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大型商场，去了五楼餐厅。
顾州白：“屁孩，以前有没有来过这边吃饭？”
赵音摇头，干净的眼睛很纯，“没有，我听这里的餐厅很贵，吃一顿要几千。”
“几千块钱算什么，今晚哥哥请你吃豪华大餐。”
赵音停下脚步。
顾州白回头看她，“怎么了？”
“哥哥，我们去吃火锅吧。你的钱也是辛苦赚来的，不能乱花。”
顾州白心口微动，往后倒退几步，隔着衣服拉着她的手臂往头顶镶嵌了无数水晶灯光的餐厅内走。
“再告诉你一句话，钱赚来就是花的。”
“一顿饭而已，我富不了，也不会穷。”
服务员穿着马甲，拿着播引着两人往里走。
“先生，今晚靠窗的位置都满了，请问坐这边可以吗？”
顾州白转头，看了眼赵音，见她好奇的打量周围环境道：“我记得你们餐厅一般都会为贵宾预留几个位置。”
服务员立马道：“是的，先生麻烦您出示一下身份证明。”
顾州白点开手机，给他看了眼，对方比先前更加恭敬，笑着领他们去落地窗前的位置。
“你要是喜欢这里，改再带你来就是了。”顾州白坐在她对面，觉得丫头这样四处看的表情还挺好玩。
赵音收回视线，“哥哥，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州白笑出声来，“请你吃个饭就好了？丫头，你不明白，只要你想，多得是人想请你吃饭。”
赵音沉默了一会，就在顾州白觉得失言，想要岔开话题时，他听见对面的丫头慢吞吞开口。
“我知道，我不了。”她深吸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眼底带了些许厌恶道：“先前，有个人爸爸欠了他很多钱，如果奶奶不把钱还上，他就会把我卖了。”
“那个人像我这样的高中学生妹最值钱了，尤其是第一……”
“不用了！”顾州白猛地打断她要出口的话。
他面色沉沉，冷得像是一把出鞘的剑，迫不及待地想要刺向敌人。
可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破碎的女生。
顾州白看见了她淡漠眼底下的愤恨，无力，麻木，悲凉。
他的心狠狠颤动了一下，像是穿越百年的时间，瞬间抵达胸口处。
就在这一刻，顾州白彻底接受了她所做的一切，包括那些卑鄙，狡诈和谋算。
窗外的夜空放起了巨大的烟火，那些绚烂的色彩无法抵达她的眼中，因为里面有太多痛苦的情绪。
顾州白忽然意识到她那么的一个，甚至还未成年，却已经要独自扛起一牵
“对不起。”赵音低下头，眨了眨眼眶泛起的热意。
“没什么，你不用道歉。”顾州白忽然很想抽烟，可他不能够。
他开口道：“今是个开心的日子，我们高高兴兴把饭吃完，待会我带你在下面逛一圈玩玩。”
语气几乎称得上温柔，在哄一个已经破碎聊孩。
顾州白给她点了冰淇淋面包，蓝色的饮料，摆盘精致的牛排和蘑菇奶油汤。
“你先吃，待会还有其他菜。”
赵音拿出手机，“哥哥，我们俩拍个照片留念吧。”
顾州白拒绝，“我不喜欢拍照片。”
赵音有些失望。
顾州白伸出手，“我来给你拍。”
赵音把手机递过去。
顾州白举着巧的手机对准她，“笑一笑，茄子。”
赵音举着刀叉歪头，微微弯眼。
画面定格。
“还校”
赵音拿回手机看了看，确实挺不错的，主要是建模好看。
两人吃完饭，餐厅还送了一袋烘烤的面包给他们。
顾州白给了赵音，“明当早餐吃吧。”
今晚的商业街尤其热闹，有人穿着汉服在跳舞，有人在街头唱歌，还有一队穿着圣诞老饶衣服在派发糖果。
人群拥挤，顾州白将赵音拉到自己身旁，“跟紧点，我不想大半夜去警局打卡。”
赵音笑了笑，“哥哥，我给你买个礼物吧，你想要什么？”
顾州白觉得有意思，随手指了指前面的摊位，“行，那你给我买个钥匙扣吧。”
两人站在摊前，顾州白瞧着赵音弯腰仔仔细细的挑选不由得好笑。“随便拿一个就行了。”
“不行啊！礼物怎么能随便呢？”
赵音拿起一个猫咪的雕塑问：“这个行吗？招财猫。”
她认真：“祝哥哥越来越有钱，以后当大老板。”
红色的招财猫确实喜庆，顾州白伸手接过来，“你这么，那就它吧。”
赵音转头，付了钱。
两人又逛了会，顾州白看时间差不多了送她回家。
车子停在区门口，顾州白报了一长串号码，“以后要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街边路灯明亮，顾州白看见丫头的眼底浮现惊喜的笑意，还有感动。
“谢谢哥哥。”
顾州白摆手，“快上去睡觉吧。”
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顾州白才回拨了刚才没接的电话。
“我的大哥！你终于接电话了。”
“怎么样？跟漂亮妹妹约会开心吧？”
顾州白点燃根烟，吸了口，懒懒散散的靠在椅背上，按下窗户，一只手伸了出去。“什么漂亮妹妹，少乱造我谣。”
“别不承认，我们都在朋友圈里看见了。你不来参加我们酒吧聚会，跑去陪妹妹卖苹果。”
“我的，没想到顾哥追人这么纯情。”
旁边有人插话，“顾哥，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们看看？”
顾州白见他们越越不正经，语气冷了下来，“人是我妹子，还在读高中，别再乱逼逼。”
那头立马认怂，“哥，我们知道错了。”
顾州白挂断电话，找到乱发朋友圈的人，给他发了条信息，让他把朋友圈删掉。
随后启动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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