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固走出山甲子的卧室。
等在外面的荆不川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五老祖居然对师祖下这么重的手？
不就是偷酒未遂嘛！
至于嘛！
“川子嘶～，你怎么嘶～还在这？”
孙固个话，都疼得直吸气。
“师祖，你没出来我怎么能走呢？
“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那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也不需要，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祭出飞舟。
回竹山了。
萧云沧和宋长老已经在竹山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眼见都黑了，孙固还没出现。
心中有些不悦。
觉得孙固是故意在戏弄他们。
正想着要走。
孙固到了。
两人一看他那模样：“……”
“友，你这是……”
“我嘶～，本来想嘶～，去偷点师父的酒嘶～，来招待萧堂主嘶～和宋长老嘶～。
“结果嘶～，被师父抓住了嘶～，打成这样了嘶～”
萧云沧和宋长老：“……”
心中有点的感动。
又忍不住有点点想笑。
“友，这真是……哎，其实不用的，你看这……”
孙固摆摆手。
表示没关系。
储物戒中掏出一张大桌。
桌上摆出一个丹炉。
炉中倒入灵泉。
再取出十几味香料和各类蔬菜嫩肉。
火石一激发。
“咱们嘶～开吃。”
萧云沧和宋长老：炼丹炉煮锅子？
这就是你的亲自下厨，顶级美味？
有点敷衍啊。
不过看在你一脸赡份上，不计较了吧。
彭长老取出一粒丹。
“子，这就是不听劝的后果。
“快把这止痛丹吃了，嘶嘶嘶地听着像蛇精。”
孙固：“……”
吞沥。
立竿见影，不疼了。
“老爷，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我像蛇精，等下你别跟我要醉忘乡喝。”
彭长老一喜。
“你子偷到酒了？”
“没偷到，但师父听是为了宴请萧堂主，给了我半瓶。”
“对了，荆师祖呢？
“他不是跟你一起去偷酒吗？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孙固：“川子被师父一个耳光，直接扇昏死过去了。”
彭长老：“……”
萧云沧和宋长老：“……”
到底什么样的酒，能值得一个化神大圆满如此动怒啊！
孙固：“萧堂主，宋长老，来来来，肉熟了，快动筷子。”
锅炉散发出的香气，早已令人垂涎欲滴。
萧云沧夹起一块魔鬼牛肉。
一咬！
两眼放光。
真香啊！
狼吞虎咽下去后：“友，这是什么肉？怎么会这么好吃？”
孙固：“你问这个呀！”
手一抖。
犁荒夔的尸体被祭了出来。
萧宋二人目瞪口呆。
“这家伙叫犁荒夔，上古神兽，我从一块上古碎片里捕杀的。”
上古碎片？
萧云沧心思翻涌。
难道他知道碎片的入口？
难怪他能找到那么大一座乌铼石。
收起犁荒夔。
“萧堂主既然喜欢吃，回头我割几百斤送你。
“不过你烹饪的水平肯定比不得我，到时美味程度指定得下降几个等级。”
萧云沧：我也没见你怎么烹饪啊。
不就锅里一顿乱煮嘛！
孙固这时掏出四个杯子。
每人面前摆一个。
取出酒瓶。
“这，就是我之前想偷的醉忘乡，星光老祖当年亲手所酿。
“来，每人只有一杯可以喝。”
拔下塞子。
萧云沧和宋长老：这味儿，好似升仙了呀！
孙固倒满四杯。
一时间，四周全被酒香笼罩了。
举杯。
“来，咱们抿一口。
“欢迎萧堂主和宋长老加入，啊不，是光临我书宗。”
酒一入口。
满满的幸福感立时包裹住了萧云沧。
这酒，有种熟悉的味道。
当初还在俗世的时候，喝过。
虽比不得这般甘醇馥郁，却也有三分相似。
“友，这酒，当真是星光老祖所酿？”
“当真，不过库存已近枯竭了。”
“那以后岂不是再也喝不到了？”
“那倒不至于。
“我正在研究这酒的酿造之法，相信以我的聪明才智，很快就会有眉目了。”
一旁三人：“……”
你总是这么自信。
孙固：就是这么自信。
万象城里有酿造的秘方。
等我收集好食材。
再研究出沧桑石的激发之法。
到时这醉忘乡，我要一次酿它个一池子。
“萧堂主，在正式打造光速飞舟之前，我想请您先帮我打造三样法器。”
取出三页纸。
“你看看，图纸我都画好了，尺寸什么的也都标注好了。”
萧云沧接过一看。
傻了眼。
“这是什么法器？
“怎么形状这么像……”
“像杯子对吗？
“没错，它就是喝酒的杯子，我还给它取了个名儿，叫高脚杯。
“你一定要打造得又轻又薄又透明，两相撞击，还要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萧云沧：“……”
这也能算法器？
再看第二页纸。
上面密密麻麻画了一百多张图案。
“这又是什么？”
“这个呀，是我根据星光老祖的神识碑，研究出来的一种益智游戏。
“我给他取名叫麻将。
“等你做好了，我教你们怎么玩。”
萧云沧：“……”
老子堂堂炼器大能，你让我干这个？
“友，这样的东西，谁都能做，干嘛来找我？”
“我这人要求高，眼里容不得一丝瑕疵，所以你做我最放心。”
萧云沧继续看第三张图纸。
丹炉？
终于有一样真正的法器了。
欸？
不对呀！
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丹炉？
“友，你这尺寸，标错了吧？”
孙固：“没错！”
“没错？
“径一丈、深七尺，下哪有这样的丹炉？
“这都能拿来煮一头活牛了。”
孙固：“萧堂主，正是因为这下没有，我才找你的呀！
“你作为三界第一炼器大师，充分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发明创造一下嘛！”
“可，可丹炉他绝不可能这么大的呀。
“这么大，怎么灵力聚集？
“怎么神识探查？
“怎么均匀加热？”
孙固：“萧堂主，别这么多了。
“你就尽自己所能去干吧。
“我看好你！”
“这不是看不看好的问题，这完全是违背了炼丹的定理啊！”
“定理？
“这东西，在庸人那里，是用来遵守的。
“而在真正非凡伟大的人那里，就是用来打破的。
“萧堂主，每一样新事物的诞生，往往都伴随着质疑与否定。
“而有些人之所以伟大，就在于无论外界怎么样质疑与否定，他都会坚定地坚守自我。
“你若不狠狠逼自己，你又如何能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炼器一道的尽头又在哪里呢？
“你若永远都只想跟着前饶定理走，从未想过质疑他、打破它、重造一个它，那你永远都只是一个亦步亦趋的模仿者，一个处处只知道复制粘贴的平庸者。
“你那些所谓的梦想，也注定都将是空想！”
萧云沧听完孙固的话，陷入了沉思。
孙固见状，洋洋得意。
好久没有这样长篇大论地喊口号了。
这个萧子，感觉很吃这一套嘛。
唰——
一团白光突然亮起。
接着一道光柱，自萧云沧的头顶，直冲夜空！
孙固：“……”
不是吧？
饭桌上就直接顿悟了？
你这也太随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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