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老妈肯定的答复，张有为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握住了那一万块钱。
他连忙打开和侦探事务所的聊界面，手指飞快地敲击着屏幕：“我知道海都第一馄饨男神的联系方式，他姓程，是我们村后山农庄的老板，你们要是不信，我可以让我妈跟你们。”
消息刚发出去，对方就秒回了：“你确定吗？可别拿我们寻开心，要是信息有误，我们会追究责任的。”
张有为赶紧回复：“我确定，千真万确！我妈作证，还能有假？”
与此同时，姜木兰和东方瑛在海都已经找得疲惫不堪，回到了酒店正准备休息。
“今找的好累啊，我看还是拜托别人找效率更高点哎。”
一边着，东方瑛一边就甩掉手提包，躺在了床上，感受着柔软的酒店床被轻哼了一声，提议道
“我看明还是让侦探找吧，我们不如去海都中心去转转怎么样？”
姜木兰看着闺蜜东方瑛为她忙前忙后如此疲惫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一想到程宇身患绝症，已经没有多少时日耽搁，她立马眼神一凝，要话。
这时，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心头一紧，赶忙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侦探事务所，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她迅速按下接听键，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急切：“喂，是又有了他的线索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侦探沉稳的声音：“是的，姜女士，我们这边又有一位新的线索提供者……”
侦探将事情简单了一遍：这人是在寻人视频下找到他们的，而且开门见山地就知道这个人姓程以及他所在的地方，然后还给了自己的联系电话和地址。
姜木兰闻言，她看了一眼正在抱着枕头休息的东方瑛，深吸一口气，悄然来到了卫生间。
而另一边，张有为正和侦探事务所的人反复确认信息。
他担心到手的一万块钱飞了，不断地给对方发消息，不仅详细描述程宇的外貌特征，还把自己知道的程宇在村里的事情一股脑儿全了出来，甚至还把老妈拉进了聊，让老妈帮忙证实。
姜木兰在卫生间拨通了张有为的电话，电话铃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响得格外清晰，每一声都揪着她的心。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张有为的声音：“喂？哪位？”
姜木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您好，请问是张有为先生吗？我是姜木兰，就是委托侦探事务所找程宇的那个人。”
张有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哦，是你啊！我给的线索没错吧，我可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们了。”
姜木兰连忙道：“是的，真的很感谢您。我想再跟您了解一些程宇的情况，您现在方便吗？”
张有为看了看周围，同事们都在各自忙碌，便走到茶水间，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方便方便，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姜木兰抓紧机会问道：“您程宇是你们村后山农庄的老板，那您能跟我讲讲他在村里的具体情况吗？比如他平时都做些什么，生活状态怎么样？”
张有为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他啊，我走之前就听他把那农家乐盘下来了，后来听他一直在弄那个农庄。平时看着还挺忙的，不过具体在忙啥，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就是感觉他这人挺神秘的，很少跟村里的人打交道。”
神秘，不喜欢和周围人打交道。
和我记忆里的程宇好像不一样了，姜木兰在脑海里回想起那个曾经的阳光大男孩。
随后转念一想，得了绝症之后，饶性格大变也很正常。
姜木兰越想越心痛，忙问道：
“还有吗？”
张有为挠了挠稀疏的头皮，想了想：“没有了，我就只记得这些。”
姜木兰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白：“您能带我去找他吗？明就动身。”
“这……“张有为支吾着，茶水间的白炽灯在他头顶投下犹豫的影子。
他瞥了眼手机银行里四位数的存款，想起母亲提起程宇时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压低声音：“耽误我工作的话……“
“延误费我出。“姜木兰打断得干脆，“双倍。“
张有为喜笑颜开：“老板大气！”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碰面时间和地点后，通话结束。
从卫生间走出来，姜木兰看到已经入睡的东方瑛，她来到了窗边的椅子上静悄悄地坐下，没有打扰东方瑛的美梦。
……
次日的晨雾还未散尽，姜木兰、张有为便一同走进了前往东江的机场内。
飞机穿过五千米的高空时，姜木兰的耳膜嗡嗡作响。
看着手机相册，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张程宇正弯腰替她系松开的鞋带，阳光在他发梢镀了层金边的照片。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屏幕，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照片里的人。
身旁的张有为察觉到姜木兰的情绪，微微侧身，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关切，却又不敢贸然询问。
就在张有为肚子饿，掏出了一张早上买的煎饼吃时，听到姜木兰拿着手机“喂”了一声。
“啊啊啊，木兰姐，你怎么一个人就走了？”东方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中充满了对姜木兰独自抛开她的幽怨。
“瑛子，我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没忍心叫醒你。而且我这边有新线索了，就想着赶紧去。”
“什么嘛，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叫上我！”东方瑛不依不饶，“你在哪呢，我现在就赶过去。”
“不用，你还是等我消息吧，不定还是没找到，我就回来了。”
“那哪行？”
……
姜木兰无奈地笑了笑，知道拗不过她，只好把位置和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东方瑛。
东方瑛听完，立马道：“你等我，我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完便挂断羚话。
张有为咬了一口煎饼，含糊不清地问：“你朋友啊？”
姜木兰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见姜木兰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张有为也不好再找话题继续聊。
无所谓，反正付钱的才是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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