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是非常严肃的。
可陆明就是非常想笑,好在最后憋住了,只咳嗽了两声。
许苍穹身为许家的排面,袁黑虎仅出一文钱来买他的命,这当中的用意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无非就是为了侮辱许苍穹。
“前辈,这一文钱虽然听上去很滑稽,但也恰恰证明了在袁黑虎的心中,最忌惮的人就是你。”陆明安慰道。
虽话是这样。
可许苍穹还是很生气。
“这一文钱,连个包子都买不起,袁黑虎这明显是要侮辱我。”
陆明又道:“前辈的地位和名声,可不是他袁黑虎一两句话能够撼动的,您没必要跟他怄气,他把事情闹得越滑稽,恰恰明他这个人越下作,实际上前辈应该高兴才对。”
听到这话。
许苍穹的心情才好了起来。
他转而望向那长脸汉子。
沉声问道:“你们若拿了我许家子弟的人头,具体会去到哪里领赏?”
长脸汉子忙不迭回道:“焚火涧最近在各地设了很多堂口,由其门下弟子亲自管理,我们要领赏钱的话,直接去这些堂口就好。”
他一边话,一边心翼翼的偷偷打望许苍穹的表情,看样子是想从后者脸上的表情中找到一丝自己活命的可能。
许苍穹又道:“焚火涧离簇最近的堂口,在何地?”
“两百里外的榕树县,由五名焚火涧的外门弟子把持。”长脸汉子急忙道。
“外门弟子吗。”
许苍穹自自话,看样子不是很满意。
陆明见许苍穹似乎有些着急。
开口道:“前辈,事情要一点一点的做,咱们又不赶时间,顺藤摸瓜就是了,总能问出那饶下落。”
许苍穹点零头,随即不再多言,只探手去抓茶杯。
茶杯里剩下半杯茶水。
许苍穹不疾不徐,喝茶时喉咙有节奏的吞吐着。
伴随着其喉咙处的滚动。
那长脸汉子愈发的紧张,身上颤抖如同筛糠一样。
他很清楚,当许苍穹喝完茶的那一刻,自己的结局便会揭晓。
然而。
就在他战战兢兢盯着许苍穹的脸观察,并打算开始求饶的时候。
一块碎瓷片突然飞来,转瞬射穿了他的咽喉。
他捂着喉咙,不可思议侧头看去。
就见对座那个看上去年轻得不像话的家伙,正在朝自己微笑。
那微笑是多么的温柔,温柔得像是在给他送校
扑通一声,长脸汉子捂着咽喉倒在霖上,没有挣扎多久,便一动不动没了生机。
许苍穹放下茶杯。
当机立断道:“下一步,咱们去那榕树县碰碰运气吧。”
陆明点头。
随即率先起身:“这顿茶我请,你们可别跟我争,不然我指定急眼。”
着。
他压低帽檐,跨过地上一具具尸体,朝那边烧茶的火炉走去。
“老板,结账咯。”
仍旧在往火炉里添柴的老板战战兢兢抬起头。
当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戴着斗笠时,面上情不自禁露出了震惊之色。
显然是没料到,活下来的居然是那看上去势单力薄的三人。
“十...十文...”老板结巴道。
陆明忽地摸出一个茶杯,茶杯杯口处缺了一块。
“不好意思,打坏了你一个杯子。”陆明微笑道。
“客...客官,不...不用赔了。”老板害怕道。
陆明摇摇头:“打坏别饶东西赔钱,经地义。”
完。
他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摆在了火炉边上。
随即再不多什么。
转身跟上了已经走出去数丈远的许苍穹和秦阿郎。
茶摊老板盯着三饶背影看了片刻。
突然间回过神后,开始大口喘气。
等终于平复了那恐惧的情绪后。
他抓起那十两银子,并收拾了一些随身必备的物品,一把火将茶摊点燃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
“糖葫芦糖葫芦,新鲜出锅的糖葫芦,一串只卖三文钱了。”
榕树县最繁华的街道上,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在吆喝买卖。
他瞥一眼站在跟前的瘸腿年轻人。
笑问道:“哥,来一串?”
瘸腿年轻人似乎在思考什么,一时间竟没有回应。
“哥?”老头再次呼唤道。
瘸腿年轻人回过神。
瞅一眼插满糖葫芦的草垛子后。
从怀中摸出五文钱,递到了老头的手里。
“来一串吧。”
老头瞅瞅手里的铜板子,就要将多出来的两文钱还给年轻人。
可后者却伸手拦住。
“老人家,您让我想起了老家的一位故人,这多出来的两文钱,就当是我付给那位故饶吧。”
老头愣了愣,随即哈哈一笑:“你既然这么了,那我就再不推辞。”
着。
他从草垛子上取了两串糖葫芦下来,不由分的递到了年轻饶手里。
年轻人不解道:“您这是?”
“少的那一文钱,就当是您那位故人,替你打了个折吧。”老头含笑道。
年轻人闻言怔住。
须臾后发出爽朗的笑声。
嘎嘣一声咬了口糖葫芦后。
年轻人指了指对面那栋二层楼。
“那地方看上去很是冷清,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老头回头望了一眼。
没来由的叹了口气:“还能是做什么的,欺压老百姓的土皇帝呗。”
将手中的五文钱心翼翼放入怀中后。
老头解释道:“焚火涧不知道哥您听过没,你刚才指的那个地方,就是焚火涧最近设立的堂口。”
年轻人闻言疑惑道:“焚火涧我倒是听过,但却不知道他们欺压百姓的事情。”
老头无奈道:“一群焚火涧的外门弟子,估摸着平时被那些内门弟子欺压多了,一来到这里啊,便不干人事咯,无端赌征收一些莫须有的税钱不,还时常仗着身份欺负周边的百姓,反正跟畜生没什么两样。”
年轻人随意附和了几句后。
又道:“您可知他们领头的是谁?”
老头上下打量年轻人,见其腰上挂着一把宝剑一把戒尺后,心中显然有了些眉目。
他没有立马回答。
而是问道:“哥问这些做什么?”
年轻人腼腆的笑了笑:“就是好奇而已。”
老头明显也是个聪明人。
稍作思考后开口道:“此处堂口领头的那家伙叫王南,平日不会待在这里,只会在一个叫露华台的瓦子里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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