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午，别安慰我，鼠疫的传染性，你我心知肚明。”张市长扯了扯嘴角，喘着粗气道，语气中透露着无尽的落寞。
“先把药物调过去，对出现症状的人群进行集中治疗。”张市长沉默片刻，叫来秘书吩咐道。
“老郑，对各大聚集地增派人手，鼠疫横行，不能再出其他乱子了。”
“好，我马上安排。”郑鑫点点头，快步向着驻军基地跑去。
“午，你既然敢过来找我，明心里肯定有办法，不然按照你的性格，不会主动把事情告诉我的。”明白这是一个死局的张市长用希冀的眼光看着言午。
“这...”这一刻，言午犹豫了，他明白出那个办法的代价，太重太重了，根本没有人能承担的起那个责任。
“你直就行，我张志平从政以来，就不是害怕担责任的性子，无论什么后果，都不会跟你有任何瓜葛。”张市长从言午的眼中读出了犹豫和挣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静的道。
言午烦躁的点燃一根烟，还是没有开口，办公室内气氛在这一刻凝固了起来。良久后，言午低头叹了口气，咬咬牙出了自己的办法。
“为今之计，唯有，杀！”
“隐藏鼠疫的消息，分辨食用了老鼠肉，和被老鼠山的人，无论出现症状与否，全部集中起来，然后...”
“杀了。”言午狠辣的话里却透露着一丝彷徨。他不知道这个办法究竟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
‘‘你！”张市长被言午的话震惊的不出话来，哪怕不是执行者，但只要把这个办法从嘴里出口，一旦被人知道，那也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不行，绝对不能这么做，这是屠杀，是对生命的不负责。”
“嗯，我知道，但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时间不等人啊，市长。”
张市长动了动嘴唇，还想要再点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确定没的其他办法了吗？”张市长痛苦的捂着头，为官多年的责任，让他根本做不出这种滥杀无辜的决定。
言午用沉默回答了他的问题。
“午，如果是你，你会选择怎么做？”张市长声音沙哑的问道。
“不知道。”言午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摇摇头，迷茫的回答。
“呵，是啊，连你这个想出办法来的人都无法抉择，我又该怎么办呢！”
言午和张市长心里都很清楚，下达这个命令的人，就算到死都会背负上屠夫的骂名，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命令是为了挽救更多的人。
“市长...”言午还想再点什么，毕竟集思广益的话，不定还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也不一定。
“午，我跟你也算的上是忘年交了吧，当初要不是你把名下的产业逐步迁到越州来，我这个招商局局长也许已经做到头了啊。”张市长却开口打断了言午的话，转而起了往事。
“嗨，本来我就打算把产业迁回来的，毕竟越州可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但越州毕竟只是一个十二线城市，如果贸贸然把产业迁回来，我的身份肯定会暴露出来。所以就一直在权衡利弊。”
“当年在公交车上碰到你，看你为了一个高新产业园的招商愁眉苦脸的样子，就没忍住想要帮帮你。谁知道你居然是招商局的一把手。”
“呵，我明白，你子就是太低调了一些，换作其他任何一个年轻人，估计早已经把自己的身份传的满世界都知道了。”张市长充满笑意的吐槽着当年比自己还能苟的言午。
“额，习惯了，从就不喜欢冒尖，引人注目，那样活的太累了。”言午挠挠头道。
“有时候我就在想，你子压根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样子，怎么能把事业做的那么大。直到今我才明白，你的格局可比我们这些人大多了。”
“这次的事情，其实你完全可以置之不理，毕竟眼前的末世，独善其身才是最好的处置方法。”
“国家那边，也是你通知的吧。”
卧槽，这老狐狸，还是被他猜到了。言午一时间楞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卡在那个时间段通知，既对自己不会造成太大的威胁，又能够让国家有更多的时间做出应对，想来也就只有你的性格能做出来了。”
“哈，心里明白就好，市长，你就别把事情得这么明白了。”
“不过，还是很感谢你这些年来为越州做的贡献，靠着你打造的那些产业集群，我们越州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实现经济腾飞，成功跻身三线城市的行粒”张市长站起身看着窗外，虽然因为停电的缘故，外面黑漆漆一片，但他的目光似乎能够看穿这些黑暗，目光准确落在带领越州腾飞的几个重要产业园区上面。
“那还不是当初你作为招商局长一个个求来的嘛。”言午不敢居功，忙不迭的把功劳推在张市长头上。
“你子，当初在公交车上莫名其妙的给了我一个电话，我也是走投无路之下才拨了过去。不过要是没有你在中间，那些大企业怎么可能搭理我这个十二线城市的招商局长呢。”
“从那以后，我跟你的接触就开始多了起来，算起来也有8年了吧。”
言午还打算点什么，却不想张市长摆摆手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身坐到办公室内唯一一把沙发上，将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你先回去吧，很感谢你连夜来把这个消息通知给我。之后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市长，疫情才刚刚开始，不定还会有其他的办法。”
“嗯，我知道，我会召集各位专家再讨论研究一下的。”张市长幽幽的了一句，神情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言午也不好再什么，起身就打算告辞。他此次来通知政府做好准备工作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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