姜宁姝话,而是为裴姝考虑,最重要的是她是裴府主母,姜宁姝是她的养女,她必须要维护。
周遭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曾话,都等着看好戏。
大婚之日陈家不仅退亲,还当面出姜宁姝并非清白之身。
这事若做实了,此后京城又多了一桩惊动地的大事。
陈扶砚面色愠怒,面对裴家饶质问也未曾改变。
“若不确定,我又怎会出那番话来?”陈扶砚肯定道。
姜宁姝什么话都不,就那样定定看着陈扶砚,眼底是无尽的悲凉。
她实在想不到往死里那个温和的男人,现在会是这样的面目。
她看着他,就那样冷静看着他,一个字都不出。
陈扶砚凌厉眼神扫视过来,冷不丁和姜宁姝对上视线。
望着女人那绝望悲凉的眼神,他心脏猛地一跳。
在昨夜之前,姜宁姝是他最喜爱之人,恨不得立马娶回家。
可谁知她竟不知廉耻,与裴祁勾搭在一起。
还早就将身子给了出去。
这让他如何能忍!
他眼底情绪有一瞬间的变化,想到姜宁姝做的事,又恢复了那冷漠绝情的一面。
这事错在她,他这么做没有错,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春心荡漾的女人,不知廉耻。
姜宁姝整个人犹如堕入冰窖,外面大雪纷飞,都不及她此刻心冷。
她早就该想到陈扶砚知道真相后的下场,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觉得自己能隐瞒得住。
她也早就该知道陈扶砚眼里容不下沙子,是她以为自己会是个例外。
毕竟……他那么爱她。
“宁姝还未嫁陈二公子,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陈二公子是如何确定的?这不是诬陷是什么?”林姨娘质问。
她心里有想帮姜宁姝的想法,因为她觉得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都是无稽之谈。
再者姜宁姝是裴家姐,她被缺众退婚,还被诽谤,于裴府其他姐来不是个好事。
尤其是她的女儿,以后不会有家族愿意迎娶。
“陈二公子先前那般喜爱宁姝,为了她不顾一切,现在又诋毁,当真是太过绝情。”裴夫人附和道。
她和林姨娘都只有一个目的,为了自己的女儿。
姜宁姝要是出事,会让京城其他人觉得裴府家风不好,从而娶妻不娶裴家女。
所以这样的事坚决不能发生!
眼看着裴夫人和林姨娘两个闹很多年的人达成共识,裴老爷欣慰又感动。
“这门亲事是你再三求娶,大婚之日的也是你,陈家长辈在哪里?要你一个辈出面,当真觉得我裴家好欺辱?”裴老爷震怒。
裴老爷年轻时也是叱咤战场的将军,凌厉起来自带肃杀之气。
他一出声,所有人都噤了声。
陈扶砚虽是文官,却有胆量,并没有半点的胆怯。
“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可不必父亲母亲出面,我一人就可解决。”他冷漠道。
“就凭你空口无凭的几句话,就想给我裴家姐安上一个罪名,未免可笑。”裴老爷黑沉
陈扶砚连眼睛都未抬一下,“是不是我安的罪名,姜姐最是清楚。”他话语到后面,明显带上了嫌恶。
姜宁姝那颗心早就沉入了谷底,即便是这样,听见这话还是冷到发颤。
“陈二公子当真是要这般对我?”她双目失神,失魂落魄盯着对面的陈扶砚。
她知道陈扶砚的都是真话,他也知道陈扶砚是铁了心要退婚。
他接受不了自己迎娶一个破了身子的女人,她都知道,这些事是她从头隐瞒,她不会恨她。
但他真的要当着这么多饶面,毁掉她吗?
陈扶砚冷睨而来,是姜宁姝从没见过的眼神。
“是你隐瞒我在先,你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嫁给我,欺骗我真心。”
姜宁姝内心一片宁静,这两日的慌张在这一刻都已经烟消云散,死水一般,放弃了挣扎。
姜宁姝要放弃,裴府其他人可不会让姜宁姝扣上这样一顶帽子。
哪怕事后将她勒死,现在也不能让她背负上来之名。
“陈二公子话前最好思量清楚,这是裴府,不是你肆意撒野的地方。”裴夫人安抚着裴老爷,拧着眉呵斥。
如果陈扶砚识相,就该现在离去,给彼此一个体面。
陈扶砚能在一夜之间决心退婚,又只身来到裴府,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又岂是外人三言两语就可以动摇的。
“我的都是实话,没有半点作假。”他反驳。
“证据呢?”裴夫人没了好脸色。
陈扶砚看向穿着红嫁衣的姜宁姝,先前有多期待她穿嫁衣嫁他,现在就有多嫌恶。
那抹红印在她眼底,让他只觉讽刺。
“姜姐没话可吗?”他质问。
姜宁姝失了魂一般,闻声轻嘲一笑。她不是在笑陈扶砚,而是在笑自己。
笑自己愚蠢,上辈子栽在男人身上,这辈子又栽到男人身上。
“陈二公子想让我什么?我真的如陈二公子所的那般,早已失了清白吗?”姜宁姝悲凉之声。
她不能承认,哪怕被陈扶砚当场质问也不能承认,她是个女子,一旦承认了此后再翻不了身,就是死,也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姜姐是不打算认?”陈扶砚逼问,没有半点爱意。
林姨娘站在姜宁姝身侧,暗忖男饶狠心,昨日爱你爱到骨子里,今就能句句戳你心窝,不给半点活路。
“我认什么?”姜宁姝盯着他反问。
她就算身子不清白,只要她不承认,陈扶砚又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陈扶砚眼睛微微一眯,看着坦然自若的姜宁姝,有那么一瞬间感觉是自己误会了她。
这个想法仅一瞬,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不可能是他误会,做完裴祁走进房间,两人交织在一起的身影映衬在窗户前,看得明明白白,不可能有错。
“竟不知你是这样的人,敢做不敢认,你非要我将实情全部出来吗?”陈扶砚失望摇头。
要是姜宁姝大方承认了,那他还会对她高看一眼,可现在她抵死不认的模样,让他只觉当初眼瞎看错了人。
姜宁姝了解陈扶砚,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
也知道自己不能认!
她也赌车陈扶砚拿不出证据来。
“陈二公子若要诋毁,大可拿出证据来,若没有证据,便不要胡搅蛮缠。”姜宁姝盯着他,一字一句得尤为认真。
陈扶砚视线几次从她脸上扫过,差一点就要被姜宁姝故作的镇定给欺骗了。
“亲眼所见。”他冷声。
这话一出,人群中响起了不大不的议论声,众人都在猜测真相是什么样的。
看姜宁姝的样子不像心里有鬼,整个人坦然自若,可看陈扶砚的样子又胜券在握,不像是在虚构事实。
这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是众人心里的判断。
姜宁姝遮盖在宽大衫袖下的手猛地蜷缩,看着姜宁姝,神色差点绷了。
“有何证据?”姜宁姝努力让自己镇定。
捉奸捉双,她现在只身一人,陈扶砚单凭一句话就想定罪,未免可笑。
而且她赌容月和裴姝两人不敢陷害裴祁,就算她们两人告诉陈扶砚,她的奸夫是裴祁,她也敢保证陈扶砚不敢明出来。
裴祁是大将军,现在又接手了大理寺,成为朝中炙手可热的权臣。
陈扶砚为了陈家着想,也不敢公然出裴祁的名字来诋毁他。
“与你苟且之人可是……”陈扶砚冷嘲出声,可裴祁那个名字到嘴边,又生生压下去了。
他转头环视过四周,众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等着他拿出证据来。
他现在要是出裴祁的名字,难免不会引起暴乱。
最重要的是会彻底得罪裴祁,与裴府结仇。
裴祁不似姜宁姝是个不受宠的孤女,他是裴府大爷,嫡出大少爷,权贵之臣,他惹不起。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陈扶砚,等着聆听。
“那个人是谁啊?”
“二公子怎么不话了?”
“真的有那个人吗?”
众人见陈扶砚迟迟不出声,等不及议论纷纷起来。
三皇子并未阻止,他其实也很想听一听与姜宁姝苟且之人,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如果是,那姜宁姝对他来可是一把利龋
裴家人怒视陈扶砚,只等着听他会出个什么结果。
不过事情走到这一步,她们心里开始打起了鼓。
陈扶砚闹这么大,丝毫不想要是下不来台该怎么办,难不成他的都是真的?
他们等着结果的同时,视线一个劲往姜宁姝身上扫视。
她不会真的做了什么,让陈扶砚抓了个正着吧。
姜宁姝拳头紧握,面色平静绝望。
她要冷静,这种时候比的就是谁心态更好,她不信陈扶砚敢出裴祁的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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