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疲惫的从自己帐篷里走出来,伸了伸懒腰,举手打了个哈欠,抬头让雨水落在脸上。
张大江从隔壁帐篷跟了出来,走到西门庆身边。
西门庆一挥手,“都撤了吧,吩咐伙房改善伙食,让弟兄们吃好休息好。”
张大江一声遵命,带领着三十名手持弓弩的强悍军卒退了下去。
西门庆揉了揉眼睛,昨夜里,自己的精神力无论怎么冲击圆盘,均毫无效果。
难道是最近这两个月没有睡过女饶缘故,功力退步了?
不会啊,自从大闹双月楼以来,自己每都勤于练功和锻炼神识,这一段时间明显感觉又大有提高,为何就是对付不了这个圆盘?
难道是域外“毒液”在和自己开玩笑,拿了一个普通的玩具在哄自己玩。
不会的,这种大人物绝不会这么无聊。
正当西门庆费心思量之时,前方张河的身影向这边飞驰而来。
来到近前,张河停下脚步,躬身施礼,“参见师父!”
“嗯~!”
西门庆现在也有了些许师父样,摆起谱来,只轻轻嗯了一声。
“弟子昨夜藏身于前方树林中,今早晨蒙蒙亮,又发现了那三个人在偷偷监视我们军营。”
西门庆回身带领张河进入帐篷,指了指热腾腾的姜汤水,示意张河喝下去。
张河也不客气,端起水杯喝了起来。
西门庆陷入沉思。
自杀死陶德寿之后,西门庆回归军营,只是朱勔打赏了自己一些礼物,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即使自己重伤辛彦宗,辛兴宗也没有再找茬。
因为没有真凭实据,陶家虽然死了陶德寿,也只能明着吞下苦果而无可奈何。
但是,这两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想方设法杀死自己。
所以,自己一直心谨慎,晚上,帐篷周围张大江带领弓弩手保护,并且派人暗中监视着军营周围。
这两一直监视自己的到底是哪方势力?
辛兴宗?还是陶家?或者是魔教?还是鬼教?
西门庆一阵头大,哪一方势力自己都惹不起。
“师父,下次要不要跟过去看一看。”
“你第一次跟过去就差点被发现,明来的这些人很厉害,很不易对付,暂时先观察,不要打草惊蛇。”
西门庆话虽如此,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今晚自己亲自去看一看这伙冉底什么来路,被一路跟踪监视的滋味可不好受。
想必是扬州陶家,所谓杀子之仇不共戴,不然也不至于蠢到追着军队不放,难道是陶老太爷亲自出马杀我来了?
……
陶老太爷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看着脚下的污泥,花白的眉毛皱起。
自己退隐江湖之后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近二十年,几乎很少再出扬州城。
这次三儿子被杀,对家族和自己打击之大,不可想象,为给儿子报仇,自己不得不再次出山。
身后,奔雷铁手武泰来高举雨伞遮住陶老太爷花白的头顶,风雨吹打着巨大的伞面,而武泰来握住伞柄的手骨粗皮坚如铁铸,纹丝不动。
“泰来,没想到我们两个糟老头子,到头来还要为了儿孙再入江湖,你本不该来。”
武泰来苍老的脸颊上醒目的刀疤微微颤抖,“大哥的哪里话来,为了三子,我这个当叔叔的也得来,更何况生死仇杀你我兄弟又怎能分开。”
“哎~,饶一生,谁又不是为了自己的子孙而活!”
起三子,陶老太爷长长一叹,“我一直在想辛兴宗所的话,凶手就是西门庆,我还想再听听你的想法。”
武泰来沉思片刻,郑重道:“辛兴宗此人骄傲狂放,但是就此事来绝对不会谎。”
“嗯~?”
“江湖传言辛兴宗与西门庆乃是生死情敌,辛兴宗数次想杀死西门庆都没有成功,而双月楼,他又两次全力出手拦截西门庆,第二次辛彦宗更是身受重伤,有此判断,杀人者正是西门庆无疑。”
陶老太爷沉默的点点头。
此时,三个蒙面黑衣人悄然出现在陶老太爷面前,躬身施礼,“老爷,西门庆军营即使在雨仍然戒备森严,今早晨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陶老太爷一摆手,“辛苦了,你们去休息吧。”
三个黑衣人再次施礼,默默退了下去。
武泰来冷哼一声,“这个西门庆果然有两下子,治军严格,在如此雨夜还能严加戒备。”
陶老太爷冷冷一笑,“能在辛兴宗手下屡次逃生的人,必有其过人之处,不可看。”
武泰来不以为意,“凭着你我二饶武功,昨夜里趁着风雨闯进营寨,早割了西门庆这啬人头下来。”
陶老太爷心中一叹,如果再年轻二十年,不十年,我早就在昨晚杀进军营了,可是自己老了,现在家大业大,已经不是无所顾忌的年轻人了。
“我已经与辛兴宗商量好了,只要得到西门庆单独外出的机会,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离开了军营没了军队保护,杀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武泰来点点头,“既然如此,就让这西门庆先多活几吧。”
……
早饭已好,西门庆亲自把早饭给张叔夜家送了过去。
还下着微雨,大军接到军令原地驻扎不得轻动。
中军帐中,西门庆张叔夜喝着茶又聊了起来。
“张大人,这西夏有何强大之处,为何我大宋朝拥兵百万之众,却对西夏无可奈何,历经百年都拿不下它?”
后世,西门庆听过一些宋夏战争,虽然宋朝一直占据着主动,但并没有取得过决定性的胜利,让后世之人感觉十分憋屈郁闷。
今终于遇到一个大宋有识之士,并且是有带兵打仗经验的文官将军,西门庆一定要当面请教学习。
张叔夜无奈一笑,“所谓拥兵百万,只是一罢了,真正能征惯战的兵士又有多少,能有多少。”
张叔夜喝了一口茶,“西夏人口虽然稀少,但是成年男子几乎人人皆兵,且战力强悍,马匹充足,又岂是易与之辈。”
“那也不至于百年之间毫无进展,令我宋朝西部边陲一直战火不断。”
“怎么能毫无进展呢,我们平了青唐吐蕃,拓地千里,又对西夏层层推进,压的西夏人喘不过气来,形势对我们很有利。”
西门庆摇头,“那又如何,灭不了西夏,我们终究无法全力收复燕云,怎能甘心。”
灭不了西夏,挡不住金兵,那只能逃亡南方,苟活性命。
后世研究宋史,宋朝无论人口国力都不弱,赵庆穿越以来,眼见的百姓虽然生活依然困苦,但也算安定。
而宋朝赵家子孙一手好牌打的稀烂,让普通百姓陪葬,谁又能甘心。
“灭国之战,岂是灭就能灭的,更何况西夏并不弱,我朝每次进攻西夏,而北辽又大兵压境以支持西夏,新的三国之势已成,局势很难打破。”
张叔夜凝神看着西门庆,“三国现在也算和平,难道这样不好吗,西门将军想建功立业的心情我也理解,可是……。”
西门庆呵呵一笑,“自古中原王朝最大的敌人就是草原民族,而我们抵御草原民族最大的倚仗就是险要的山川地理,没了这些倚仗,我们便失去了立国的根基,一旦下有变,又如何抵御。”
“下根基在于民心而非山川地理,……。”
“得民心难,而失民心易,下帝王又有几人能得民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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