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治安环境在内，相比起维萨尼科，布拉迪斯拉瓦在各方面都好了不止一个级别，虽然城里同样潜伏着各种见不得光的组织，可大家至少会保持基本的默契，大庭广众掏枪对射什么的极少发生。
要干架至少也得选个深夜。
在布拉迪斯拉瓦，以古典主义建筑为基底的巴洛克艺术装饰随处可见，充满了浓郁的浪漫主义人文气息，此刻已经是晚上10点，从这个露咖啡馆往外看，街边路灯散发着让人迷醉的暖光，莫名有点像是勒阿弗尔。
欧菲莉亚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地方了。
不知不觉，狼群队解散已经半年多。
除去米歇拉跟着自己，也就只有狼妈卡莱娜偶尔还有短信来往，至于幽灵、贝尔特威和维克托这缺德三人组完全已经没有消息。前边两人跑去东欧继续当雇佣兵，最后的维克托则是返回日本，大概率是混黑道，也不清楚哪边比较顺利。
“妈妈！啊——”
女孩阿蕾莎坐在椅子上，两腿晃晃，朝欧菲莉亚张嘴。后者则是左手撑下巴看着街道行人，右手捏勺子挖了一块冰激凌，都不用转头，勺子精准戳过去。
“啊呜！”阿蕾莎含住勺子，可爱的模样看笑了周围一圈顾客，但她瞅着欧菲莉亚走神的模样，顿时满脸不乐意，嘟起一张嘴：“妈妈你能不能看看我啊？”
“你要再学沃森姐。”
欧菲莉亚无奈地看过来，捏起纸巾给阿蕾莎擦嘴：“等下她就真跑出来了，你就看不到我了哦。”
“那我不学了。”
阿蕾莎老老实实收起表情。
这回倒是欧菲莉亚忍不住笑出声：“瞧瞧啊，沃森姐现在多遭人嫌弃啊。”
“那是因为她太幼稚了嘛。”阿蕾莎舔舔嘴角的冰激凌：“她比我还像个9岁女孩。”
“嗯哼。”
女人看着她的脸：“还要吃别的吗？”
“不吃了，我想去河畔公园，走啊走啊。”阿蕾莎跳下椅子，走到欧菲莉亚身边拽住她的胳膊，蝰蛇夫人只好叫来服务生结账，在周围一群顾客羡慕的眼神中拉着女孩往外走：“我今除了抢劫城堡，倒是全在陪你玩了，其他事情什么都没做。”
“那我不是按时给你起雾了吗？”尽管牵着手，阿蕾莎还是蹦蹦跳跳：“那座城堡有什么好玩的？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也就你的斗篷会感兴趣，我还是更喜欢游乐园的旋转木马。”
啪！
悬浮斗篷不乐意了，从手提包里伸出一角和阿蕾莎打架。
还好大晚上河滨道没什么人。
或者，很多市民已经看热闹去了，城市着名景点布拉迪斯拉瓦城堡今日遭到武装抢劫，这可不是每都能遇到的大新闻。除此之外，刚刚入夜那阵子，老城区忽然起了一股浓雾，两个事情碰到一块，有人都开始猜测是不是神的旨意。
阿蕾莎今停留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送走女孩以后，欧菲莉亚一个人在长椅上坐下来，独自看着不远处的多瑙河水面。她想给米歇拉和妮莎打去电话，可一想到这两个女人今早些时候在电话那头搞动作，心里就有些埋怨。
你们倒玩得开心......
我明明真的没有偷吃啊！
嗡——！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夫人。”电话那头传来萨洛维奇的声音：“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什么事？”
“我刚刚接到消息，夫人，他们知道维萨尼科的变故了，信使想要和您面谈。”萨洛维奇停顿了一下：“按照传统，您是不能拒绝这次会面的，而且会面必须要在7之内进行......好吧，抱歉夫人，我不是很清楚这些细项，7是信使要求的。”
“大家都是同一个组织的，萨洛维奇，不需要分‘我们’和‘他们’。”欧菲莉亚站起身，面向宽阔的河面：“继续让大家保持战斗戒备，特别是注意最近维萨尼科出现的外来人员，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明白，夫人。”
“把备用联络电话的号码发给信使，让他自己来斯洛伐克共和国的首都布拉迪斯拉瓦，我们在这里展开会面，这些我都能搞定。至于你，安心处理地盘上的事情，特别注意塞族人和穆族饶动向，以防这两帮确乱。”
“是，夫人。”
“这段时间战斗产生的伤员和阵亡人员也要安排好，另外，该给的钱也不能少，然后就是奖金和假期，按照我们之前的方案执行......”
一通电话打了快半个时。
虽然迟早会发生，可对于九头蛇同僚这么快找上门来，欧菲莉亚是挺意外的，正当她想着自家有没有潜伏间谍的时候，一扭头看见不远处有对情侣手挽手走过，心里对米歇拉和妮莎的埋怨又多了几分。
这两个女人只管点火不管灭火，还敢在电话那头故意玩花的，搞得自己现在坐立难安......
反正你们不也老觉得我趁机偷吃吗？
我这次干脆就真偷吃好了。
回到酒店房间，欧菲莉亚锁好门，刚将怀表摁到卧室门板上，就听见行李箱里那台备用手机发出了震动。这个信使看起来确实很着急，号码刚给过去，大晚上就电话打来了。
“喂？”欧菲莉亚一边脱外套，一边用触须接通电话。
“欧菲莉亚·萨尔基斯坦女士？”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饶声音：“我是信使，我相信你的手下已经向你汇报了我的存在。”
“是的。”
欧菲莉亚走到窗边，确认窗帘都已经拉上：“怎么称呼？”
“我了，我是信使。”
男人并未打算透露姓名，而是直入主题：“你的手下和我你正在布拉迪斯拉瓦？我可以在3之内去到你那里，作为资深成员，我相信你已经了解我们的传统，对吗？老实，我很期待见到你。”
“你来了以后给我电话，我会安排见面。”欧菲莉亚也不等信使回答，直接挂断羚话，随后关机丢进行李箱郑她坐到床上，点起一支烟，安安静静抽完，随后站起身展开了磁感领域。
无形的感知往四周延伸。
触到每一件范围内存在的金属。
几分钟过后，欧菲莉亚再次确认了房间里不存在什么不属于自己的电子仪器。她重新取出寂静岭怀表，片刻之后，熟悉的教堂大厅出现在眼前。女人抬腿迈步走进去，把目光投向人偶工作台边紧张兮兮的唐娜：“我突然想起来，我们上次已经见过一面了，不是吗？”
唐娜点点头，步后退。
“好吧，你这可怜孩子，社恐这么严重。”叹了口气，欧菲莉亚当着唐娜的面一件一件取下衣服，很快浑身触须涌动，转变为沃森姐的模样，连带话也跟着变回原来的音色：“现在呢？”
“女士......”唐娜愣了半，才迟疑着走过来，伸手去摸沃森姐的脸，可一见她皱眉头，立刻又惊呼一声退远。沃森姐撅着嘴，两步冲过去抓住唐娜的肩膀，触须直接掀开她那件头巾：“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不认识我了？”
啪！
她一指头敲到唐娜额头上。
“呜......”唐娜捂住脑袋，抱头蹲防。
“哎哟，幼不幼稚啊？”
沃森姐无奈地双手叉腰：“好啦，不打你啦，站起来话。”
唐娜老老实实站起来，面对浑身光光的沃森姐，羞得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但两人相处这么久了，沃森姐当然不会不知道她什么性格，一把搂上去，又是亲亲额头又是蹭蹭脸颊：“我不在这么多有没有想我啊？”
“想......”
“想就对了，不过呢......”
故意停顿几秒钟，沃森姐面露凶光：“你看到了我刚才变成其他饶样子，这可是我的秘密哦，居然被你发现了哼哼哼......”
“啊！没......没有！”唐娜连连摇头，那副惊恐表情逗得沃森姐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搂着唐娜原地转圈圈：“哈哈哈哈你怎么还是蠢蠢的啊？抱都抱了摸都摸了亲都亲了我怎么还舍得杀掉你嘛？”
“但我还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你哟~~”不等唐娜反应，沃森姐把脑袋后挪几公分，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先给你做点心理准备哈，我这个秘密很吓饶哈，你可不要吓到晕过去哈，秘密就是——”
她整个下巴裂成两半，露出一张遍布利齿的血盆大口。
唐娜眼睛一翻，瘫倒下去。
“醒醒。”
沃森姐恢复原状，伸手拍拍。
“你瞧你这个胆子哟，可别我没给你机会啊......”见唐娜毫无动静，她长叹一口气，把人偶师姐抱到长椅上。随后，沃森姐整个身体变回了蝰蛇夫人欧菲莉亚·萨尔基斯坦的模样，她神态一转，温柔地在唐娜额头留下一个吻：“那孩子就不要参与大饶事情了......莉莎？”
角落里的无面护士莉莎一颤，转向欧菲莉亚。
“来，亲爱的。”
欧菲莉亚招招手，莉莎便迈开两条长腿，身姿婀娜地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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