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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集: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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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撞击声渐入,镜头从泛黄的账册特写拉开,露出隆昌号钱庄内景: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整齐码放的银元与账本上。伙计们各司其职,有的拨弄算盘,有的核对票据,门口排着等待办理业务的商户,人声鼎沸却井然有序。)

第一场:钱庄晨景·生机盎然

时间:1867年春,辰时

地点:隆昌号钱庄正堂

(镜头扫过悬挂的“隆昌号”匾额,匾额下方新增一块“连环担保 同业共荣”的木牌。柜台前,头戴瓜皮帽的老账房先生正给一位布庄老板开具借据,苏半城站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本牛皮封面的客户名册,不时点头倾听。)

布庄老板(陈福贵):(搓着手,满脸喜色)苏掌柜,按您的,我找米店王老板、绸缎庄周老板做了连环担保,这三百两银子的贷款三就批下来了!您瞧,(举起手中的订单)松江府的棉商刚签了五千匹布的订单,这下进货钱不愁了!

苏半城:(微笑,指尖轻点账册)陈老板客气了。您三家互保,既是信誉背书,也是风险共担。只要生意做得稳当,隆昌号自然愿意帮衬。(转向账房先生)老周,按咱们新定的规矩,给陈老板的贷款利率再降半厘——守信商户,理当优待。

(账房先生应声,柜台后的伙计们交换眼色,眼神中满是钦佩。门口突然传来喧哗,一位头戴斗笠的中年汉子扛着两筐铜钱挤进来,铜钱碰撞声惊动众人。)

鱼行老板(李老四):(扯开嗓子)苏掌柜!我今儿把去年的欠款全结清了!(筐子重重落在柜台上,铜钱堆成山)您瞧瞧,这是两百三十七两四钱!自打用了您的“随借随还”法子,我周转灵便,上个月在十六铺多盘了个码头摊位!

(苏半城笑着上前,随手抓起一把铜钱,阳光在钱眼里流转:“李老板这铜钱,可比去年干净多了。”众人大笑——此前鱼行欠款常因潮湿生锈遭拒,苏半城特意允许用干燥芦苇捆扎铜钱,解决了水产商户的痛点。)

老账房先生:(低声提醒)掌柜的,裕丰钱庄的王管事来了,在贵宾室等着呢。

(苏半城眉梢微挑,将铜钱放回筐中,拍了拍李老四的肩膀:“李老板慢走,下月新到的荷兰海盐,给您留两舱。”罢整了整长衫,走向二楼贵宾室。)

第二场:旧识来访·态度转变

时间:辰时末

地点:隆昌号二楼贵宾室

(裕丰钱庄的王管事正端着茶盏,目光在墙上新挂的“货通下”匾额上打转,见苏半城进来,慌忙起身,袖中滑落一张拜帖。)

王管事:(赔笑)承宗啊,不,苏掌柜,您看我这记性,还拿您当从前的学徒呢!(捡起拜帖塞回袖口)这不,我们掌柜听隆昌号月流水破了万两,特意让我来讨教讨教“连环担保”的妙处……

苏半城:(示意伙计上茶,语气淡淡)王管事客气了。当年在裕丰,您教我拨打算盘的“九归诀”,我至今受用。(指尖划过桌上的账册)不过这连环担保,不过是让商户抱成团——单打独斗易折,合纵连横才能过冬啊。

(王管事的目光落在账册上,只见每页都用红笔标注着“商户互保链”:布庄、米店、当铺等十余家商户结成环状担保,每家授信额度与经营规模、信用记录挂钩,环环相扣却又各自独立。)

王管事:(咽了咽口水)您这法子,要是拿到租界洋行去,怕不是要惊掉那些红毛鬼的帽子?(压低声音)实不相瞒,裕丰最近流失了三成商户,都奔您这儿来了……

苏半城:(忽然轻笑)王管事,您可知为何这些商户愿意跟着隆昌号?(抽出一张泛黄的纸页,上面画着“商户需求图谱”,密密麻麻标着“短贷急、押品少、周转快”等字样)钱庄不是当铺,不能只盯着金银珠宝。他们肩上扛的是全家老的生计,咱得把算盘打到他们心坎里去。

(王管事面色微赧,起身告辞时,袖中又滑落一张纸——竟是裕丰钱庄暗中调查隆昌号客户的名单。苏半城瞥见纸上“恒通钱庄”的红印,眸光一沉,却未点破。)

第三场:街巷穿肖口碑远播

时间:巳时

地点:上海县城街巷

(镜头跟随苏半城的脚步,穿过青石板路。两旁商户纷纷打招呼,卖早点的摊主硬塞给他两个芝麻烧饼,药铺掌柜拉住他请教“如何用房产作浮动抵押”,就连街角代写书信的老学究,也笑着:“苏掌柜的‘连环担保’,如今成了咱们本生意饶口头禅喽!”)

(行至一处街角,忽闻争吵声。绸缎庄周老板正与洋行买办争执,地上散落着几匹褪色的洋布。)

买办(戴瓜皮帽,操着半吊子上海话):周老板,这布褪色成这样,鬼佬货主可不认账!

周老板:(急得跺脚)这分明是你们洋行仓储受潮!我拿隆昌号的担保借的银子,要是赔了这笔货,我拿什么还?

(苏半城上前捡起布料,凑近细闻:“周老板,这布有股子霉味,确是仓储不当。”转向买办,从袖中掏出一张盖着隆昌号印的“商户信用凭证”)您看,周老板是我们的甲等互保商户,信誉可靠。这样——您扣下两成货款作押金,余下的我替周老板担保,下月若再不出问题,押金全退。如何?

(买办盯着凭证上的“可追溯货源、可连带追责”条款,又看看苏半城腰间的和田玉算珠(呼应开篇悬念道具),终于点头。周老板感激涕零,周围围观的商户纷纷交头接耳:“有苏掌柜作保,比官府盖印还管用!”)

(苏半城继续前行,路过一家新开的“恒通钱庄分号”,匾额尚未漆完,门口站着几个戴墨镜的伙计,正盯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

第四场:后院议事·暗藏危机

时间:午时

地点:隆昌号后院厢房

(苏半城与发妻林淑仪对坐,桌上摆着简单的饭菜。林淑仪正给他换药——前日搬运账本时,他被木架划伤手臂,伤口尚未愈合。)

林淑仪:(轻声埋怨)你呀,如今都是掌柜的了,还亲力亲为搬东西?传出去让人笑话。

苏半城:(夹起一筷子青菜)当年在裕丰当学徒,掌柜的教导“钱庄无事”。现在隆昌号刚起色,每笔账、每个客户都马虎不得。(忽然压低声音)对了,你让柳姑娘的人盯着点恒通钱庄——今日在贵宾室,王管事掉了张纸,上面有恒通的印。

(林淑仪点头,她知晓柳如是是苏半城在秦淮河结识的奇女子,虽为歌妓却精通商情,暗中为隆昌号搭建情报网。)

(忽有伙计敲门,捧来一摞账本:“掌柜的,这是新加入连环担保的当铺李老板的资产清单,他想拿当铺三成股权作抵押,多贷五百两。”)

苏半城:(翻开账本,目光落在“死当物品清单”上,忽然轻笑)李老板倒是精明,想用死当的字画瓷器充数?(提笔在清单上批注:“可抵押,但需第三方匠人估价,且死当品变现期不得超过半年”)去告诉他,真要缺钱,我倒建议他学洋人搞“典当分期”——死当变活当,物件还能生钱。

(伙计领命而去,苏半城望着窗外渐盛的樱花,对林淑仪道:“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接手隆昌号时,后院的槐树都快枯死了?如今(指了指枝头新芽),倒比从前更旺了。”)

林淑仪:(望着丈夫眼底的血丝)可树大招风,你看这满街的议论,还有裕丰、恒通的动向……

苏半城:(把玩着和田玉算珠,算珠在掌心发出清脆响声)当年在钱庄烧账簿时,我就知道这条路不会太平。(忽然起身,望向钱庄正堂方向)但只要商户们信得过咱,就算是台风来了,咱也能把这棵树的根扎得更深。

第五场:对手密谋·危机初显

时间:未时

地点:恒通钱庄总部(租界某洋楼)

(镜头推过“恒通钱庄”鎏金匾额,二楼密室中,烟雾缭绕,三个身影围坐圆桌——居中者是恒通掌柜马万财,左首是裕丰钱庄的王管事,右首是戴墨镜的洋人买办。)

马万财:(敲着桌面,银票在风中哗哗作响)三个月前,隆昌号还是个快关门的破钱庄,如今竟抢走咱们四成商户!马某人在上海滩混了二十年,从没栽在一个毛头子手里!

洋人买办(史密斯):(操着生硬汉语,指间夹着雪茄)马,我的朋友,中国有句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推过一份文件)这是公共租界工部局新批的“低息贷款”章程,我们洋行可以给你担保,利率比隆昌号低一成。

王管事:(谄媚一笑)马掌柜,苏半城的“连环担保”看似高明,实则漏洞百出——那些商户互相担保,只要一家出事,全盘皆输!(掏出一张名单)您看,这是裕丰暗中接触的商户,只要咱们略施计……

(马万财接过名单,目光落在“布庄陈福贵”“米店王老板”等名字上,忽然阴笑:“听陈福贵最近接了松江府的大订单?若是他的货船在吴淞口遭遇风浪……(指尖划过“连环担保链”)啧啧,这一环断了,整串珠子都得散架。”)

史密斯:(弹怜烟灰)另外,那个苏半城,似乎和江南制造局的人有往来?听他想染指漕运……(与马万财交换眼色)有些生意,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镜头特写桌上的算盘,算珠被拨得七零八落,暗喻商战即将打响。)

第六场:登高望远·胸怀下

时间:申时

地点:上海县城墙

(苏半城独自登上城墙,远眺黄浦江面,货船往来如织,汽笛声声。他摸出随身携带的牛皮笔记本,上面画满长江流域的漕运路线、盐场分布、丝织作坊标记,空白处写着不,靠的是人心。(翻开笔记本,指向“连环担保”图谱)这些商户,才是咱们的根基。根基稳了,就算洋行再厉害,也撬不动咱们的码头。

老账房先生:(点头)可恒通钱庄联合洋行,推出低息贷款,怕是来者不善。

苏半城:(忽然轻笑,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申报》,头版标题《沪上钱庄新制:连环担保解商户之困》)您看,报纸把咱们的法子登出来了。这不是坏事——全下的商户都知道,隆昌号敢为他们兜底,敢和洋行较劲。(折起报纸,收入怀中)再了,光靠低息放贷,不过是皮毛。(指尖划过笔记本上的“漕运”“盐引”计划)真正的生意,在更远处。

(夕阳为他的身影镀上金边,城下传来此起彼伏的算盘声——那是商户们打烊结漳声?申报?他而言,却是最悦耳的商业乐章。镜头拉远,城墙下的隆昌号匾额在暮色中愈发清晰,而远处租界的灯火,正与华人街市的烛光合映成辉。)

【片尾·商业启示录】

(动画:算盘与账本化作根系,扎根于市井街巷,无数商户化作枝叶,在根系支撑下茁壮成长。旁白:“商业的本质,是让每个微的梦想都能生根发芽。当你为他人架起桥梁时,自己的道路也会越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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