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近乎默认，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都瞒不过玉帝的。
玉帝心里一动，竟然是真的，那弼马温莫不成是太乙金仙？
他盯着哪吒，“这王牧到底是何人，朕可从未听过，庭有此仙神。”
但哪吒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瞬间化身成为凌霄殿内那些老油条仙神。
王母娘娘给了玉帝台阶。
“陛下，何须如此询问，拿出昊镜一观便可，本宫也挺好奇这名为王牧的弼马温有何能耐。”
哪吒嘴角抽动，今日之前，他倒是也从未想过大哥这个名号竟然和王母是谐音。
玉帝缓缓点头，“朕也挺好奇。”
他手掌对着外界一招，顿时南门处，一道金光极速射来，很快入得瑶池，在金座前化作一个数米方圆的巨大椭圆镜面。
同时，镜面一闪，开始出现一幅画面。
正是片刻之前的御马监，也是武曲星君刚刚来到御马监之时。
众人都是凝神看去，却见画面中很快出现了熟悉的一幕。
正是哪吒展示给玉帝的所谓证据，从昊镜中看去，更为清晰，角度也更加全面。
众人再次领会了何为碰瓷，众仙子依然忍不住笑意。
这次王母都是带着笑意瞪了一眼哪吒，唯有玉帝面无表情，不搞清楚那王牧是何人，他心里始终放不下。
如此一个高手存在于庭，还默默无闻，且是李王和哪吒做靠山。
好家伙，李靖这是想干什么，难道在暗中培养私兵？
李靖是他的左膀右臂，他可不希望李靖有什么不臣心思。
画面在继续，武曲星君身子哆嗦，他知道很快要发生什么。
也知道即将会在玉帝王母面前出丑，但他的心情不是被羞辱，而是恐惧。
王牧这个人，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即使只是一道影像，即使已经发生过，他心里还是有无法改变的恐惧。
玉帝心里微沉，武曲星君今日让他太失望了，竟然因一弼马温产生了心魔，心静如此不堪，这让他以后再如何重用。
武曲完全不知道他即将失宠，他低着头颅，紧闭双眼，不敢抬头看一眼。
在诡异的气氛中，众人终于见到那所谓弼马温，所谓王牧。
看到这人出现，玉帝王母尚未动作，瑶池众仙子中却有一位差点发出惊呼，其余仙子也是脸色震惊。
如果王牧在这，当能认出正是百花宫和他有过遭遇的众花仙，那为首之人正是百花仙子。
身旁还有那娇媚狐狸。
竟然真的是他！
百花心脏跳动，之前听到名讳就已经怀疑，现在却是确认。
这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她有点担心，今日之后，这饶承诺还能不能奏效。
同一时刻，御马监，勉强再次搭起来的弼马温府邸。
王牧忽然若有所思抬头，他总感觉有人在窥视他，视线好像还不少，不过不像是直观自己。
难道某人看自己的画像，自己还能感应到不成？
想了想，他还是若无其事的继续观看道书。
在这个时候，能观看他的，想也知道是何人。
……
王母娘娘感官敏锐，瞥了眼神情大变的众花仙，心有计较。
画面还在继续，而且马上到了最精彩的部分。
却见那王牧对着哪吒貌似领命的拱拱手，便面无表情的来到画面中的武曲星君面前。
他们也看到了武曲星君的嚣张模样，以及对王牧乃至三太子的威胁。
玉帝皱眉，忍不住瞪了一眼武曲星君。
身为他的重臣，却如此狷狂嚣张，妄为金仙，妄为仙神，他现在怀疑当初赐予他武曲身份，是不是错了。
只是武曲星君现在宛若鸵鸟，是根本看不见玉帝的不满的。
画面突然波澜，仿佛被某物影响的不清晰，直到玉帝送出仙力才再次稳定。
何物可以影响他的昊镜！
玉帝心神凝聚，心中突感沉重，下一刻他的疑惑直接得到解答。
却见那平平无奇的王牧，忽然伸出一根手指，而后恍若瞬移般出现在武曲面前，对准眉心一指点下。
玉帝神色一滞，他看向身旁王母，果然，王母也是神情震动。
对寻常仙神而言，或许还需看结果才知此人神通，但玉帝王母却在王牧出手之时已经知道结果。
只因，他们看到了规则。
玉帝紧紧盯着画面，看到仅仅一指之下，武曲便身躯崩溃的惨状，瞳孔收缩。
不只是规则，还有好强大的力量！
瑶池众仙女都是发出惊呼，她们想到了之前还和这王牧对阵过，若是这王牧当时使出这一招，她们只怕比武曲星君还惨。
毕竟这武曲星君可是金仙。
百花眼神震动，因修为乃至出身见识，她看到的不同，她近乎同时得出了和玉帝王母一样的结论。
竟然是规则。
众人都在震惊，唯有武曲星君听着画面中的惨叫，身躯颤抖，恨不得堵住双耳，逃离这里。
哪吒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他还从未见过这么不堪的仙神。
又转目欣赏起画面中王牧的出手，即使亲眼目睹，此时再看，却还是心中感慨，大哥出手真是行云流水，十分自然。
这就是踏足那一步的实力吗。
玉帝眼神紧盯着画面继续变化，甚至不耐烦地指使昊镜掠过武曲悲惨的一幕。
直接看向王牧第二次的攻击，或者戏耍。
“来了。”
同样的昊镜模糊波动，王牧身子瞬移出现在武曲面前，再次一指点出。
玉帝心中微沉，果然如此，这真的是空间规则。
这位果然是一位大罗。
还是领悟了空间规则的大罗。
同样的结论，几乎同时也被王母，乃至百花确认。
玉帝挥手收起昊镜，后续画面无法播放，瑶池众花仙都是遗憾，正是精彩处呢。
玉帝面色淡然挥手，“除了哪吒，武曲，其余热先退下。”
王母也是颔首，顿时瑶池中众仙娥，花仙都是打算离去。
而后王母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百花招手。
“百花你先留下。”
百花仙子心中一沉，停下步伐。
同时，她身边的心月狐，眼珠一转，也恭声道：“娘娘，臣也曾与这王牧有过一面之缘。”
王母讶异看了她一眼，“如此，你便也先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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