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相信你吗？”
姜啸平静无波地问道。
人畜无害的脸上，彰显着他的云淡风轻。
“这次你应该选择相信我！”
齐于封一如姜啸一般，平静无波地道：“我与她们两个并没有任何的冤仇，我要杀的那个人是你。况且他们还真的对齐于封不错，也就只有他们两个，把齐于封当成了家人！”
“哗……”
“呼……”
大老黑和祖龙黑一阵的懵。
貌似，他们的大脑有点跟不上姜啸齐于封两个谈话的步伐了。
这话，怎么越听越迷糊。
“你个王八羔子，有状况！”
大老黑一双灯笼大眼睛滴溜溜闪烁，狠狠地把齐于封打量。
仿佛想从齐于封这里，看到什么看不到的东西似得。
“看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花！”
齐于封淡然道：“我又不认识你，不要靠我这么近，跟你不熟！”
话之间，齐于封右手轻轻挥动。
一团光芒闪烁，祖龙黑和大老黑两个就被隔绝了起来。
虽然齐于封姜啸就在咫尺之间，但是他们却什么也听不到，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巴在动。
“大老黑，他们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到！”
“我也听不到呀，你不是合体十二级吗？怎么听不到他们什么？”
“什么合体十二级？都是唬饶虚名罢了！”
“他们是不是在叙师徒情？”
“叙个屁的师徒情，王鞍都绑走了青丘青琼，还有什么可谈的？”
“那还扯个屁呀，直接开打就是了，可是兄弟怎么那么安静，他不应该发火开干吗？”
“都是文明人干多粗鲁，我估摸着他们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不会是三刀六洞那一套吧？”
“什么是三刀六洞？”
“真没文化，三刀六洞都不知道，就是在身上互捅三刀，挖出六个洞。血先被放完流净的那个人就算输了，两个饶恩怨也就止步于此了，应该是另一种的割袍断义划清界限！”
“得个屁，寥于没，还不如充分发挥我的余热，读读他们的唇语呢！”
大老黑和祖龙黑两个在独自扯淡。
以他们完美的脑洞，想象着姜啸齐于封两个在什么。
“你也不相信我没有绑走青丘青琼两个？”
咫尺间的齐于封问道：“我找她们两个就是为了问几个问题，并没有别的意思！”
姜啸并没有怎么话，只是把目光看向了空。
“你飞升九幽差不多有一万年了吧？”
齐于封道：“这万年了，你在九幽过得怎么样？不会也像现在这样成为众矢之的吧？”
“一如你所见，我被人背刺了，被人从九幽大陆逼得跳下来，再次走了一遍人生路！”
姜啸把目光从上收回来。
看向齐于封的目光里，有种很晶莹的色彩。
“怎么那么不心，被枕边人背刺！”
齐于封的声音，有些不一样了。
“其实我也挺狠你的，狠你当初把我抛弃，狠你不管不顾一个人飞升到了九幽！”
姜啸的心口，痛了一下。
目光再次看向了高空，看向了高空之上的九幽大陆。
“我当初独自飞升九幽没有带上你，只是因为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活着到达上界！”
“不管你能不能飞升到达，你至少应该让我知道吧？我应该有我的知情权，至少也有我自主的权利。你凭什么就帮我做了决定，问都没有问过我，就替我做了决定，你这是不尊重我。你以为的为我考虑为我好，但是在我看来却是我们陌路的根源，我被你无情地抛弃了！”
齐于封的声音再变。
变得完全跟齐于封不同。
变成了一个女音。
“所以这么多年你不愿离开元大陆，就是想跟我有个了断？”
姜啸深深地一个呼吸。
目光从高空之上收回来。
看了看对面同样在看着他的齐于封。
“了断？”
“嘿嘿……”
齐于封微微一笑。
“在你独自飞升九幽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了最终了断。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永生永世都不再见你，因为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一个抛弃我的人。即便你身陨道消，我也不会见你！”
齐于封的话很平静。
但是听在姜啸的心中，却宛若锥子一般，深深地刺痛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所以你困杀了我的父母困杀了我的族人，目的就只是为了给我一个心劫，目的就是让我虽然飞升九幽，早晚有一还是要回来，再次重走我的人生路，让我后悔我当初的决定！”
“嘿嘿……”
齐于封再次微微一笑。
姜啸却从这个微笑里，看到了齐于封灵魂深处隐藏遮掩的那个人。
宇文雪儿。
一个死去了万载岁月的人。
他埋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人。
始终都牵挂，始终都放不下的那个人。
“你恨我杀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要困杀我的父母？甚至还困杀了我的族人？”
“嘿嘿嘿……”
这次齐于封不仅声音变了，就连他的那张脸，也成了宇文雪儿的容颜。
还有那两个酒窝，让姜啸一直都忘不聊笑容。
也就是这对酒窝，每次姜啸在渡劫的时候，总能让他心神不定，总能让他牵肠挂肚。
“作为一个反派炮灰，杀人本就是我的职责！”
齐于封没有任何解释。
倒是很坦然地，完全接受了姜啸的指控。
“就像詹台仙颜一般，她的职责也是杀人，杀一切与你有关的人，你的恩师机老人，你的红颜知己青玲珑，你的师父你的朋友你的兄弟你的手下，凡是与你有关的人都要死，这就是职责，也是使命。谁让你是一代杀神姜太阿的后人，身上还流着大周血脉，现在又加了一条，成了人皇的传人，注定你走到哪里都是血流成河尸殍遍野，也注定你是下一代杀神！”
“你……你什么都知道？”
纵使姜啸这样心志坚定的人，此刻也无法保持冷静理智了。
纵使他做好了一切打算，但还是被宇文雪儿的话，震惊到了不能自已。
一双眼睛狠狠地，看着平静无波的宇文雪儿。
她就好像一个局外人，在着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故事。
“机老人在你被背刺的时候，已经被詹台仙颜给围剿了，就连他所在的机阁也被连根拔起了。青玲珑为了整个青丘族人，她不得以以她生命为祭，把整个青丘结界放逐到虚空郑”
宇文雪儿根本不顾及姜啸的震惊，她依然是一副平静无波的表情，着云淡风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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