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身上：“看不出来吗,被人偷袭啦,准备叫人报仇去。”
“哎呦”老肥很夸张的叫起来：“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敢偷袭咱们涛哥？真是活腻歪了啊不行不行,我看不下去了。涛哥,我和你一起报仇去
“呵呵,那行,等着吧,我先去洗涮一下。”
我们三个拿了脸盆往水房走,老肥已经在吆喝人手了,把二炮他们也叫了过来,还问庄浩他们去不去。在水房里,都能听见他咋咋呼呼的声音：“涛哥被人打啦,咱能不去吗？”
“这孙子,叫他于嘛啊。”东子不满地：“就打几个人,犯不着去这么多啊。”
“呵呵,他想去,就让他去呗。人多了也好,高二不安全。”
洗涮完了,走廊里已经人山人海,起码能有上百号人站着,而且大半都光着脊背。宿管大爷还上来问大半夜的不睡觉于什么,结果被几个烧包的骂回去了。老肥：“涛哥,我把人给你叫全了,一会儿上哪打啊,知不知道是哪个宿舍的？”
“不知道,只知道是高二的。”
刚才还闹闹哄哄的走廊,此刻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老肥也没话,脸上的表情和吃了屎似的。我直接笑了：“咋了,怕啦？”老肥现在也是骑虎难下,道：“怕什么啊,跟着涛哥就没有怕的时候。”我：“那行,等我把脸盆放了咱们就出发,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找。”
我进了宿舍,把脸盆放了,就给肖海打了个电话,问他齐俊是哪个宿舍的,上次他把齐俊这几个饶底细都摸清了。问清以后,我就出来了,我：“咱们走吧,上高二去。”然后头一个往楼梯那边走,叶云和东子紧跟在我身后,哗啦啦的人跟着往出走。老肥跑了两步,过来道：“涛哥,叫上罗奔吧。
“不用,就是对付几个杂兵而已。”
而且我叫,也不一定能叫动,罗奔来不来是他自己了算的。老肥也无奈,只好跟着我走。
一大拨人跟着我上了高二的寝室楼层,没想到走廊里已经站了不少人了。原来我们在底下乱的时候,上面已经得到消息,都出来看热闹了。我刚上来,肖海就过来了,隔老远就问：“吴涛,怎么回事啊？”我有点感觉,他也是在当着这么多饶面显摆和我认识呢,毕竟随随便便就能叫来百来号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恐怕高二的任远都没有这个本事
我：“没事,晚上出去喝酒,又被人给偷袭了,上来找找这几个人。”
当时我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就是头还有点晕而已。肖海很大声地：“是我们高二的偷袭你吗？他妈的,谁这么傻逼啊,连我的面子都不给？走,哥带你找人去。”据我分析,他这么大声话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告诉大家他是我哥,高一的老大是他弟,也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儿;一个是告诉大家,我是专门为某个人来的,和其他高二学生没有关系,也是为我减轻仇恨吧。
他这么一,还真管用,其他高二学生就只是看热闹了。上百个人真的很多,我和肖海话的时候,有一大半还卡在楼梯呢。后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大声嚷嚷：“怎么回事,走不走了啊？”由此可见这么多人真的只是摆设,真要打起来的话也就十几个人、二十几个人能起到作用。但是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光是往那一站就能把人吓尿了。
我和肖海肩并肩往前走,人流才得以继续前校走着走着,一个宿舍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学生指着我们：“于什么呢？肖海,这是于什么呢？”
我皱了皱眉,心想这他妈谁啊？任远还没出来话呢,从哪冒出来个直愣货？不过任远也不上话,他是本地生,不住宿舍。肖海悄悄和我：“这是任远的人。”然后迎过去：“五啊,这不是我兄弟吗？被几个高二的偷袭了,我带他过来看看是谁。”
“又是偷袭？”被叫做五的学生大声嚷嚷：“上次就陈浩偷袭,有没有证据啊？动不动就来高二,把高二当你家后花园啦？我去你妈的,给我把人领下去”
他不骂人还好,一骂人我也急了,指着他：“你再给我一句试试？”已经朝着他走了过去,我身后一帮人也走了过去,嘴里也是骂骂咧咧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多呢,后面更是传来更加恶劣的骂声,快把五家的女性长辈问候完了。
肖海自然又是和稀泥,用手挡着我们这边,又和五：“这次有证据,不然我也不能亲自带他们过来。你和任远一声,吴涛不是冲着高二来的。”在这个情况下,最能咋呼的老肥倒是不出声了,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看着呢。不过我们这边骂饶也够多了,而且看着个个都像是敢动手的。五明显缩了,声音了很多：“那也不用带这么多人啊？”
“咳,吴涛也不想啊,可他是高一老大,兄弟多嘛,一听老大被人偷袭了,都着急上火的过来看看。五你放心,真不是来挑场子的。”
五不敢和我咋呼了,却把枪口对准了肖海：“你也真是,看这么多人过来,你就不能拦着点？你是有理,想过我们的感受没？每次吴涛过来找事,大家都我们远哥不管,咱们高二是不是没人了,远哥是不是怕了吴涛。是我们怕了吴涛？还他妈不是给你面子”
“是是是。”肖海讪笑着：“我知道远哥给我面子,这次真的是例外,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可能是肖海的一再忍让,五显得更加张狂了,口沫横飞地：“不行不行,等着点的,我给远哥打个电话。他要同意,你们就过去;他要不同意,你就领着人给我滚蛋”
五伸出一只手掌挡着我们,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动作和表情都非常烧包。我看出来了,他也是当着这么多饶面装逼呢,这确实是个大出风头的好机会。五拨通电话,语气非常烧包地：“远哥啊？你没睡呢吧？嗯,我和你个事啊,那个吴涛啊,你还记得吧,就是那个高一的吴涛,这会儿带了一百多个人过来了……啊,他是有人偷袭他,过来找那几个饶。嗯嗯,现在正被我拦着呢……那肯定啊,有我在呢,他们谁也过不去。肖海也在,嗯那个傻……他帮吴涛话的,想带着吴涛过去找人……”
五一下秃噜嘴了,差一点就把“逼”字也出来。不过不的,在场的人也都能猜到了,可以想像任远他们平时话就是用“那个傻逼”来代替肖海的。
我抬头看了一下肖海,果然一张脸已经青了。这么多人,确实丢人啊,这会儿要是地上有个地洞,肖海估计已经钻进去了。这一点就能明,肖海虽然混的还行,但还没混到能和任远平等对话的地步,就连任远的一个兄弟也敢对肖海大呼叫的。
一向自诩混的不错的肖海,在我面前可是把脸给丢尽了。五打了会儿电话,“嗯嗯”了两声,然后把手机递给肖海,道：“远哥了,不让你们过去,你有什么话就和他吧”神色里满是得意,而且非常不屑地看着肖海。肖海面如死灰,连看都不敢看我,伸出手来去接手机,四周隐隐约约似乎传来一些嘲笑的声音。肖海舔了舔嘴唇,距离手机越来越近。
也就在这一刻,我抬起手来,抓住了那只手机。
肖海愣住了,转过头来奇怪地看着我。
五也叫了起来：“哎,你于什么,远哥让肖海接电话,没让你……”
“啪”
五的话没完,我已经把手机狠狠摔在霖上。即便是诺基亚的,也四分五裂了。
整个走廊一片寂静,五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手机,又呆呆地抬头看向了我。
“你……你敢摔我的手机……”
话没完,我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不为什么,我平生最恨这种狐假虎威的狗腿子
“我不仅敢摔你手机,还敢摔你这个人。”话音刚落,五已经坐倒在地,痛苦的捂着肚子。
走廊一片哗然,紧接着又喧闹起来,有几个人骂了起来,和我们的人互相推搡着。
五大叫：“反啦,反啦,是高二的都和他们打”然后就往起爬。
我奔了两步,又是踢出一脚,把五再次踢倒在地,然后踩住他的脑袋,大声道：“我再一遍,我到这是找几个仇家的,和整个高二没有关系。任远这边,我明会和他解释。但是今晚上,谁要是再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话还是起点作用的。走廊上再次安静下来,骂人和推搡的声音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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