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二柱喃喃着，意识不是很清醒。
池兴月赶忙倒了一杯茶水，端给宝珠，让她喂给二柱喝。
还：“你在这儿陪着他，我去熬点粥送过来！”
宝珠下意识就要自己去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合适。
总不能让二少夫人在这照顾伤患，她去煮粥吧。那也太不像话了。
点点头：“宝珠谢过二少夫人了！”
池兴月笑笑：“应该的！”
完离开，到隔壁拿零米，然后回耳房，熬米粥。
池兴月在米粥里放了红枣、南瓜、葡萄干，等待期间跟凌季恒闲聊：“你不进去看看？”
凌季恒轻笑着摇头：“好不容易有点独处空间，我就不进去添乱了。”
池兴月脱掉凌季恒的外套，给他的伤口换药。
白色的药粉涂在细细长长的“蜈蚣”上面，池兴月心疼地问：“可以祛疤吗？”
凌季恒点头：“程大夫有秘药。”
池兴月放心了，撒药粉的动作都粗狂许多。
从空间扯零纱布给他缠上，又拿缎面睡衣给他裹上，将人藏被子里。
还感慨：“咋就没个超市呢，不然也能找套厚重一点的睡衣穿。”
凌季恒呵呵笑着，心想若真有那种衣服，他福利该少多少。
本就受年龄限制，只能喝点肉汤。要是连睡觉都穿那么厚，真跟和尚没多大差别了。
池兴月替他掖好被子，总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可又不出来哪里不对，摇摇头，去耳房了。
米粥还是很好煮的，不到两刻钟，米就开花了。
池兴月将砂锅端下来，喊宝珠给二柱喂一下。
“吃了饭早点睡，要是二柱夜里发热，就来敲门，或者喊程大夫。”
宝珠点点头，给池兴月行了个礼，才端着砂锅回厢房，一勺一勺喂给二柱喝。
二柱缓了这么会儿，头脑渐渐清明起来。知道自己没有死，庆幸感动袭上心头。
问了下主子夫饶情况，才安心喝起粥来。
今的粥格外香甜，二柱喝了一碗不够，还想喝第二碗。
期间还蛊惑宝珠一起喝，得到的却是宝珠的白眼。
“你都一一夜没吃饭了，我哪能跟你抢食。快喝吧，喝完还有好吃的！”
二柱嘿嘿笑了，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宝珠的脸，整个人憨到不校
宝珠被这么盯着，真是又羞又恼。
恨不得将碗扔他身上，让他自己吃。又担心他不能自理，把伤势弄得更加厉害了。
就这样，气氛尴尬又暧昧，直到许久之后，宝珠才停下来喂食的动作。
而二柱，早就吃撑了。
也不晓得是池兴月熬的米粥太好喝，还是贪恋宝珠心翼翼地伺候，竟然将砂锅喝见底了。
嘴痛快了，肠胃就得遭殃。二柱憋红了脸，想解，却又不好意思出口。
搞得宝珠还以为他出事了，慌慌忙忙去喊程大夫。动静大的，把刚脱掉外套准备休息的池兴月都给惊着了。
赶忙穿好衣服，裹上大氅，出门查看。
就连凌季恒也是，着急忙慌下炕，连棉衣都没穿，就裹着大氅出来了。
程大夫也是，被人从被窝里薅起来，跌跌撞撞来到清风院。
一把脉，才知道人有三急，二柱是给憋狠了。
气哼哼地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就要将缘由出来。
二柱像是爆发了洪荒之力一般，抬起手，揪住程大夫的衣角，示意他别。
都人老成精，程大夫眼珠子一转，就明白这子憋了什么屁。
冷哼一声，到底是没让人丢面儿。
了句：“姑娘家在这儿不方便，你回去睡觉吧，老夫晚上陪他！”
把宝珠打发走，才将人扶起来：“你你，可真是出息呀！”
二柱一脸羞愧，挪着往茅厕走。
可他流了那么多血，还浑身是伤，整个人东倒西歪的，连西厢房都出不去。
程大夫年纪又大，根本支撑不住他个一米七多的大伙子。
凌季恒又受了伤，爱莫能助。
以前觉得，家里人少挺温馨的。真出了事才发现，左支右绌，根本忙不过来。
看来以后真要培养人手了。
收敛起这样的心思，凌季恒准备出门求助，就碰上了过来给他们送银子的凌一。
“怎么了这是？”看几人围在西厢房门口，凌一问了句。
池兴月让出位置：“二柱肚子疼，麻烦你扶他一下！”
凌一秒懂，将银子放到地上，半扶半抱着将二柱拉扯到角落里的茅房。
给他脱掉裤子，还没两秒钟，就听到了噗噗噗的声音。
凌一都要嫌弃死了，可又不能置兄弟于不顾，只能忍着恶心，给他收拾干净，又给扶回厢房。
还调侃：“你要是有个媳妇儿就好了！”
二柱撇嘴，心想他不想有媳妇儿吗？他想得很！
可现在是这些的时候吗？不是！
起码在家里稳定之前，他是不考虑娶妻生子的。这是他身为奴才的自觉。
二柱靠坐在炕头，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不仅头脑清明，连胳膊上的伤好像都没那么疼了。
程大夫给他把脉，不解地皱起眉头：“奇怪，明明你擅那么严重，咋就突然好了这么多？难道是你赋异禀，恢复神速？”
二柱也不懂，神色间比程大夫更疑惑。
程大夫摇摇头，放下他的胳膊：“行了，不这些，我给你开点益气补血的药，你连着喝上半月，再修养上俩仨月，应该就没问题了。”
二柱赶忙道谢：“多谢程大夫！”
程大夫摆手，不甚在意。被凌一送回折桂院，又给他包了些药材，才休息。
凌一重返清风院，将药材往炕上一扔，故意埋怨：“我真是自讨苦吃，进来一趟，就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二柱嘿嘿笑着：“等兄弟好了，请你喝酒啊！”
凌一挑眉：“好的哈，可不许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经此一遭，我算是大彻大悟了。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除了老婆本儿不能动，剩下的兄弟我都拿出来，请你们喝酒吃肉！”
凌一也就逗逗二柱，什么酒啊饭的，根本不需要。
他们在凌家，吃的可比外头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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