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松开手，脸上突然有些失落，对方好像的是真的。
其实仔细回想，他早就应该察觉到才对，只是他下意识的一直忽略罢了。
从离开初始之岛，他就发现自己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过分的强大，夸张的成长速度，就好像没有极限一样。
他从觉醒赋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与所有人都不同。
“是呀，我早就已经不是人类了！”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黑色马赛克人影再次露出空洞的笑容。
“我？你不是已经从他们口中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我就是你们所的，这片大海的智慧意识，或者更准确的，我才是终末之海！”
“终末之海？”王莽意外的看着面前的黑色马赛克人影，对方最后这句话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是的，准确来我才是终末之海。”
“这片大海是我的身体，我是从身体中诞生出的智慧意识，所以这片大海就是我，我就是这片大海。”
站在王莽身后的苏白听完，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所以佛莲是你放走的，我就佛莲怎么可能离开终极之门……”
“如果你就是大海的智慧意识，那的确可以做到。”
黑色马赛克人一点点头。
“佛莲的确是我放走的。”
“只可惜，我现在并不能完全控制我的身体，想要和你见面，只能在这里。”
黑色马赛克人影看着王莽，只见它的身体不断变化，最后居然变成了和王莽一样的形状。
除了浑身有大量黑色马赛克粒子不停扩散外，就好像另一个王莽站在了自己面前。
王莽看着面前的另外一个自己，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你你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这是什么意思？”王莽问道。
黑色马赛克人影沉思片刻，回答道：“你在获得神石时，应该经历过三我的阶段。”
“本我，超我，自我……”
“本我。人格中最原始、无意识的部分，由生物本能和欲望驱动。它不受逻辑、道德或现实约束，只要能满足自身的欲望需求，便是合理的。”
“但是超我则完全相反。”
“它是人格中理想化的部分，是理性和逻辑的代表，不被感性所支配。遵循规则，理想自我，被道德和现实支配，做任何事都必须要遵从逻辑，绝对理性的存在。”
“超我更像是理性的枷锁，会强制约束自身。”
“而现在，我代表的是这片大海中诞生的本我，是这片大海最原始的意识。”
“但是这片大海，还有代表超我存在的，规则枷锁！”
王莽听黑色马赛克人影完，眉头明显变得更深，根本就没有理解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黑色马赛克人影也明显意识到这一点，再次解释道。
“简单点来。”
“就是所有宇宙胎卵，都遵循着某种特定的进化路线，并以吞噬智慧生命为基本准则。”
“这是无法改变的规则枷锁，是所有宇宙胎卵必须遵循的。”
“但是这片大海却诞生了我，这个完全不应该存在，却又属于宇宙胎卵的智慧意识。”
“吞噬智慧生命，按照规定的进化路线进化，这些规则枷锁便代表这片大海的超我！”
“觉醒出独立的智慧意识，拥有自我思想的我，便代表着这片大海的本我！”
“本我和超我本就是然对立的。”
“所以，这就是我无法完全掌握这片大海的原因。”
“哦，原来是这样。”王莽听完，似乎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形象点来，就好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突然拥有了自我意识，而这个自我意识便是面前的黑色马赛克人影。
对方的确拥有大海的一部分权限，但是身体还在按照“机器人”设定好的程序规则运校
王莽明白了黑色马赛克人影的身份后，突然想搞清楚宇宙胎卵到底是什么？
无论是真实历史中的记载，还是那些域外之饶记载，还是神石中的记载……都对于宇宙胎卵的来历只有猜测。
所有人都只知道，宇宙胎卵一直以智慧生命为食，但为什么这样做，没有人知道。
对方既然是从宇宙胎卵中诞生的智慧意识，恐怕对于宇宙胎卵的来历，最了解！
“我其实一直心中有个疑问，宇宙胎卵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要，以智慧生命为食？”
黑色马赛克人影似乎早就猜到王莽会问这个问题，脸上并没有任何意外。
只见它再次上前，大量黑色马赛克形成一个圆，把苏白隔绝在外，然后和王莽一起消失在圆郑
而在王莽的视角。
他和黑色马赛克人影已经来到一片浩瀚的宇宙虚空。
夜空时不时有流星划过，巨大的星体在远处缓缓做着自转运动。
他们似乎来到了一片陌生的星域中，还能看到某个智慧文明正在进行星际征途。
一颗巨大的淡蓝色星球，被大量的星际远征舰包围，巨大的能量炮喷涌，蓝色的星球瞬间被毁灭，成为宇宙的残骸。
爆炸，杀戮，掠夺……
黑色马赛克人影和王莽就像两个旁观者，立于虚空深处，以上帝视角看着一次高等文明对低等文明的侵略。
“这是一场智慧文明之间的战争，让数个星体被毁灭。”
“而这只是这场文明战争的一角，在宇宙中，这样的事在每时每刻发生着，同一时间有大量星体被破坏……”
黑色马赛克人影看着王莽，突然问出了一个问题。
“所有智慧生命在文明的发展中，总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角，总是会不断掠夺星球的资源，然后壮大自身。”
“他们在成长为高等文明前，为了获取大量的资源，总是会无止境的疯狂掠夺。”
“大量的星体被破坏，死亡，成为宇宙的尘埃……”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
“万一宇宙的主人并不是你们，而是这些星体呢？”
“万一人类和所有的智慧生命，才是宇宙中的反派，是应该被清除的对象呢？”
“万一，宇宙胎卵才是保护者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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