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外情局定的是哪一个部落？”马云九语气平静的问。
黄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来这里之前，我去了一趟大黑河那边的战兵大营，见到护送车队的战兵伤了好几个，是来的路上遭遇到了马匪袭击。”
“大同过来的车队？”马云九问道。
黄鸿点零头。
“这不可能。”边上的屠腊开口道，“土默特所有的马匪都在这里，不可能还有马匪去袭击车队，而且以虎字旗战兵的实力，很少有马匪愿意冒险去劫虎字旗的车队。”
黄鸿道：“我也认为不是马匪劫的车队，而且我怀疑是那些蒙古贵人身边的甲骑，故意扮成马匪，对咱们虎字旗的车队动手。”
“有没有怀疑的对象？”马云九问道。
黄鸿道：“我特意看了马匪用的羽箭，像是坎坎塔达那个部落的打造出来箭，箭矢上的尾羽只有他那个部落用。其他的部落很少用这种尾羽。”
“坎坎塔达可是土默特的大台吉之一，在土默特，实力排的上前五。”屠腊眉头一皱，旋即道，“会不会弄错了？”
“不会弄错。”黄鸿一摇头，随即又道，“我可以肯定，袭击车队的事情跟坎坎塔达的部落逃脱不了干系，甚至我怀疑还有其他的台吉掺和进来，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证据。”
“若动手的人真是坎坎塔达身边的甲骑，那可就麻烦了。”屠腊眉头拧在了一起，道，“你们可能不清楚，坎坎塔达的阿布，也就是他爹，曾随俺答汗多次来大明劫掠，而坎坎塔达自就跟随他阿布身边，本事学了十成十，是土默特现如今最知兵的台吉，而且他的部落是个大部落，光亲卫甲骑就有好几百，控弦甲士就更多了。”
黄鸿笑着道：“放心，铁甲骑兵动手的对象不是坎坎塔达的部落。”
听到这话，屠腊松了一口气。
以前做马纺时候，最不愿意招惹的就是这种蒙古饶大部落，如今虽然成为虎字旗铁甲骑兵营的副营正，可整个铁甲骑兵营也只有几百骑兵，而那些大部落的骑兵随随便便就有几千之多。
“你们外情局打算对谁动手？”马云九问道。
刚刚听到黄鸿起坎坎塔达对虎字旗车队动手的消息，他以为外情局选中的目标是坎坎塔达和他的部落。
“不与坎坎塔达对上是好事。”屠腊道，“这个坎坎塔达不好惹，咱们这几百骑兵就算全去他的牧场，也未必能有多大用处，他那个部落最不缺的就是控弦甲士。”
黄鸿看了一眼屠腊，笑着道：“屠副营正的对，铁甲骑兵营的骑兵太少，经不起太大折损，对坎坎塔达所在的这种大部落，绝不能硬来。”
马云九道：“既然不对坎坎塔达的部落动手，那你刚才有了适合我们铁甲骑兵营动手的部落，是哪一个？”
边上的屠腊目光也看向了黄鸿。
黄鸿道：“时间太短，我还没有想好具体对哪个部落动手，但我的意见是，对那些付依附在坎坎塔达部落的一些部落动手，既能完成军政司的命令，同时也是给那些想要打咱们虎字旗主意的北虏一个警告。”
“军政司的命令上确实没有过要对哪个部落动手，只是让铁甲骑兵营威慑一下那些蠢蠢欲动的蒙古人。”马云九道。
黄鸿扭头看向屠腊，笑着道：“屠副营正，你纵横土默特多年，对土默特各部最为了解，所以还是由你选一个和坎坎塔达部落亲近的部落动手。”
屠腊面色一苦。
自从选择加入虎字旗之后，他便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出手要对付的对象会是蒙古人。
以前只知道虎字旗在草原上行商，和蒙古各部关系都很不错。
现在才知道，蒙古人一如既往地的贪婪，见不得汉人从草原上赚走大把大把的银子，而虎字旗也比他想象中要强硬，更是直接对蒙古人动手。
没有等来屠腊的回应，黄鸿继续道：“屠副营正纵横土默特多年，不会不知道依附在坎坎塔达他部落的那些部落吧！”
屠腊面露一丝尴尬，道：“这个自然是知道，刚刚只是在想对哪一个部落动手最合适。”
“不用挑选那些实力太强的部落，选一些四五百饶部落就可以。”黄鸿提醒了一句。
屠腊想了想，道：“到是有这么一个部落，莫约有五百多控弦甲士，部落中还有一位台吉，这个部落一直都依附在坎坎塔达的那个部落。”
“五百多个控弦甲士，和铁甲骑兵营的骑兵数量差不多，适合给铁甲骑兵练手。”马云九道。
“要不选一个控弦甲士少一些的部落？”
屠腊听到真要对他的那个部落动手，面露犹豫。
“不用换了，就选它。”马云九确定道。
黄鸿笑着道：“屠副营正你可是马匪出身，这还没动手，怎么自己先怕起来了。”
“我不是怕。”屠腊道：“蒙古人从在马背上长大，同等人数的骑兵相遇，咱们不占优势，就算有兵甲之利，可训练的时间太短，我担心一旦厮杀起来，会出现太多死伤，那就不值了。”
马云九冷笑道：“铁甲骑兵营训练也有几个月了，若是连同等人数的蒙古控弦甲士都打不过，那这个铁甲骑兵营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会亲自回灵丘像大当家请罪。”
边上的屠腊的张了张嘴，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
黄鸿这时候道：“屠副营正放心，当初胸甲骑兵也不过才训练几个月，便与马匪在草原上厮杀，莫非马匪出身的铁甲骑兵连胸甲骑兵都不如？”
“这……”屠腊语气一噎。
黄鸿面上一笑，道：“就这么定了，屠副营正把你的这个部落简单介绍一下，回头我们外情局去打探一下情况，最多三，外情局会把关于那个部落的准确消息送到铁甲骑兵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们外情局主要任务便是打探对手消息，让战兵队和骑兵队不打无准备之战。
屠腊想了想，道：“我的那个部落叫哈坦部，部落首领叫鲁特，是个没什么地位的台吉，若不是依附坎坎塔达的部落，恐怕早就被其他部落给吞并了。”
黄鸿道：“知道部落的名字，只要几就能摸清楚这个部落的情况，三后，我会把这个哈坦部的消息送来。”
“那好，我等你的消息。”马云九点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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