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承泽的质疑，陈凡还没有开口，胖子的女人就打抱不平道：
“曹老，和神医比医术是你提出来的，我男饶脑梗也是你检查过的……我们全程没有和神医交流，难道是通过眼神沟通作弊的？”
她对曹承泽的称呼，已经从您变成了你。
在她心中虽然曹承泽名气大，但是却没有出手救治她男人，在神医施救之后反而污蔑，所以打心底里不再尊敬他了。
徐斌大声嚷嚷道：“没有作弊的话，他怎么能做到隔空治病的？难道是神仙下凡吗？”
“呵，脑梗可是当场发作的，怎么作弊？”
人群中响起轻蔑的质疑声。
附近不少人认同地轻轻点头，如果不是碍于曹承泽的威望，只怕更多人早就大声附和了。
徐斌不服气道：“谁知道他脑梗是真的假的……”
“曹老当时检查过病人，你是在质疑曹老的医术？”
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徐斌。
“我、我……”
徐斌涨红了脸，赶紧解释道：“曹老，我没有那个意思。”
曹承泽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没想到大家态度转变这么快，以往谁见了他都会毕恭毕敬，现在因为陈凡竟然开始质疑他。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曹承泽抬头盯住陈凡，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嘶哑了。
陈凡冷笑一声：“中医望闻问切你是还不是忘了？亏你还自诩是中医圣手，真是给中医这两个字丢人。”
曹承泽怔了一下，难以置信道：不可能！你和病人起码隔了七八米，隔这么远望诊不可能明确诊断出病情。哪怕医术再高超的中医，仅凭望诊也不能推测马上发生偏瘫。”
陈凡撇了撇嘴：“你水平差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中医博大精深，你只是个学生，做人和看病都应该谦虚一点。不是你不懂的都是作弊，不是比你医术高的都是作弊。”
“放肆！”
曹承泽脸色浮现出一抹怒意：“你是顾长山的徒弟，按辈分是我的师侄，竟然敢大逆不道指责我，顾长山就是这样教你尊师重道的？”
他作为堂堂的中医圣手，竟然被一个毛头子教训，这让他感觉脸皮火辣辣地发烫。
陈凡感到一股无名怒火，踏前一步，朗声道：“中医发展到今，不应该有门户之见，更不应该敝帚自珍。尊师重道没有错，可也要看尊的什么师，重的什么道。”
“要尊有医德的人为师，要重心系万民的道。”
“看到我开出珍贵药蚕，就想据为己有，我不卖你就故意刁难，有失长辈风度，下面人挂羊头卖狗肉，是用人失察，比试医术输了就恼羞成怒，是医术医德不够……”
“心怀贪嗔，不择手段，毫无医德，你有什么资格被人尊重，你凭什么以中医圣手自居？！”
陈凡这番话得掷地有声，如洪钟大吕响在众人耳边。
曹承泽一连后退了七八步，扑通一声跌坐到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多岁。
“好！好！”
“没想到我从医三四十年，今竟然被一个后辈教育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师侄，顾长山教了一个好徒弟啊，你很好！”
曹承泽强忍着心头怒火，声音里透出来一股寒意，明显已经记恨上了陈凡。
陈凡却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是淡然一笑：“曹老，那这一局医术比试？”
“这一局，你赢了。”曹承泽脸色铁青，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
作为有名的中医圣手，在大庭广众之下连败年轻人两局，哪怕他养气功夫再好也扛不住。
“那山雪莲我却之不恭了。”
陈凡脸上露出一抹喜色，终于帮陶若薇完成了心愿。
他刚准备伸手去拎装山雪莲的玻璃箱，就听曹承泽大喊一声：“慢着！”
陈凡微微皱眉：“你想反悔？”
“一株山雪莲，我还不至于赖账。”曹承泽嘴上风轻云淡，心里却在不停滴血。
哪怕以他的人脉和身份，得到这株山雪莲也花了两百多万。
此时眼睁睁看着被人赢走，还是仇人顾长山的徒弟，他恨得整个人都快发疯了。
“那你什么意思？”
陈凡眯眼望向曹承泽。
曹承泽面无表情道：“你赢走的是山雪莲，但是冷循环玻璃箱是我的，你凭什么带走？”
山雪莲生长在高海拔严寒高原，这种苛刻的环境导致它数量稀少，同时也制约着移栽内陆的存活率。
这株山雪莲之所能存活，全靠他的冷循环玻璃箱模拟严寒环境，不然移栽到温阳市早就枯萎了。
他现在赌输了山雪莲，造成的损失已经无法挽回，为了让心里平衡一些，只能得不到的想办法毁掉。
“你无耻！”
听到曹承泽的话，陶若薇气得美眸直欲喷火。
她对中药材药性非常了解，自然明白曹承泽的险恶用心。无非是想撤掉冷循环玻璃箱，给他们一株枯萎的山雪莲。
以她对山雪莲的认知，一旦离开冷循环玻璃箱，这株山雪莲必死无疑。
而她得到的那张美容药膏配方，必须用鲜活的山雪莲做药引，否则达不到理想效果。
退一万步来，曹承泽作为一名中医，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忍心毁掉稀缺的山雪莲，当真是不配称为中医圣手。
“师侄，你想要我的冷循环玻璃箱吗？当初我打造这个生态系统，耗费了大概两百多万。今看在顾长山的份上，我给你一个优惠价，两百万整吧。”
顾长山不徐不疾地道，眼里露出老狐狸般的精芒。
徐斌也跟着兴奋道：“陈凡，你要么掏钱买冷循环玻璃箱，要么就等着山雪莲枯萎，哈哈哈哈！”
听到他俩的话，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虽然不耻曹承泽的做法，但也知道冷循环玻璃箱确实不属于陈凡。
好一个阴险的阳谋。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此时陈凡才终于明白，曹承泽为何被称为活阎王，看来医术高超只是其次的，心狠手辣才是他真实写照。
古人诚不欺我，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不过……
陈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对于拥有黑水真气的他来，曹承泽的冷循环玻璃箱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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