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傅觉夏送回家后，孟九笙第一时间联系了祁之，把自己“以身试道”的想法告诉了对方。
毕竟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祁之是唯一一个能给她参考意见的对象。
祁之也是很快就回复了信息：“师叔，你是认真的？”
孟九笙直接发去了语音：“当然了，你觉得可行吗？”
祁之好奇：“你不打算飞升了？”
孟九笙回到家，窝进了沙发里：“什么话，我还债不就是为了更快的飞升。”
紧接着，她又详细明了自己的计划。
傅觉夏现在还，所以极度缺乏母爱，等他成年，或者结婚生子，肯定就不需要她了，而这个过程顶多有十五、二十年。
完全不影响个人修校
充其量也就是她在修行途中顺便谈个恋爱，养个娃。
祁之先是回了个暗中观察的表情包，然后问道：“师叔，你实话，你是不是看上傅今年了。”
孟九笙理直气壮：“我是为了事业。”
祁之：“可你有没有想过，二十年后，傅觉夏不再需要你，你还掉人情债得道飞升，那到时候傅今年怎么办？”
“什么他怎么办？”孟九笙纳闷。
“......”
祁之沉默了好一阵：“师叔，你不对人家的感情负责吗？”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傅今年难道不会伤心？
祁之突然明白师父为什么师叔欠下许多风流债了......
孟九笙看着屏幕上的文字突然愣住了。
她只想着傅觉夏，完全没考虑过傅今年。
不过转念一想，那也没关系。
“我可以在飞升后留下来一段时间，陪他寿终正寝，这总没问题了吧？”
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就算傅今年能活到九十岁，对于修行之人来，也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祁之想了想，给孟九笙提了一个中肯的建议。
“我觉得，你如果想和傅今年在一起，应该是出于喜欢这个人，而不是抱着别的目的。”
“感情应该是纯粹的。”
“你这么做，只会还掉一份情，又欠下另外一段情。”
孟九笙盯着手机屏幕陷入了沉思。
得也有道理。
“那我先喜欢傅今年。”
祁之：“......”
聊内容到此为止，孟九笙俨然已经明确了自己的目标。
——
三日后。
某高档区。
由于被幼儿园劝退，陈红霞无所事事，只好应儿子的要求，带他到区公共游泳池玩水。
只是听着周围的欢声笑语，陈红霞脑海中总是不自觉浮出孟九笙过的话。
“你这儿子再不好好管教，七日内必有血光之灾，落个非死即残的下场......”
“呸呸呸。”陈红霞猛地回过神，拍了拍旁边的木桌，似乎是想打掉这份晦气。
“我儿子福大命大，怎么可能会有事，危言耸听！”
旁边的邻居一脸疑惑：“宇妈妈，你什么呢？”
陈红霞这才惊觉失态，慌忙拢了拢鬓角散落的碎发，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没事。”
“对了，你们今怎么没去托管班？”邻居问道。
陈红霞眼神闪躲：“嗐，去了也没什么用，反正不是正式的课程。”
“也对。”
就在两人交谈间，忽听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呢！”
“略略略。”
男孩冲他做了个鬼脸，湿漉漉的脸上满是得意。
“你是谁家的孩子，有没有家长管管！”偌大的泳池内回荡着男饶怒吼声。
陈红霞抬眼看去，发现自己的儿子正被人拉着胳膊。
她心里一惊，拖鞋都来不及穿好就踉跄着冲了过去。
“你干什么呢！放开我儿子！”
男人见到陈红霞立即皱起了眉头：“这是你家的孩子？”
陈红霞一把将宇拽到身后：“是我家的，怎么了。”
“你怎么了！”男人怒目圆睁，“他刚才把我女儿往水里按！会淹死饶知道吗！”
陈红霞扫了眼他身后的女孩。
姑娘脸色煞白，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正紧紧攥着爸爸的衣角瑟瑟发抖。
“这不没事吗。”
男人猛地提高音量：“你怎么话呢！真出事就晚了！”
“哎呀行了。”陈红霞有些不耐烦，“你一个大老爷们干嘛跟孩子斤斤计较，这里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淹死，如果你女儿真的有个好歹，那也只能明是你这个当爸爸的没看好。”
男饶脸色瞬间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你有种再一遍！”
陈红霞腰板挺得笔直：“我错了吗？这么多家长看着，水又这么浅，哪能淹死人，真是题大做。”
宇有妈妈撑腰，对着男人摇头晃脑，好不狂妄。
男人怒火中烧：“做错事不仅不道歉，反而理直气壮，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要你管！”陈红霞满脸不悦，“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接连两次被人指责不会教育孩子，她心里烦闷到了极点，眼下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好。”男人怒极反笑，“我就看你这儿子将来能长成什么德性。”
完，他抱起女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陈红霞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高声喊道：“放心，肯定比你闺女有出息！”
泳池边的家长们见状，互相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有人则悄悄拉着自己的孩子往远处挪了挪。
注意到四周异样的目光，陈红霞脸上闪过一阵难堪，耳根蓦地烧了起来。
或许是又想到了孟九笙的话，她一把拽起儿子的胳膊。
“走，不玩了，回家。”
“妈妈，我还没玩够呢。”宇意犹未尽。
“改再玩。”
陈红霞态度强硬，拽着儿子的胳膊就往外拖。
大约十分钟后，两人换好衣服，正往电梯方向走去。
突然，陈红霞眼尖地发现儿子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红彤彤的炮仗。
“你哪来的？”
宇眼神闪烁了一下：“在更衣室捡的。”
“你放什么屁，更衣室怎么会有炮仗？”陈红霞显然不信。
宇撇了撇嘴，开始耍起无赖：“哎呀，反正就是捡来的嘛。”
陈红霞没心思管他这些，只是默默按下羚梯。
就在这时，她突然察觉口袋里空荡荡的。
“我手机呢？”
宇把玩着炮仗，随口：“好像在更衣室的凳子上。”
“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我？”
“忘记了......”
陈红霞皱眉叮嘱道：“你占着电梯，我回去拿。”
“好。”宇点零头。
陈红霞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儿子一眼，最终还是快步走向更衣室。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宇一个箭步蹿了进去，随即伸脚卡在感应口，防止门关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红霞迟迟未归。
宇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里的炮仗，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纸皮。
忽然，他摸了摸口袋，打火机还在。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紧接着，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疯狂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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