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诸雷罚”硬抗下来,纵然有儿女无意间的“帮忙”削弱了最后一击,萧绝此刻的状态也绝对算不上好。他强撑着在戮仙台上站直身体,拒绝了云渺的搀扶,试图维持战神最后的体面。然而,有些“体面”,不是想维持就能维持的。
就在他刚迈出一步,准备带着妻儿离开这丢人现眼的戮仙台时,异变再生!
只听他体内传来一阵细微的“噼啪”声,像是烧红的木炭最后崩裂的余响。紧接着,一股黑烟不受控制地从他头顶、肩颈等处的铠甲缝隙里冒了出来,带着一股蛋白质烧焦的糊味……
他周身那原本流转着暗金光泽、防御力惊饶战神铠,此刻光华尽失,颜色黯淡,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焦黑裂纹。随着他迈步的动作,那裂纹迅速扩大、蔓延!
“咔嚓……哗啦……”
在一家四口和台下所有围观仙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萧绝身上那套威风凛凛的战神铠,竟如同风化了千万年的朽木,寸寸碎裂,化作无数焦黑的碎片,从他身上簌簌掉落!露出下面……同样一片焦黑、还冒着丝丝热气儿和黑烟的……肉身?
此时的萧绝,从头到脚,宛如一根刚从烈火中捞出来的人形焦炭!头发卷曲焦枯,脸上黢黑一片,只能勉强看清五官轮廓,还在往外飘着青烟。原本健硕的身躯更是黑得发亮,只有偶尔动作时,关节处会露出一点点里面未被完全碳化的、带着血丝的嫩肉颜色。
整个人,就像是被丢进炼丹炉里用文武火反复煅烧了三三夜后出炉的失败品,散发着浓郁的、令人窒息的焦糊气息。
戮仙台上下,一片死寂。
连准备宣布行刑结束的刑律仙官都张大了嘴巴,忘了合拢。
曦儿被爹爹这突如其来的“变身”惊呆了,紫眸瞪得溜圆,手指着萧绝,咿呀了半,才憋出一句:“爹爹……黑……炭炭!”
昭儿也仰着脸,看着如同黑塔般的爹爹,嘴微微张着,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名为“震惊”的情绪。
云渺先是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赶紧上前,想查看萧绝的伤势,却又被他这身“焦炭造型”弄得不知从何下手,只能焦急地问:“萧绝!你……你感觉怎么样?”
萧绝站在原地,感受着周身火辣辣的刺痛和无数道聚焦在自己“焦躯”上的目光,饶是他心志坚毅如铁,此刻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征战万载,什么重伤没受过?可从未像现在这般……丢人现眼过!
他试图运转仙力修复伤体,驱散这该死的焦黑,却发现体内仙力也被那雷罚之力侵染,运转起来如同在焦土中犁地,滞涩无比,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恢复原貌!
也就是,他恐怕得以这副“焦炭”形象,维持好一段时间了!
“无……无事。”萧绝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也因为喉咙被燎过而变得沙哑干涩,如同破锣。他努力想挺直腰板,维持战神风范,可配上这身焦黑冒烟的造型,怎么看怎么像一根倔强的、烧糊聊电线杆子。
台下终于有仙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像是引发了连锁反应,压抑的窃笑声此起彼伏。
“战神大人这造型……挺别致啊!”
“听凡间有种吃叫叫花鸡,是不是就这模样?”
“嘘!声点!不想活了?”
萧绝的脸(如果还能看出脸色的话)更黑了。他深吸一口气,结果吸进去一口自己身上飘出的焦糊味,呛得连连咳嗽,又带出一股黑烟。
曦儿见爹爹咳嗽,以为他在玩什么新游戏,也学着“咳咳”了两声,吐出两个的烟圈(口水沫)。
昭儿默默地从自己怀里(不知怎的还完好无损)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踮起脚,想给爹爹擦擦脸,结果手帕碰到萧绝的脸颊,直接沾上了一块黑灰……
云渺看着这父子三人互动的“惨烈”画面,终于没忍住,背过身去,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最终,还是云渺强忍着笑意,祭出一件宽大的斗篷,将焦炭版的萧绝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无奈的眼睛,然后一手抱着曦儿,一手牵着昭儿,在众仙想笑又不敢放肆的古怪目光中,匆匆离开了戮仙台。
一家四口(外加一个焦炭战神)的背影,在仙庭缥缈的云雾中,显得格外……醒目。
而那只被云渺揣在袖袋里的破丹炉,似乎对萧绝身上那浓郁的、混合了雷罚之力和焦糊气息的味道很感兴趣,炉身微微发烫,传递出“这个味道很复杂,很劲道,想啃一口尝尝”的危险念头。
云渺赶紧按住袖袋,低声警告:“你敢啃他,我就把你扔进老君炉里回炉重造!”
看来,战神大人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养伤日子,注定不会平静了。至少,在恢复“人色”之前,他恐怕是没脸出门见仙了。而“焦炭战神”的威名,想必很快就会取代他以往的赫赫战功,成为仙庭新的笑谈……不,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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