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外,素白的梨花枝穿过白金色的宫墙,与朱红色的大门融洽成一幅画。
因为昨日才成婚,因此满宫红妆依旧浓颜,甚至喜气更盛昨日。
而作为景殊昨日新封皇后的南桥枝,因起晚误了时辰,在慈宁宫门口几番踌躇,还是不敢进去。
“母后虽是仙人,但也是景殊的太上皇后,此前是以南召公主的身份拜见,但如今…”她知道自己的婆婆是好相处的,但是误了规矩就是误了规矩,她内心是有愧的。
她爱萧瑾川,所以也尊敬他的父母。
若是换了旁人,是断断没有这番顾虑的。
“怎么不进去?”
身后传来男人疑惑的声音,她转身看去,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南桥枝挠挠头,声与他耳语:“我睡醒时已经误了时辰,有些愧对于母后。”
萧瑾川被她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他揽过女子的肩膀,轻声安慰:“这有何妨的?母亲不会什么的。”
他能理解南桥枝的心情,自己去拜见她的父皇母后时,也是这般紧张,生怕错话,让未来岳丈,丈母娘不喜。
想着,他微微弯下腰与南桥枝对视,柔声道:“阿砚,母亲很喜欢你,所以你不用害怕和愧疚。”
南桥枝看着他,疑惑的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你忘了上次从那回来之后,你得到那么多宝贝呢!”
南桥枝点点头,心头没了顾虑,她转身就拉着人进了慈宁宫。
萧瑾川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整个人像是被泡进蜜罐子里。
自己的母亲当然不会因为南桥枝请安迟了,就不喜欢她。
她是自己早有预谋娶到的爱人,连母亲都在助他,又怎会因为一些事而厌恶她呢。
“我的阿砚,你无需因为爱屋及乌的同时,而失了自己原本的性格脾气。”
等两人入了慈宁宫,南桥枝到有些拘谨的跟在了萧瑾川的身后。
宝座上原本昏昏欲睡的池瑶听见动静,整个人顿时精神抖擞,慈爱的目光绕过自家儿子,紧盯着南桥枝。
这个孩子她是真的喜欢,自信果敢,颇有自己年轻时的风范。
等到了跟前,两人并排站在一处,萧瑾川拱手弯腰道:“儿臣叩请母后圣安。”
南桥枝则是双手交叠于腹前,整个人轻轻下蹲:“儿媳叩请母后圣安。”
两人维持了两个呼吸间后便站直身子,望着他们满脸笑意的母亲。
池瑶的心里别提有多美了,她抬手慈爱的道:“免礼免礼,你们快坐吧。”
两人同时道:“谢母后。”
等两人落了座,池瑶偏头望向坐在最前方的南桥枝,笑着开口:“从前见你这孩子便觉得欢喜,不曾想美梦成真,如今倒真成了本宫的儿媳。”
南桥枝轻轻点了下头道:“儿媳谢母后称赞。”
池瑶越看她是越喜欢,话也就多了起来:“珩轩这孩子多年来一人在宫中长大,性子很是沉闷,原以为要二十五岁以后才会成亲。”
“不曾想,遇到了你这么好的姑娘。”
南桥枝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和煦,她恭敬地回答:“母后哪里的话?夫君温良谦逊,儿媳很是欢喜。”
看着两人悄悄握在一起的手,池瑶脸上温柔的笑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坏笑起来:“本宫想珩轩应当未曾与你过,他第一次见你便倾心不已。”
萧瑾川在自家母亲表情变化时,便已经猜到她想什么,眼见着自己从前那些个,阴暗不能的想法要被公之于众,他急声出口阻拦:“母亲!”
南桥枝听见这话一脸震惊,她左右看了看,不可置信的问道:“原是如此吗?”
她是真没想到,怎么一个个的都对自己奶娃娃时期动心呢?
自己的魅力好像也没那么大吧?
充其量就是自己时候皮肤白了一点,眼睛大了一点,脸圆了一点而已。
虽然这是古代,她也才将将十九岁,但是爱上一个奶娃娃,属实有点奇怪了。
可她忽的又想起,萧瑾川那时也只与自己差了三岁而已。
这么一想,事情又正常起来。
池瑶见她震惊住的模样,只觉得可爱,目光转向身后的儿子,想起那些坊间传闻。
池瑶温身开口:“他肯定和你过,自己从就一个人生活在宫中吧?”
南桥枝毫无觉察的点点头,老实回答:“是的母后,我还听过茶楼的故事。”
池瑶露出果然如茨表情,她手肘撑着扶手,扶着额头苦笑道:“哎呀,倒真是冤枉了本宫。”
她为一只手指着自家儿子,不留情面的戳穿:“他幼时就对朝政感兴趣, 到南召游玩一圈回来后,便自己有了个喜欢的女孩,是位公主。”
随后,她目光温柔的落在南桥枝身上:“本宫和你父皇一合计,那不就是你吗?”
“你年幼和亲的事我们也听过,才刚回到自家父母身边一年,就被我们家惦记上了。”
“珩轩这子一回来便嚷着要提亲,本宫与你父皇被他磨的没招了,便等他当上一位贤明的太子,能掌管朝政百官信服之时,就与你父皇提亲。”
南桥枝长长的哦了一声,转身,意味深长的看向身后的人。
“母亲你别了。”萧瑾川红着脸打断,他着实没想到母亲今日是专门拆他的台的,虽然他本来也没什么台可拆。
池瑶用丝帕捂着嘴偷笑,随后连忙安抚:“行行行,母亲不了,什么都不了。”
等人停歇下来,池瑶又欠欠地道:“这子喜欢你十五年了。”
“母亲!”萧瑾川站起来,拉着一脸状况外的南桥枝就跑走。
池瑶看着儿子落荒而逃的背影,昂,着头得意的:“要不是我,你哪来这么好的妻子?”
桃源仙谷内,粉色的桃花开得更盛,枝繁叶茂的,挡住了不少阳光。
桃林中,两人手牵手散着步。
南桥枝看着男饶大手,轻松包裹住自己修长的手,她又想起方才萧瑾川母亲过的话。
看来自己这个夫君时候也很淘嘛。
“萧瑾川,你暗恋我可以直的。”南桥枝拉着人停下,看着他羞红的耳尖,猛然意识到。
萧瑾川还是个纯情人夫,他喜欢自己这么多年,昨日得偿所愿才敢碰自己。
萧瑾川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伸手蒙住南桥枝的眼睛,有些磕巴的道:“南桥枝,不许逗我!”
南桥枝拿下他放在眼睛上的手,整个人靠近他,有些不知死活的道:“都成婚了,还不许我逗自家夫君了?”
心爱之饶突然靠近,让萧瑾川的眸色变得幽深,他伸手。
南桥枝整个人瞬间贴紧自己,他低头眼神直直望着她。
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的南桥枝,慌忙的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腰已被男饶双手箍紧。
她只能眼巴巴的求饶道:“萧瑾川我错了~先放开我好不好?”
“母亲的都是对的。”
“什么?”南桥枝对他这没头没尾的话,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的唇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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