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这边,首领吉义的一批会法术能战斗的老婆、预备老婆与婢女们,奉大老婆甄熙之命来到前线助战。
甄熙自己去东北边境帮着山士贤提防两大诸侯,姜棠、宁梦留在王府料理内外事务。高飞鸢、李婉凤两个都已确认怀孕,虽然这时候还没什么妨碍,但甄熙为了吉义的后嗣不许她俩妄动,都留在王府。姚水莲先前被男身的贾熙吸引做了夫妻,如今与女身的甄熙仍然宛若夫妻,相亲相爱形影不离,也就跟着甄熙去东北边境,让蕙草兰苕到西征前线帮吉义作战。蕙草兰苕带着薛雪琴、红袖绿袖,以及唐娇娇、吕十二娘、尤仙儿、殷艳、韦雅等具有战力的婢女们,都来到吉义军中助战。
至于蕙草兰苕所养的某只母狗,尽管也温驯地提出可以帮主人作战,但蕙草兰苕可看不上那一点微薄战力,令其留在王府好好伺候高李两位夫人就好。从前不可一世的皇朝公主,如今在义军首领的王府中做着人人可以使唤的最低等奴婢,还活得很开心的样子,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以其以往的罪孽,能活下来确实就应该很开心了。
唐娇娇与吕十二娘其实都有了官品,教授级法师相当于七品官。但唐娇娇与吕十二娘合计,宁可继续在吉家做着婢女的差使,继续跟着二袖混,胜过去做外面法师群的头目。因为二袖其实是十分受大王和夫人们宠爱的红人,跟着二袖不比自己出外混更好?不但常能与大王夫人们亲近,待遇更好,更有前途,而且更安全。出外做法师群头目当然也有前途,可是要舍生忘死战斗来博取,对于她们两个本领有限的女人家而言可不打算那么做。
世上不只有肯于尽力拼搏的人,其实更多的是想要混的人,能混得好就满足了。根据各饶能力和愿望去用人,就是人尽其用。
仙艳雅三个本领有限而且胆怯,智慧也有限,原本是义军的人,被官军俘虏献给皇帝就投降了皇帝,听公主使唤,到了公主驸马覆灭时,她们又被义军抓获而投降。这样的人杀掉则过分,任用则不堪,也只有做婢女才合适。大王夫人们居家时可以服侍,大王夫人们打仗时可以稍微帮手,也算是人尽其用了。
如今甄熙做了吉义的正妻,帮手做许多事情。凡是女饶事情都归甄熙管,男饶事情也帮管一些。甄熙又还有姜棠、蕙草两个得力帮手,都能够独当一面,内事管得妥妥的,还能帮大王管外事。谁家有这么多能干的夫人们?吉大王女人缘下第一,岂是虚诳?
于是大夫人们兵分三路,一部分留在王府,一部分去帮助山士贤防备成山宰、臧佐两大诸侯,一部分来帮吉义西征平定西南各家诸侯。
这段时间里成山宰做了一件事情,派大将严骏领兵来到漳泉道漳州所辖龙溪县、汀州所辖龙岩县之间驻扎,作出要再次进攻梅州或潮州的样子。内中的隐情,其实是成山宰察觉到漳泉道不太牢靠了,漳泉节度使郑克庄不积极对抗吉义,郑克庄的次子郑若汉更有可疑。成山宰便一边派密探仔细查实,一边先调遣军队驻扎要地,做好拿下郑家的准备,要以严骏取代郑克庄做节度使。这样既可免除郑家的隐患,又可奖赏严骏以往的功勋。
严骏领命,引兵前往龙溪、龙岩,途经泉州。驻扎泉州的郑克庄长子郑若星自然要来迎接,设宴给严骏接风洗尘。严骏便按成山宰的计策,酒过三巡之后,装醉抱住郑若星肩头,嘟囔着问道:“有人对成太公言,令弟郑若汉有反心。此话当真?”郑若星正嫉恨弟弟娶了自己的心上人而且威胁自己的继承蓉位,当即附和:“成太公明察秋毫!”严骏喷着酒气,呵呵笑道:“那你爹如何不管?”郑若星道:“家父素来偏心我弟,何况近年又有些老糊涂了。”严骏把声音放得更低,附耳道:“成太公有意治你弟的罪,废了你爹,让你继位。你意下如何?”郑若星听了又惊又喜,却又不能逮我弟废我爹很好,那就显得不孝不友了不是?郑若星便只有点头的份,表示悉听成太公安排。严骏让郑若星一面秣马厉兵,预做准备;一面对其父表现殷勤、对其弟表现友善,使其松懈不警惕,暗地里则查访其弟通敌的证据,以便成太公可以名正言顺将其治罪。郑若星一一答应。
却蕙草兰苕等人来到吉义处。吉义正要攻打桂林。可是在敌方联军三倍兵力之下,如何攻打桂林?势必要将敌方各家军队各个击破,瓦解其斗志,使得联军溃退,方可攻城。
那么要先打哪家的军队?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吉义在战前探查各家诸侯情况,得知韦遵此人近年来志得意满,贪图享乐。其部下随之斗志消沉,军心涣散。而且他家领地穷,有限的财赋多用于节度使个人享乐了,军队装备很差。这样的军队面貌,却还要与常胜戎分庭抗礼,分兵于两翼。如此这般,不打他打谁?
吉义遂决定要亲自攻打韦遵,首先将其打垮,重挫敌联军士气,接着再分别打垮田沧海、常胜戎,扫清桂林外围,然后攻城。
这时候的战场形势——义军来到桂林城东南面的漓江黄牛峡一带扎下大营;联军第五强的军队部署在桂林城中,田沧海的军队部署在桂林城东南郊外,常胜戎的军队与韦遵的军队分两翼包抄义军。其中常胜戎军来到黄牛峡以西偏北的雁山一带,韦遵军来到黄牛峡以东偏北的盘古山一带。义军大营位于黄牛峡西岸,若要进攻雁山则不必渡江,若要进攻盘古山则必须渡江。对方亦然。
根据探报,韦遵比常胜戎先出兵,率军从漓江东面包抄义军,看似积极寻战。但吉义估计他其实是消极的,否则抢先出兵可以选择走漓江西面,不必渡江就能攻打义军大营,又何必兜那么远兜到盘古山去?
至于兵力,义军的探子探得常胜戎军有二万四千人左右,韦遵军不过一万一千人左右。由于义军的探子是桂北本地勇士担当,又有本地百姓协助,甚至有樵夫趴在路边高处仔细计算敌军经过的人数,一趴就趴了几个时辰,直到敌军过尽,这样打探出来的敌军兵力应该比较准确。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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