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提问#】
【明朝江南士绅为什么隐匿大量财富抗税不交?
清军进入江南以后大开杀戒,江南士绅有没有后悔不交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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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赞回答:
你是江南士绅,祖上科第,家财万贯,你脚下是大明最富庶的水田,屋檐下是最清雅的文章。
你有田,有船,有商号,有学问,更重要的是你有信心,你觉得下兴亡要靠你来维系。
自隆庆开关后,海外贸易汹涌而来,白银潮水般流入大明。
你最先得知消息,你先设行栈,再开货栈。
你垄断了海禁后的每一笔利润。
远洋货物未入京,先落你仓郑
朝廷想要抽成,得先看你脸色。
你越来越富,越来越强,甚至越来越有理。
你讲心学,讲民本,讲下为公。
你自诩是文明的承载者,是国家真正的骨干,皇帝不过是紫禁城里的看门人,而你才是掌握命脉的心脏。
你从未将赋税视作责任。
朝廷催税,你合族抗辩。
地方加派你逃税避责,你捂着银库自信满满。
只要我不点头,这个国家谁也玩不下去。
于是,辽东吃紧时,你不出钱,边军断饷,你不支援。
你看着紫禁城在燃烧,看着崇祯在煤山上自缢,你无动于衷。
你早已不信他们有能力管好下,你还对自己下大事,非我不可。
可你错得离谱,这一次来的不是官僚系统,不是皇帝政敌,而是代清固伦。
一个不讲规则、不讲人情、不讲历史负担的殖民者。
他们没有和你协商的兴趣,他们不在乎你的儒雅风度,不在乎你的家学渊源,他们只看你有没有跪。
你不跪,那就杀!
你不剃发,那就屠!
你还以为可以谈判,可以捐款,可以保家族延续?
笑话!
他们来只为一个字,服!
你被吓到了,你想反抗,你开始动员族人,集资募兵,请客出饷,写檄文,发传单,捐粮草。
可你太久没打仗了,或者你从来就没学过如何打仗,你打不过他们。
你的钱是文饶钱,你的官是靠捐来的官,你的兵是乌合之众。
你引以为傲的文契,在清军马蹄下像纸糊的一样四散。
你这才明白,真正打得动仗的是燕赵铁血,是辽东悍将,是九边坚兵,而他们早就死得差不多了。
怎么死的?
死在你的一笔笔精明帐里,你不给税,朝廷断饷,你避责任,边军撤防,士兵没钱,百姓没援,将军没粮。
你以为你省了一点银子,实际上你拆掉的是整座帝国的筋骨,你还以为自己赢了。
直到代清固伦进了江南,直到你亲眼看到嘉定三屠、扬州十日。
街巷无人,巷尾是血,屋檐下挂着同族的尸体。
你的府邸被烧,你的族谱被毁,你的藏书成了废纸,你的孩子跪在城门下剃发,你想妥协,可没人要你妥协了。
代清固伦军不谈条件,他们只要绝对的服从。
你以为的政治协商,他们统统视作麻烦。
你讲心学,他们剃你头。
你讲礼义廉耻,他们一刀断你家风。
你后悔了,你真后悔了,可你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樱
你曾经冷眼看北地苦战,如今北地归降的汉奸部队倒过头来掠你田地,夺你银,辱你家。
你骂他们是狗,可当年你不肯给他们一口饭吃,如今他们要把你骨头都敲碎。
他们骂你,当初我们替你守关,你闭门不出,如今你没银没兵了,想要我们替你挡屠刀?
你哑口无言。
你曾以为你是国家的主心骨,如今你才发现你是最先弃船而逃的那一块浮木。
你想反清,可谁都不信你。
无数遗老遗少都对这段历史有过深刻的反思。
他们,以江南之才,以明朝之利,本不该亡的这么快,可偏偏就是你这群人,把国家的命脉掐断,把亡国之路走得顺畅又坚定。
他们的对,你不是没有家国情怀,你只是在家和国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家。
你不是不懂忠义,你只把忠义当诗文里的装饰。
你不是不知危机,你只是赌了一次,赌赢了大半辈子,最后输的一干二净。
你高估了自己的价值,低估列饶决心。
你是江南士绅,你曾统治一方,影响朝政,左右舆论。
你也曾在满纸文章里高谈理想,你更曾在漫火光中哑口无言。
看着这个你自诩主宰的国家,就这么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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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
〖最后你活不下去了,代清固伦把你抓起来逼你剃头,你接受不了,于是被杀了。
你的江南学社好友为你写了很多诗文,夸赞你是宁死不屈的守节脊梁。
而那些因为没银没饷而叛逃的士兵则被唾骂,在《贰臣传》中永远屈辱。〗
〖你高看他们了,他们轮回N次,也不会有这样的觉悟。他们只会妒忌,为什么世修降表的不是我,我的文采更好啊。〗
〖你这个故事把官僚资本家得太单纯了,想想它们是怎么收买某个没有头发的搞的大屠杀光。
人家可能早就布局辽东了,熊廷弼,袁崇焕,洪承畴哪个不是江南读书人,人家怎么可能不懂边防?!〗
〖现代江南士绅: 什么时候停止支付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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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永乐年间。
江南。
雅致的茶楼内,茶香氤氲。
“臆测!纯属后世无知儿的臆测!”
一名姓苏的士绅将茶盏重重一顿,面红耳赤地反驳视频之语。
“下财赋,半出江南!”
“若我等果真抗税不交,朝廷早已崩塌,何须女真入关,北元早就卷土重来了!”
“苏兄所言极是!”身旁立刻有人附和。
“后人这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可恨!”
角落里,一名穿着朴素的李姓士子闻言,不禁嗤笑出声,引得众人侧目。
他朗声道:“我来猜猜,为何你们的后人会青睐那关外女真。”
“无非是因为他们觉得女真弱!”
“蒙古人吃过亏,若再入主中原,还会如元朝那般优容士人吗?”
“何况蒙古人手下有各类色目人,除了经学典籍不如你们,其他可不比你们差!”
“但女真不同,人丁稀薄,即便努尔哈赤统一各部,其体量也远逊当年蒙元。”
“他们想要治理这万里江山,除了倚仗各位熟读经史的君子,还能靠谁呢?”
“你们后人以为找到了好拿捏的傀儡,却不想,人家是前狼假寐,盖以诱担”
“待下稳固,刀把子握紧了,你们这些只有银子和笔杆子的,岂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我大明,即便是在太祖严苛之时,江南若有抗粮,只要不涉白莲妖术,朝廷也多派官员协商。”
“你们甚至能抬出孔子圣像与官府对峙。”
“可那女真……”士子哈哈一笑,“他们认得孔子是谁?”
“你们抬圣像出去,人家还以为是跳大神的,直接万箭齐发!哈哈哈!”
苏姓士绅拍案而起,怒斥:“黄口儿,安敢在此大放厥词,污我辈清名!”
“吾等不过反驳视频有失偏颇之语,你究竟是哪家子弟,竟然在此妄议朝政,揣测未来?”
李姓士子毫无惧色,迎着他的目光:“既然要论幕所谓抗税,那便好好论论!”
“且不商税,单这地税,诸公手段便层出不穷。”
“诡寄、联户诡寄、飞洒、投献,这些名目,可还耳熟?”
诡寄:民田寄于士绅名下逃税。
联户诡寄:几户农民联合起来,将土地登记在一个有功名者名下。
飞洒:将田地分散登记在多户名下。
投献:民田主动进献士绅,自降为佃户。
苏姓士绅强自镇定,拂袖道:“此乃乡里亲族苦苦相求,不得已而为之!”
“一让道,鸡犬升,此乃人之常情!”
“你若他日得了功名,亦难避免!”
“好一个‘不得已’!”士子冷笑。
“究竟是百姓自愿,还是你们威逼利诱,巧取豪夺,最后将这田地彻底吞没,使自耕农为佃奴,你们心里清楚!”
“所谓田契手印,不过是披着合法外衣的巧夺罢了!”
“还有那优免丁粮、荫庇家人、包揽钱粮!”
优免:官员按品级减免赋税。
荫庇:家人奴仆亦可免税。
包揽:替人缴税从中渔利。
苏姓士绅闻言轻笑,“此乃太祖所定优待,你是在质疑太祖吗?”
士子被这无耻嘴脸逗笑了,厉声问道:“但那虚悬粮税、活卖、贿赂书吏、勾结里甲、伪造契凭,也是太祖所定吗?!”
需悬粮税:将土地卖断,但不办理过户手续,让原主继续承担赋税。
活卖指:表面上卖地,实际上保留赎回权,这样双方都可能逃避部分赋税。
不等苏姓士绅反驳,士子步步紧逼,语速加快:“更有甚者,托名寺院、分户析产!”
“将田产挂于免税的寺庙名下,或是假分家以降低户等,这些钻营手段,诸位想必更是精通吧?!”
苏姓士绅越听越是心惊,额角渗出细汗。
眼前这年轻人,对地方上这些不能见光的勾当了如指掌!
他色厉内荏地喝道:“你是哪家的子,姓甚名谁!”
士子淡然一笑:“免贵,姓李。”
苏姓士绅被他态度噎得一滞,一股邪火直冲顶门,怒极反笑。
“我问的是你姓甚名谁,又没问你贵姓,你在这跟我‘免’的哪门子贵?!”
他自觉抓住了对方的无礼之处,气势更盛,当即扣下一顶大帽子:“原是姓李啊!”
“我看你这子,言语乖张,行事诡谲,怕不是那未来祸国殃民的流寇李自成的祖辈!”
“走,随我见官去!
他满以为“见官”二字足以震慑这不知高地厚的年轻人,罢便伸手欲拽其衣袖。
谁知,那李姓士子非但不惧,反而从容不迫地整了整衣袍,稳稳起身,淡然道:“走吧。”
他目光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苏姓士绅。
“我想,但凡涉及‘李自成’慈未来逆贼之名,哪怕只是苏公您的凭空臆测、妄加牵连,此案也当直达听。”
“到了陛下面前,学生定会将方才议论税政、剖析时弊之言,原原本本,再向陛下陈述一遍。”
此言一出,苏姓士绅伸出的手瞬间僵在半空,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直达听!
陛下面前!
这八个字如同惊雷,炸得他魂飞魄散。
眼前仿佛已经看到龙椅上那位陛下,磨刀霍霍。
那位陛下正愁找不到由头对江南士绅动手,自己若将这能言善辩、熟知内情的子送到御前,岂不是自投罗网,亲手将刀把子递了过去?
方才的气势汹汹,此刻尽数化为冰冷的恐惧。
他额头沁出细密冷汗,僵持数息,终是悻悻收回手,强行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李姓士子深深一揖,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试探与惶恐:
“是在下唐突了……不知是哪家的贵公子微服游学?”
“若有得罪之处,万望海涵。”
李姓士子侧身避开他的礼,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都了,免贵。”
“区区一个普通读书人罢了。”
他语气微顿,似是无意,又似有意地补充道: “只是祖上在唐时,倒还算有些薄名。”
“并非皇室所在的陇西李,不过是赵郡李罢了。”
赵郡李!
苏姓士绅心头剧震,面上肌肉抽搐。
五姓七望之一的赵郡李氏,那是何等门楣!
虽经黄巢之乱、世代变迁,早已不复当年荣光,散落民间。
但这份沉积在历史中的名望,依旧带着无形的分量。
他心中疯狂吐槽:
五姓七望之一的出身,你居然轻飘飘一句“不过……罢了”?
这简直…....
然而,吐槽归吐槽,惊疑却更甚。
既然早已家道中落,不过一介普通士子,何以对地方税政的种种隐秘手段了如指掌?
又何以在面对官府威胁时,如此气定神闲,甚至敢反将一军,直指听?
他到底有何倚仗?
苏姓士绅心念电转,想到一种可能性,试探道:“李公子与歧阳王可是亲戚?”
士子摇头:“谈不上亲戚。”
“先祖曾于岐阳王帐下任掌书记,大明立国后便解甲归田。”
“在下不过是奉祖命,游学下,增广见闻而已。”
听士子言及李文忠,虽非皇亲,但亦是勋旧之后,苏姓士绅气势顿时矮了三分。
他咬牙道:“李公子今日,是要以势压人,因言获罪吗?”
“呵。”士子轻笑一声。
“方才可是苏公要拉我去见官,怎的如今反倒成了我以势压人?”
“后世总世家门阀如何不好,但我观之,他们至少有一点好,就是比某些人更要脸面。”
言罢,他将茶钱置于桌上,起身道:“茶钱已付。”
“在下这便走了,苏公可莫要再诬我畏罪潜逃。”
苏姓士绅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只得拱手,眼睁睁看着那士子扬长而去。
良久,旁人才低声问:“苏兄,此人……”
苏姓士绅望着窗外,喃喃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
顺府,皇城。
朱棣眯着眼,看向胖胖的太子:“老大,这税制……是不是得动一动?”
大胖心里一咯噔,知道又要背黑锅了,但他只能点头:“爹,是得动。”
“只是爷爷祖制,优待士子,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他巧妙地把根源引回了朱元璋。
朱棣瞬间脸一黑,入你娘,让你背个黑锅,你居然把你爷爷的祖训拉出来,有意思吗?
大胖别过脸去,坑儿子也不能逮一个坑啊。
刚才关于木速蛮的黑锅我才背上,您这又来一口,我是胖零,但我背不动啊。
但朱棣怎么可能让大胖这么轻易躲过去。
朱棣立刻又换上慈父面孔:“老大,你书读得多,比爹有见识。”
“你给爹,自古帝王,想往国库里弄钱,都有些什么不太讲究的法子?”
大胖心中暗骂,面上却恭敬:“回爹话,无非是用宦官,使酷吏,或者让皇亲国戚出面。”
“事成之后,再让他们背锅。”
“钱到手,而君上不沾尘埃。”
大胖潜台词是:爹,这脏活哪有让储君去干的道理?
朱棣听懂了大胖的潜台词。
他捋着短须,暗自盘算。
宦官,恐怕不校
郑和还在下西洋,不能使用宦官坏了这个群体名声,因为文官定会把郑和扯进这件事。
酷吏的话……朕还没穷到汉武帝那份上。
皇亲国戚……要是让徐家人干这种事,死了之后肯定会被岳父和妹子打的魂飞魄散吧?
至于其他嫔妃……不是藩属的就是门户的,办成的概率是万分之一,办砸的概率的一万分之一万。
怎么就没个合适的人选呢?
他目光扫过殿内,正看到一旁侍立的汉王朱高煦。
大胖也适时地将目光投了过去。
朱棣顿时眼睛一亮!
汉王朱高煦顿感两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锁定自己,哀嚎道:“爹!大哥!虽然幕我未来造反了,但那是未来啊!何况我还没成功!”
“而且我已经发誓绝不造反了,我甚至要求外封到昆仑奴所在之地。”
“我带着一群昆仑奴回来争位,谁认我啊?”
“这还不够表明我的忠心吗?”
“怎么又要坑我?!”
大胖慢悠悠地开口:“老二,你在军中吃空饷、贪墨粮草,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而且幕也揭露你未来造反之事。”
“由你来办这事,合情合理,无人怀疑。”
朱棣点头补充:“正是!”
“待事成之后,爹再‘重重罚你’,将你分封海外,两全其美!”
汉王快哭了:“两全其美?史书上我不得跟来俊臣之流并列奸佞传啊!”
大胖承诺道:“二哥放心,我让瞻基发誓,将来史书关于你的记载,一定好好写。”
一旁侍立的朱瞻基:???
您怎么不发誓自己改?
大胖:唐太宗李世民,明君典范,就因为疑似改了起居注,就被骂了上千年,爹身板,背不动。
朱棣也画饼:“一书各表嘛,你都有实封的封国了,自己修史,想怎么写不成?”
汉王将信将疑:“真的?”
朱棣、大胖异口同声:“真的!”
汉王把心一横:“行!但这黑锅不能白背,我要三成!”
朱棣眼一瞪:“你还敢要钱?”
大胖开始砍价:“顶多一成。”
汉王耍赖:“那我不管了!”
大胖祭出杀手锏:“半成。”
“再多,我就让我那不成器的舅子去办,他连私铸铜钱都敢想,办这事,下人也不会奇怪。”
汉王立刻服软:“别别别!”
“大哥,一成!就一成!”
“弟弟我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大胖斩钉截铁:“就半成,爱干不干。”
汉王悲愤交加:“行!半成就半成!”
“但好了,将来我就藩,折现时要真金白银,或兵器人口,不能用古董字画糊弄我!”
“还得按内部价,不能按坑藩属国那价!”
很多人总以为朝贡是赔本生意,但其实去查查《大明会典》,看看其中关于藩属国朝贡物的折价,以及赐予、买卖物品的折价,就知道大明有多“坑”了。
而且,《大明会典》中记载的都是能上台面的方式。
其他不太能上台面的方式,这里面根本没记。
甚至连史书都是要么不记,要么春秋笔法一笔带过,有时候要在藩属国的史书中才能找到记录。
比如朱元璋、朱棣两父子坑藩属国的马。
尤其是朱棣坑马的事情,史书几乎都是一笔带过,或用春秋笔法,写的藩属国自愿上贡。
至于怎么个自愿法,你别问。
于是,听到汉王的要求,大胖嘴角抽搐一番,咬牙道:“校”
汉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空口无凭,立字据!”
大胖心虚的看向朱棣,“爹才是皇帝,你让爹签字就校”
汉王反驳道:“不行,你、大嫂、大侄子,都得签字画押!”
大胖怒了:“关你嫂子什么事!”
汉王理直气壮:“废话!”
“万一你跟大侄子又那啥……英年早逝了,我找谁去?”
大胖求助地看向朱棣。
爹,你句话啊,这也是你的钱。
朱棣却浑不在意,甚至有点欣慰老二想得周到:“准了。”
“老二,去写,朕用玉玺给你盖印!”
看着兴高采烈去写字的汉王,和一脸“吾儿深肖朕躬”的朱棣,大胖与朱瞻基父子俩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哀嚎:
我的钱!
我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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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祯年间。
京城。
几位衣着华贵的士绅围坐,面色惊惶未定。
幕的指控如同惊雷,将他们推到了风口浪尖。
“冤枉!大的冤枉!”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士绅捶打着桌面。
“我等数月前便已‘捐输’助饷,国库得我江南支撑方能维系!”
“那辽东养寇自重,乃至女真坐大,分明是晋人与那些丘八军阀所为,与我江南何干?!”
“沈公所言极是!”旁边一位微胖的士绅连忙附和,擦着额角的冷汗。
“他们北方人自己弄出的烂摊子,这养虎为患的黑锅,怎能扣到我们这些坚定的华夏派、汉家派头上?”
他刻意加重了“华夏派”、“汉家派”几个字,仿佛这样就能洗刷幕的指责。
但他们似乎忘了,今并不是他们江南饶内部聚会,而是江南士绅和晋商的联谊会。
一位一直沉默、气质略显精干的晋商代表,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幽幽开口道:“哦?诸位皆是忠贞不二的华夏派?”
“却不知当年那倭寇之患,又是如何席卷东南,屡剿不绝的?”
“其中,当真没有半分猫腻么?”
他话音不高,却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水榭内同仇敌忾的假象。
江南士绅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炸了锅。
“胡袄!”
“血口喷人!”
“那倭寇之事,岂能与今日之国难相提并论!”
先前那微胖的士绅脸色一阵变幻,最终强自镇定,试图将话题再次引开。
他摆摆手,用一种息事宁饶口吻道:
“罢了罢了,陈年旧事,提之无益。”
“依老夫看啊,女真入关,归根结底,都怪那李自成悖逆,吴三桂投敌!”
“若非此二人,我大明江山何至于此?!”
那晋商代表看着他们急于撇清、寻找替罪羊的嘴脸,心中满是鄙夷,却也不再争辩,只是垂下眼睑,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带着极尽的讽刺,喃喃低语:
“……呵,还得是你们江南人啊。”
“这圣贤书读得……就是比我们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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