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厅长孟尚伟和省委副书记杨兆麟的秘书柳怀源一起过来，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尽管如此，凌志远并不打算堵他的嘴，而是给其畅所欲言的机会。
他想通过孟尚伟的辞，弄清杨书记的真实用意。
杨兆麟作为鲁东省三号人物，位高权重，一言九鼎。
凌志远虽是公安厅长，但却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孟尚伟听到凌志远的话后，不动声色的：“夏东屹车祸案已是三年前的事，这就是一起普通的车祸，并无任何疑点。我觉得，厅长没必要大费周章，浪费财力、物力。”
孟尚伟到这，抬眼看向凌志远，等待他表态。
凌志远不置可否，道：“孟厅，你怎么停了？继续！”
孟尚伟本想观察一下凌志远的反应，再确定下面的话该怎么。
谁知对方并不表态，却让他继续分析。
无奈之下，孟尚伟只能继续：“至于夏东诺被绑架案，连当事人都，他只是在深山老林里走失了，并没有被绑架。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公安机关仍将其当成绑架案侦办，未免题大作了。”
“厅里有许多大案、要案，我觉得，我们应该将有限警力投到这些案件中去。”
“厅长，您对此怎么看？”
为防止凌志远拒不表态，孟尚伟直接发问。
柳怀源抬眼看过去，等待他的回答。
凌志远一脸淡定，出声道：“孟厅，你的意思是这两起案件都不用查了？”
“根据刑侦总队那边的消息，夏东屹的车祸极有可能是李代桃僵，涉及故意杀人。”
“你作为公安副厅长，能容忍草菅人命的事发生？”
到最后这句时，凌志远两眼紧盯孟尚伟，满脸阴沉之色。
孟尚伟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急声：“厅长，您别误会，我绝无此意。”
“据我所知，这只是一起普通车祸，绝不可能涉及故意杀人，否则，三年前，交警在事故勘察时，就该发现上报！”
凌志远面露不屑之色，冷声反问：“孟厅，你的是原东河交警副大队长邱东林吧？”
“根据刑侦总队那边调查结果，他通过侦办此案，名利双收，不但得了十万元好处，还在三年内连升两级。”
“请问，孟副厅长，有没有这事？”
孟尚伟听出凌志远话里有话，急声：“厅长，我不知道这事，你问我，我可回答不了！”
“哦，孟厅，你确定不认识邱东林？”凌志远冷声问。
孟尚伟脸上的慌乱之色更甚了，连连否认。
凌志远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沉声道：“孟厅，你在公安干线上工作了二十多年，应该知道警察办案重证据，轻口供。”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就算零口供，也一样可以治罪。”
孟尚伟听到这话，满脸慌乱，额头上伸出细密汗珠。
柳怀源见状，面露不满之色，轻咳两声，示意孟尚伟继续向凌志远叫板。
孟尚伟心乱如麻，压根不搭理他。
柳怀源面露阴冷之色，直言不讳的问：“凌厅长，刑侦总队现在能认定，三年前夏东屹的车祸，就是一起谋杀吗？”
“这不是含糊其辞的事，你作为一厅之长，必须弄清楚。”
柳怀源的态度非常强硬，逼凌志远给出明白无误的答复。
凌志远抬眼看过去，面露阴冷之色，冷声问：“怎么，柳处长，你到公安厅向我发号施令来了？”
柳怀源虽是省委副书记杨兆麟的秘书，但他自身的级别与凌志远相去甚远。
凌志远这话看似质问，实则是出手打脸。
“凌厅长，您误会了，我绝无此意。”
柳怀源不动声色的，“我只是个人物，这是杨书记的指令，我只不过将其传达给您罢了！”
作为省委副书记的秘书，柳怀源也不是省油的灯。
面对凌志远怒声斥问，他毫不犹豫拿杨兆麟做挡箭牌。
“三年前发生在东河县牛头岭的车祸究竟是怎么回事，刑侦总队正在侦破过程中，至于结论，等案件侦破以后才能得出。”
凌志远一脸严肃的，“别杨书记，就算南书记、陈省长亲自出面，也不能违背公安部门侦破案件的规律。”
柳怀源没想到凌志远的态度如此强硬，一时间竟有些愣神。
片刻之后，他轻咳一声道：“凌厅长，请问，这起简单的车祸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不会需要十半月吧？”
柳怀源有意逼着凌志远的表态，态度非常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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