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前的狼藉初步收拾停当,那根倾倒的主门柱被临时固定,摇摇欲坠地斜指着空,像是个对仙界秩序无声的嘲笑。而被那奇异彩色泥浆糊了满身的几位仙兵,则成了在场最引人注目的“景观”。
云渺虽已用银针疏导,解除了他们仙力被封印的状态,但那粘稠无比、色彩斑斓、还散发着复杂气味的泥浆,却如同附骨之疽,牢牢地扒在他们的仙甲和皮肤上,用水泼不净,用风吹不散,用仙力震……倒是震下来一点,但立刻又有新的从底层翻涌上来,仿佛这泥浆是活物,在他们身上达成了某种诡异的平衡和循环。
更要命的是,这泥浆似乎还有轻微的……成长性?
一名仙兵手臂上的青色泥浆区域,竟然慢慢鼓起,形成了一个模糊的、类似花苞的凸起;另一名仙兵胸口那片七彩斑斓的地方,颜色愈发鲜艳,甚至开始散发出更加浓郁的、甜中带腥的气息,引来几只不怕死的迷魂雀在他头顶盘旋;还有个倒霉蛋,脸上的金色泥浆蠕动扭曲,渐渐勾勒出一个类似嘲讽笑脸的图案……
几位仙兵欲哭无泪,顶着这副尊荣,站岗不是,撤退也不是,只觉得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火辣辣的,比魔族的火焰法术还灼人。他们一动不敢动,生怕某个动作又刺激到身上的泥浆,让它再长出点什么奇怪的东西。
“云渺仙君!萧战神!求求你们,想想办法啊!” 一个脸上顶着“嘲讽笑脸”的仙兵,带着哭腔哀求道,声音都在发抖。他现在宁愿去镇守魔渊边境,也不想留在这里当展览品。
“这……这泥浆蕴含造化与奇毒,性质特殊,寻常净化之法恐难起效,需对症之药……” 云渺也是眉头紧锁,尝试了几种解毒药剂,效果甚微,那泥浆如同牛皮糖,去了一层,底下又渗出一层。
清虚师祖则依旧保持着学术研究的态度,围着那几个“彩色雕塑”转悠,手里拿着个本本(不知从哪变出来的)写写画画:“嗯,活性依存,形态可变,能量自我循环……妙!实在是妙!若将此泥稍加炼制,覆于仙甲之上,岂非自带修复与迷惑特效之宝甲?”
那几个仙兵听得脸都绿了(虽然被泥浆盖着看不出来),心里疯狂呐喊:“祖宗!您就别再开发它的用途了!先救救我们吧!”
就在这时,曦儿看着那几个颜色鲜艳、还会变形的“泥人”,觉得十分有趣,拉着昭儿就跑过去,绕着他们转圈圈。
“花花!亮亮!” 曦儿指着仙兵手臂上的“花苞”,兴奋地跳了跳。
昭儿也好奇地看着仙兵胸口那片越来越鲜艳的七彩区域,手无意识地动了动,似乎想再输送点造化之力过去,让它长得更“好看”点。
“别!祖宗!可使不得啊!” 那几个仙兵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声音都变流,“站着!我们就这样站着挺好!您二位……高抬贵手!离我们远点就行!”
他们现在是真怕了这俩祖宗了,简直就是行走的灾难放大器!他们宁愿顶着这身泥浆站到荒地老,也不想再被这俩娃“关照”了。
萧绝看着这场闹剧,揉了揉眉心,对云渺道:“为今之计,恐怕只能请他们暂回营房隔离,再慢慢寻找化解之法了。”
最终,在那几位仙兵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爬爬的“哀嚎”声中,他们被同僚们心翼翼地、尽量不触碰地“请”回了营房,进行无限期“隔离观察”。
围观的仙神们看着那几位色彩缤纷、一步三回头(生怕俩娃跟上来)的仙兵背影,想笑又不敢笑,表情都十分扭曲。
李靖王早已眼不见为净地离开,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违反条对幼童出手。
清虚师祖满意地收起了他的本本,觉得今日收获颇丰。
而始作俑者的兄妹俩,看着“泥人”们远去,还有些意犹未尽。曦儿扯了扯云渺的衣袖,仰着脸问:“娘亲,泥人,不玩了?”
云渺低头看着女儿真无邪的大眼睛,一口气堵在胸口,半晌,才无力地挥挥手:“玩……玩什么玩!回家!”
她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有这俩娃在,这仙界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而那几个仙兵“求熊走”的哀嚎,恐怕会成为南门守卫们心中长久的阴影。
这追妻火葬场,烧着烧着,眼看是要把整个仙界的正常秩序都一起拉进去陪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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