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对于自己的这个外公并不是很了解。
除了在自己母亲的生日宴上见过面后，私下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过。
虽然没真正的接触过，但是也知道绝不简单。
毕竟能养出三个变态儿女，又能和一号对抗的老头，又怎么可能会简单呢？
秦凡叹息了一声，抬头看向唐峥嵘问道：“你还会有怕的人？”
唐峥嵘有些无奈：“没办法啊，谁让他是爹呢，爹打儿子，总是理直气壮的。”
就在秦凡点头对他这句话表示认同的时候，唐峥嵘竟然又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
“毕竟，我总不能弑父吧？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我在京城还怎么立足呢？”
秦凡瞳孔一缩，连忙问道：“你还真这么想过？”
妈的，听这语气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暂时不敢！
唐峥嵘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我可没这么，你可别诬陷我。”
秦凡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话锋一转道：“既然京城那边已经知道了，外公也催着回去，舅舅还是尽快离开港城吧。”
唐峥嵘咬了一口大腰子，满嘴流油道：“你外公是让我带着你一起回去的，怎么了？你不想走吗？”
秦凡摇头：“我暂时还不能走，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处理完！”
唐峥嵘直接道：“不管你还有什么事情，现在都必须要跟着我一起走，你外公都放下话了，我要是不能把你带回去的话，一顿打是逃不掉的。”
“而且，你现在也不适合继续留在港城了，权贵们都已经被得罪死了，你留下来会很危险。”
“虽然你的身份已经公开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这世道从来都不缺少穷凶极恶之徒，逼急了没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而且在这个时候对秦凡动手，特首就算知道了也一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事后，随便推个人出去顶罪就好了。
秦凡还没有开口，一旁的荣业成就急忙道：“秦少，您可不能丢下我啊，你走了，我必死无疑。”
“放心，你死不聊。”
秦凡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对着他自信开口：“就算离开，也一定会安排好你的。”
唐峥嵘突然对着荣业成来了一句：“有没有兴趣，去京城当官？”
京官？
荣业成心中一动，可却并没有立刻就答应下来，而是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秦凡。
他很清楚自己该听谁的话！
秦凡皱了皱眉头，显然也是在很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把荣业成带回去随便安排一个职位，确实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了。
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当初收服他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秦凡想要的是就是在港城官方的位置上，能有着自己的人可以用。
思索良久之后，秦凡才开口道：“京城虽然不错，可是规矩也多，上船容易，可是能成功靠岸的人少之又少，还不如港城来的自在。”
荣业成有些沮丧：“但我继续留在港城，又能有什么用呢？”
秦凡突然问了一声：“你愿不愿意，加入锦衣卫？”
荣业成急忙站身来，无视周围人诧异的目光，直接就对着秦凡跪了下去：“愿意！”
锦衣卫凌驾于所有机构之上，权力很大，得罪的人也很多。
可是高危险往往也伴随着高收益，已经失去一切的荣业成愿意赌上这一把。
“先起来吧！”
秦凡勾手让他起身，然后道：“我会让人把你的名册加入锦衣卫任职名单内，有着这个身份在，一般人不会敢动你的。”
如今锦衣卫内，除了独孤灭安排的文员之外，剩下的都是死亡岛上的兄弟，几乎是一个外人都没樱
不过秦凡现在觉得，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外招了。
荣业成听完这些话顿时就轻松了下来，语气都变得欢快了起来：“谢谢秦少，谢谢秦少，属下以后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你子，还真是聪明啊。”
唐峥嵘感叹了一声，随手拿起了桌面上的香烟，结果发现盒子里已经空了，他看向荣业成问道：“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买包烟回来?”
荣业成能在官场上混迹那么久，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也当然明白这是唐峥嵘想要支开自己，他没有多什么直接就离开了。
在荣业成离开之后，唐峥嵘才开口问道：“你把他安排入锦衣卫，应该不仅仅是想要给个身份保护他的命吧？”
秦凡语气平淡道：“锦衣卫的权限目前只在内地有用，在港城就没有多少执法权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唐峥嵘眉头一挑道：“你子想在港城也设立一处锦衣卫的部门？你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想要扩张势力，还是真心只为一号办事？”
秦凡歪着脑袋，一脸的单纯：“舅舅你这的哪里的话？为官者，自然是要为国为民啊，这也是锦衣卫的职责！”
唐峥嵘似笑非笑道：“大外甥，你应该明白继续为一号办事的话，就一定会动到世家大族的利益，你确定要为了外人伤害到自己的家族吗？”
秦凡反问了一声：“舅舅，你真觉得世家大族是应该存在的吗？”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让唐峥嵘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郑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秦凡，似乎想要把秦凡给看透了一般。
只是在秦凡的眼神之中，他看不出任何的东西来。
过了许久，唐峥嵘才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神情：“唐家现在回归了，你外公和一号的争斗也会越来越激烈，你总是要尽快站队的，左右摇摆只会让唐家的戎触你，也会失去一号对你的信任！”
秦凡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个问题他一直都不愿意去深度的思考，只是用着玩笑的口吻来了一句：“我其实觉得，不管是一号还是外公，都不太适合当这个最高领导者！”
唐峥嵘好奇问道：“那你觉得，如今的龙国还有谁更合适呢？”
秦凡玩味一笑，手指向自己，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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