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住平衡后，卜言稍微往前挪了一点儿，把头贴在了驾驶舱的位置：“飞机的情况怎么样？”
“你救了我们吗？”机长听到卜言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
“抱歉，我听不到你们的声音……”卜言听着吵闹的超声波，又接着道，“我不太了解飞机，我可以把飞机送到下个机场，但如果飞机需要迫降，你们可以挥手，我能看见。”
卜言能看到，机组人员忙碌的检查起来飞机上那些设备。
飞了好一会儿，机长这才冲着卜言摇头。
“……那就好。”卜言又往后缩了缩身体。
没飞多久，节能模式的?叼着一只鸟飞到了卜言的头顶：“哥哥，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哥哥想先听哪个？”
“你从哪儿学的这种法？”卜言稍稍一思考，“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没抓到背后的妖。”
“那好消息呢？”
“我知道是那只妖干的。”?嘴里叼着的鸟还在叽叽喳喳的叫着，“怪不得听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原来不在这儿。”
“那他在哪儿？”卜言问了一句，“所有妖术都有距离限制……”
他忽然停了一下，低头看着这架客机。
“这件事先放一边儿吧哥哥，现在还不是抓他的时候。”?嚼着嘴里带毛儿的鸟，“鱼吃多了，现在吃其他肉都不太香了。”
“……”
“哥哥，接下来，第一重要的就是省级选拔赛了，虽然这不是最终比赛，但却是所有势力的全面较量。”?把嘴里的鸟毛都吐了出来，“我还是不太喜欢吃鸟肉。”
“所有势力？”卜言想到了那些深海鱼，“它们也在？”
“当然哥哥，另外，那些长老又开始搞动作了。”?挂在卜言的角上，“但也影响不到什么。”
“秋呢？”
“为了保证事情朝我们需要的方向上发展，她一直在为此工作。”
“……我们只要继续这样‘不作为’，就好吗？”
“哥哥，如果你希望我‘有所作为’，也不是不可以～”?立刻来了兴趣，‘哥哥希望我解决哪里的黑市？我保证让那些人连灰都不剩。’
卜言稍微有些无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黑市解决起来是很简单的，至少对于你我来很简单，但这件事，需要人类去解决。”?稍微严肃起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不作为，才能少一点儿牺牲。”?又， “我知道哥哥和我发完那一架后到现在，都在因为自己的毫无作为而感到难过。”
“嗯……我也想做些什么。”
“在坚持一下吧，哥哥，不管是你所做的，还是我所做的，都有无法取代的意义。”?看着冒着黑烟的机翼，“哥哥的‘不作为’以及‘容忍’，这是我做不到的。”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却觉得我做了你做不到的事吗……”卜言有些无奈，“但只要结局顺利就好。”
“那是当然的。”
“和平比起战争要困难许多许多，而长久的和平，平等的和平，又更难。”
“人类为一些珍稀动物制订了法律，他们保护着那些珍稀动物，或者濒临灭绝的动物，但仍然有一部分人类会去偷猎，去猎杀那些动物，妖兽的价值比起这些有价值的动物，只多不少。”
“我们不止要和平，还要解决隐患，而只有问题完全暴露出来，才能对症下药，这也是我和秋为什么会一手推进黑市成长的原因，就像药物需要临床试验一样。”
“我和哥哥的情况也不那么好，诅咒的事还没有完全解决，那些长老们又一直搞动作，想要窃取我们的果实。”
“人类高层纵容黑市的发展，海洋的鱼类被我怂恿……究其根本，都不过是为了‘利益’。”
?盯着卜言的嘴巴看了一会儿，又接着：“和平这是很难的，人类应该比谁都清楚，而战争有多残酷，经过战争而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和平，这些人类他们也更应该清楚。”
?的都是实话。
卜言完全赞同?的话：“我坚持和平，所以我比谁都清楚，不通过战争来获得和平，有多难，也正因为和平如此难能可贵，我才更要坚持和平，主张和平。”
不同人种之间的交流尚且困难，更何况是不同种族之间的交流？
但即使道路蜿蜒曲折，也应为了和平而坚持。
“当然了哥哥，我支持你坚持的和平，不过呢，我会永远作为‘战争’的选择，人类不是还有句话吗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我永远都是那个最直接，最简单，最暴力的最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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