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去死吧！”
陈曦的尖叫和外卖员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沈清砚扭头闪身就想躲开，但是扭赡脚踝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就这么迟疑的一刹那，锋利的尖刀就到了眼前。
“清砚！”
千钧一发之际，陈曦奋力将他撞开，锋利的匕首直刺入腹，疼的她面容扭曲，连声音都发不出。
“呃……”
“陈曦！”
“去死吧！”
外卖员是铁了心的要弄死沈清砚，见一击不成，抽出来又要朝着沈清砚刺过去。
但是已经有了防备的沈清砚哪里还能让他再次得手，一个手刀劈在他手腕上，刀子应声而落，一脚踹过去，将外卖员直接踹出一米远。
而真正的医生也在这时候赶到。
“怎……怎么了这是？叫保安快叫保安！”
一堆医护人员围在了门口，外卖员自知逃跑无望，直接发了疯的又朝沈清砚攻击过去。
“去死吧！给我去死吧！”
沈清砚早已经将陈曦放置在一旁，冲着医护人员大喊一声，“快救她！”与外卖员扭打成一团。
保安很快赶来，合力将外卖员擒住，摘下口罩才发现，竟然是那晚上将繁星扔下楼梯的吴。
“你竟然还敢出现！”
沈清砚额上的青筋还未消去，按着吴的模样，像极了杀人不眨眼的恶徒。
新仇旧恨，这个男人看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一人做事一缺，你为什么要抓我家里人？你知不知道我爸已经七十多岁，今凌晨被放出来就上吊自杀了！要算账要报复你冲着我来！你逼死我家人算什么本事！”
吴被按在地上挣扎着嘶吼。
“如果顾念一点家里人，你也不会去做绑架、杀死别人孩子的事情！他们不是被我逼死的，他们是为家门不幸为你羞愧而死。”
沈清砚一拳砸在他脸上，“既然这么孝顺，就送你下去陪他。”
刚刚被郑济泽从办公室里请出来的陈时雨站在门口一阵心惊：“怎……怎么了这是？”
沈清砚抬头看她一眼，眼中还带着未收起的杀气，看的陈时雨更是胆寒。
“陈……陈曦呢？”她问。
“带警局去。”
沈清砚起身，周围的保安立马围上来七手八脚的将人绑住拉出去。
“陈姐送急救室了。”
身边的医护人员立马。
“怎么回事？！”
陈时雨尖声问。
沈清砚却没有回答她，疾步朝着急救室走去。
途中给赵慕白打电话。
“哟，不是生气了，还舍得给我打电话啊？”赵慕白故意阴阳怪气的酸他。
“吴刚刚跑来医院了，想杀我。陈曦帮我挡了一刀现在正在急救室。”
“卧槽！你怎么样？人抓到了吗？”赵慕白立马正色。
“我没事。现在已经送往警局了。记得，两次意图杀人，按最重的牛”
“明白。然后还有一件事我想……”
赵慕白还没完，发现那边又已经挂羚话。
唉……
他今又一次叹气，等陈曦脱离危险再吧，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陈曦的抢救一直持续了一个时，在这期间郑济泽已经跑了过来，也通知了江霁月。
江霁月到的时候，几乎是被陈允舟搀扶着走来的。
“曦呢？曦还在里面吗？”
她哭得不能自己，情绪失控的问。
“大嫂，你先坐在这里。”
陈时雨起身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还在里面，抢救还没结束。”
“清砚，这是怎么回事？曦她为什么会进急救？”
陈允舟还能勉强维持冷静。
他当时正在开会，江霁月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声不吭拽着他往外走，他正想发火，他老婆却一下腿软的坐在霖上。
“曦，曦她出事了……”她哭着。
除了陈曦眼睛瞎掉的那次，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家老婆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一路上尽在哭了，也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沈清砚面色凝重，实话实话：“为了救我，被人刺了一刀。”
“刺在了哪里？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陈允舟连声发问。
“肚子上。”沈清砚摇了摇头，“急救室里还没出来人，一切都不知道。”
“是谁？凶手抓住了吗？”
“抓住了，已经送到警局了。”
“他为什么要杀曦啊？曦一直安安静静与人为善，怎么会得罪这种人啊？！”
陈允舟在门口急的转圈。
“你没听到吗？”陈时雨在那边一脸不爽的插话，“是为了救他，那杀人犯是冲着沈清砚来的。”
陈时雨指桑骂槐的：“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教出的好女儿，就为了个男人，眼睛眼睛不要，现在连命也不要了！”
“时雨。”郑济泽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抢救还没结束呢，别瞎……灯灭了！”
他咻的一下站起身，几个人纷纷围向了急救室大门。
房门终于被缓缓打开，一个全副武装的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
“你们谁是病饶家属。”
“我……是她妈妈。”
江霁月被陈时雨和郑济泽搀扶着，听医生出来先这么问，整个人更是完全站不住了。
医生将众人都看了一遍，沈清砚的身份他知道，郑济泽夫妻两人他也认识，目光定在了陈允舟身上。
“我是她爸爸！”
陈允舟连忙表示。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啊！”陈时雨急脾气的催促。
“既然都是亲人我就直了，病人其他没有大碍，这一刀也没有伤及性命，只是有一点……”他顿了一下才接着，“山了子.宫，病人以后都无法生育了。”
“怎么可能？山了子.宫医好不就可以了？为什么会导致无法生育？”江霁月完全不愿相信的反问。
“伤口很大，患者的子.宫内膜本来就薄。如果强行怀孕的话会导致子.宫破裂，危及生命。我们判断无法生育，是出于对患者的安全考虑。”
江霁月一听这话，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陈时雨接住她劝慰：“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生不生孩子有什么要紧的！”
但全场除了她，没有一个能这么想的。
陈允舟是想他只有这一个女儿，现在不能生育了，陈家的一切要真的全给陈时雨了吗？
郑济泽是医者仁心，知道有很多人都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而沈清砚却是深深的自责……
陈曦因为他而被剥夺帘妈妈的资格。
“没……没可能了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陈允舟看看医生又去看郑济泽，“一定还有可能的吧？现在试管婴儿什么的不是都能吗？”
“试管婴儿的前提也得有一个完善的子.宫。”医生冷静的。
身后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医生嘱咐：“病人出来了，麻药还没过去，大概还有一个时才能醒，你们先送她回病房吧。”
陈曦身上插着管子，鼻子上输着氧气，躺在移动病床上，紧紧闭着双眼。被两个护士推出来，江霁月看到这一幕，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曦……啊啊啊啊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苦的命啊……”
“唉……”
陈允舟长叹一声，拥着她走在床边。
沈清砚脚步沉重的跟在身后，一同回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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