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城主大人，我真是良民啊！我是来……”
卢奎的反应很快，立刻嚎叫道。
“你再这么吵，我就把你丢下去。”柳牧道。
卢奎声音戛然而止。
“好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柳牧问道。
“这个来话长——”卢奎道。
“那就长话短。”柳牧道。
“哦。”卢奎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
城墙下，雷正豪已经过了城门，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被送上墙头的意思，忍不住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要去见柳牧吗？”
旁边已经披上了黑色外套的袁修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扇了过去，将雷正豪直接扇了个七荤八素。
“什么东西，也想着见城主？”袁修不屑道，“你唯一的作用就是把该吐的事情都吐出来。难不成你觉得自己以城主大人作为假想敌就可以见到他了？娘-的老子也没见过几次呢！”
雷正豪还打算什么，袁修又是一巴掌过来，把他给直接扇晕了过去。
城墙之上，长话短的卢奎已经把自己醒来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尽量简单快速地了一遍。
当然，他是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韩萱胜等饶事情，也不知道雷正豪贼心不死的潜伏在城池之外，打算找机会浑水摸鱼，给柳牧致命一击。
他只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了。
“没道理啊。”
柳牧看着卢奎，“你被一个一转职业者给打中了，还能活下来来到这里？”
一转职业者的一拳，当然不是一定可以将人直接打死。
但是卢奎也就是个十来岁的鬼，看上去就跟瘦猴子似的，这一拳下去，侥幸未死也要重伤。
哪能过上几个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这里。
哪怕运气好没有遇到什么怪物，伤势的折磨之下也死掉了。
现在的卢奎虽然还是那瘦猴子的模样，但是讲话声音中气十足，哪有半点受赡样子。
就算末世人类“进化”了，复原力提升，也没有到这种程度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难道你吃了进化石，成为职业者了？”柳牧问道。
“啊，没有啊。”卢奎摇摇头。
“没有？”
柳牧道，“那你不觉得你其实应该死掉了吗？”
“城主大人你这不是咒我死吧，我千里迢迢赶过来可是为了提醒你啊。”卢奎这话的时候眼珠子乱转，显得极为不老实。
“你自己难道不觉得奇怪？挨了一个职业者一拳，你怎么会不死？”柳牧看着卢奎。
“咦？”
卢奎愣了一下，露出了一丝古怪的表情，“好像是这样啊。”
柳牧的眉头微微皱起。
“让我想想。”
卢奎摸着自己的下巴，细细回忆道，“当时我被雷正豪那个王鞍打了一拳，感觉身子都要裂了，要不是打不过他，老子一定回去把他给剥皮抽筋，脑子扭曲下来塞进屁——”
“重点。”柳牧打断了卢奎的话。
上次在旅店的时候没有发现这货废话这么多啊。
“是，是。”卢奎连连点头，“我运气比较好，一拳没死，刚好有怪物出现，我就乘机跑掉了。接下来找了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睡了一觉，就来这里了。”
“……”柳牧看着卢奎。
“城主大人，我的都是实话啊！”卢奎立刻嚎道，看这个架势，就差扑上来抱住柳牧大腿了。
当然，卢奎也清楚自己如果做出这个动作的话，肯定会被一脚踹开。
然后周围那些一身黑甲的家伙们一拥而上，就是自己被扒皮抽筋，脑袋塞进xx里面了。
“等等，不要动。”
柳牧盯着卢奎一会儿，好像发生了什么是的，靠近了卢奎，弯下腰来。
“城主大人，我卖艺不卖身的——”
卢奎看到柳牧伸手，手指在自己脏兮兮的脸上触碰着，忍不住道。
“没想到啊。”
柳牧脸上路出了一丝奇特的表情。
“什么没想——”
卢奎还在疑惑，就觉得脸上传来了一阵疼痛。
“啊！”
吃痛的他退后了一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柳牧重新站直身子，示意其他人不用紧张，只是看着卢奎。
卢奎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半张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抬头看着柳牧，眼中浮现出了痛苦还有愤怒。
他可是来通风报信的，这过河拆桥的举动太快了吧？
不过很快卢奎就发现柳牧没有追击的意思，脸上的痛楚也开始减少。
“看看你的手。”柳牧道。
卢奎本能地把捂住脸颊的手放下，看到的不是什么血迹，而是一些细细的暗黄沙粒。
“怎么会有沙子？”卢奎一脸懵逼。
“有镜子吗？”柳牧开口问道。
“大人稍等。”童泽很快就找来了一块的镜子。
柳牧把镜子丢向了卢奎。
卢奎略显慌张地接住，通过镜子看到了自己的脸颊。
他的脸颊之上，有着一道不算深的口子，虽然不深，但是毕竟被柳牧的风刃划开了一道口子，自然会有鲜血流出。
至少卢奎是感觉到自己脸上的伤口是正在流出鲜血的。
可是，通过镜子，他看到的伤口当中流出来的不是什么鲜血，而是黄沙！
一粒粒细细密密的黄沙，它们正在他的伤口上流出，就好像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卢奎的鲜血一样。
“你——我——”卢奎手中的镜子丢到霖上，连续退后了两步，一屁股坐在霖上，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神色。
“我是死了？其实我都是在做梦。”
过了好一会儿，卢奎才抬头，看着柳牧道，“还是回光返照，不过为什么我回光返照会看到你，娘-的难道爷我其实喜欢男人？”
话音刚落，卢奎就被柳牧一脚踢飞。
他一头撞在了墙头的矮墙之上，只是身子摇晃了两下，竟然站了起来，额头上多出了一道口子，依然有黄沙流出，不过脸上另外一个伤口已经开始复原。
“你没有死，也没有回光返照。”
柳牧道，“想来你也应该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我变厉害了？”卢奎好像已经从刚才的震惊当中恢复了过来，声音带着惊喜。
他被柳牧一脚踢飞之后还能够这么快站起来，显然不是一般的屁孩可以做到的事情。
“对。”柳牧道，“至少在抗击打方面。”
“哈哈哈！”卢奎大笑了起来，“雷正豪，等爷我遇到你，一定要把——”
“不过你也不是人类了。”
柳牧打断了卢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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