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
人未到,声先至。大罗由美从房子里走出来,笑脸盈盈。
看着车上的东西,心里美的很,嘴上“人来就可以了,还买这么多东西”。
“顺便的事。以前每次来都是空手的,有些不好意思”玉如义。
“你空手来我也开心”大罗由美帮忙拿一些轻点的东西。比较重的玉如义自己搬。
“这个放这里,既然买来了,你要负责剁成块咯”看着几十斤一块后腿肉,大罗由美。
“叔还要多久回来”玉如义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边忙,估计过年回来,可怜我一个人在家连个话的人都没颖大罗由美可怜兮兮的。顺便把玉如义买来的蔬菜分开放好。
“如义,还要多久,吃饭啦”大罗由美走过来看着正在分切猪肉的玉如义问。
“稍等一会,十几分钟吧”玉如义头也不抬的。
“那我看看得玉、得义他们,两个家伙睡得甜呢”大罗由美边走边。
摇床上两个家伙睡得很香,中午玩累了,下午狠狠睡觉,到了晚上又闹腾。
“你妈妈我都快四十岁了,你们要快快长大哟”大罗由美看着两个家伙,耳语般轻声念叨,眼里尽是母性的柔和。
过了一会,玉如义忙完了出来看见大罗由美看着孩子出神,也凑过去看看,快一岁的孩子,粉嫩粉嫩的,瓷娃娃一般,十分惹人爱。
“忙完了?”大罗由美感觉到玉如义的凑近,侧脸问。
“切好放冰箱了”玉如义答应着。
“吃饭啦。还看,服了你,自己做的好事,居然还挺喜欢的!”大罗由美提醒似的拍一下玉如义,然后起身去把保温的饭菜取出来摆好。
“孩子嘛,都挺好看的”玉如义着跟了过来在餐桌前坐下。
“古学梅的呢?”大罗由美笑着问,嘴角上扬。
“她在化市那边了,以后交集会越来越少了,以后会断了关系和念想”玉如义有些恍然,心想如果当初不是有那丽莲,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还在种药材吗?!玉如义无法假设,自从认识那丽莲以后,一切都变了,可能这就是命!
也有可能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要在县城买房,就会走上这条路,哪怕没有遇到那丽莲,玉如义可以肯定自己的路线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可能路曲折一些,没有现在这么顺利。
想到此处,玉如义觉得挺对不起那丽莲的。自己瞒着她很多事,没有拒绝该拒绝的人。
“别做梦了,你的第一个女人,你会忘得掉,打死我都不信”大罗由美按拿起一个碗开始盛饭。
玉如义心想还真的是这样,古学梅不是普通的第一个女人,里面有尴尬的瞬间,有女追男的穷追猛打,自己差不多是被追求的情况下跟古学梅好上的,虽然不道德,但开心快乐。
“想什么呢,尝尝这个,鱼虽,但挺香的”大罗由美夹一条马口鱼放在玉如义碗里,开口提醒玉如义吃饭。
大罗由美知道玉如义爱吃鱼,特别是干鱼,玉如义能当饭吃。今特意把老家送来的干鱼各种煎一点让玉如义吃。
腊肉煮干枞菌,满屋香气扑鼻,农村吃的枞菌,吃起来一般,但香味一绝,闻着味能下饭。
“这个是青鱼,这个是鲤鱼,这个是斑鱼,这个是鳜鱼,这个是翘嘴,这个鲶鱼”大罗由美一一介绍着。
“婶,你也吃嘛,看得我挺不好意思的”玉如义抬头看着大罗由美。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喜欢吃,我就开心”大罗由美着挨着玉如义右边坐下。
玉如义给她碗里夹了一些干鱼,还盛了一碗鸡肉。
“够啦,你自己也吃吧”大罗由美夸张的娇笑着。
手触碰到一起,互相看对方,然后相视一笑,默契低头吃起来。
饭后玉如义帮着收拾碗筷。
“婶,这是得玉,得义的份额,这是代持协议,签字就可以了,以后你代理他们持股到十八岁”收拾好厨房,来到客厅,玉如义从包里取出准备好的文件。
大罗由美接过来看了看,嘴角上扬,很满意。
“喝茶,这是我妈清明节回家摘的,她上次来送了我一点”大罗由美递上泡好的一杯茶。
一叶一心,断叶极少,汤色浅褐,清香如新叶,味淡甜,茶中极品!
玉如义从喝这种清明茶,对清明节做的红茶颇为了解。
“上元奶奶好久没见她了”玉如义着看向大罗由美。
“前段时间我们去深市,她跟你奶奶一起来帮我带孩子的”大罗由美。
“她跟大伯的事挺认真的”玉如义试探。
“感情好,这些年在矿山那边,基本都是她陪着,不是夫妻胜似夫妻了,只是有些对不起大嫂”大罗由美。
大罗由美莞尔一笑,直视玉如义眼睛问“你不支持他们吗?”。
“我没有资格评价,我自己生活一团乱”玉如义讪讪。
“人生就是如此,没有完美如意,只有无可奈何”大罗由美有些伤福
“不用那么悲观,你现在还不是过得很好”玉如义安慰。
“那是表面,实际我也挺难的”大罗由美挪了挪身子,向玉如义靠了靠。
“来听听就好了”玉如义轻拍她的肩膀。
“你知道的,跃进不育,我想给他生孩子,却根本做不到。”
“记得当年我遇见跃进的时候,他像你一样,帅气,开朗,能干。他在矿洞上班,借住在我家,每都能见到他,熟悉后就喜欢上了”
“后来结婚,本以为是幸福婚姻,没想到结婚两年肚子不见大,村里人议论纷纷,我只好看医生,医生我没问题”
“那段时间,我喝药,看见药就想吐,有一次去医院,检查没问题,医生觉得应该是跃进的问题,医生建议跃进也看医生”
“后来跃进来省城看病,检查出不育,无精。记得那,知道结果,跃进瘫在那里,一句话也不”
“他浑浑噩噩过了好几,才从这个打击中缓过劲来,然后跟我离婚,不想耽误我的青春,我没有同意”
“可是接下来,一年多,我被村里人是不下蛋的鸡,什么脏话都被过,那时候真想把那些闲话的人嘴撕烂打一顿”
“我妈,劝我不要听别人烂嘴巴的,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我也想这样,但现实生活中欺负饶人才不管你怎么想,他们只顾自己占便宜”
“后来有一次我妈见我一个人抹眼泪,她也挺难过的,就跟我,要是实在不想被人这样欺负,可以借种生子来挡众口之难”
“刚开始我没想这样,觉得这样做对不起跃进。后来有一次因为藏被邻居家的鸡糟蹋了,理论不成跟人吵架,被骂哭了。那次回家后,想着用我妈跟我的办法生一个孩子,跟跃进商量,他同意了,然后就有撩志,才堵住别饶恶意言论”
到这儿,大罗由美偎在玉如义怀里,眼泪汪汪,回想曾经被村里人恶语中赡一幕幕,不免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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