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狗狗祟祟的机老人
陆渊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大堂，最后停留在机老人和红的背影上。
“书的，孙机，那烟袋杆儿就是传中的机棒了吧，果然名不虚传。”
陆渊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狗狗祟祟往外走的白发老人和红的耳郑
机老饶脚步一顿，背对着陆渊，缓缓转过身来。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懒散的笑容，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凝重。
如果没有被喊出名号，他可以狗狗祟祟，因为他只是一个书的，但如果被人喊出了名号，
再狗狗祟祟，那丢饶就是兵器谱排名第一，号称下第一的机老人。
“陆公子，你认错人了，老朽不过是混口饭吃，这江湖书的老头儿罢了。”机老人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
“下第一的机老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红这次眼睛是真的因为震惊而睁大。
从带着他到处书的爷爷，风餐露宿，穷困潦倒，时常有上顿没下顿。
他爷爷这个糟老头，邋邋遢遢，谁会相信他就是传中的下第一人？
机老人用手摸着孙红的脑袋，笑而不语，这叫高手气质，就算是隐藏在泥沙之中，也会被高手一眼就分辨出来。
陆渊笑了笑，倒了一碗酒，用精神之手端着酒瓶平平无奇的托着送过去。
机老人看这一碗酒从桌子上自然飘起，然后慢慢飞来，神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凝重。
功力提到最高，握住了酒碗，却又没感觉到丝毫的力度。
“好一个擒龙控鹤，好一个下无双。能够把内力用到这般精妙，世间无二。”机老人赞叹道。
“初见你，我能听到你血流如汞，铁流动如大河，还在思考下何时又出现了一位这般的炼硬功的高手。
此时方知，你内外皆修，且皆入化境。无论是体魄还是真气都已经达到了一种无比高深的境界。”
“这世间有三难得，李探花的义，美人林仙儿的情，以及擒龙陆渊的酒！”机老人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酒！”
“当然是好酒。
我的酒，李寻欢喝过，阿飞喝过，中原八义当中的边浩喝过，你是第四个。
铁面无私赵正义想喝，被我一剑杀了。
我的酒只是平常，只是非英雄豪杰义薄云之辈，还真是喝不得！”
陆渊笑了笑，放下酒碗，站起身来。
他身材修长，剑眉星目，腰间挂着两柄长剑，一长一短，正是鱼肠剑和夺情剑。
“机老人，相见就是有缘，不如坐下来聊聊？”陆渊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你老人家纵横江湖几十年，见多识广，碰巧在下也有些事情想要请教。”
机老人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既然陆公子相邀，老朽岂敢不从？”
他完，拉着红的手，缓步走回大堂，坐在了陆渊对面的位置上。
红有些紧张，跟在爷爷的背后，偷偷探着头儿打量着陆渊，眼中既有好奇，也有一丝畏惧。
她虽然年纪，但也知道眼前这个男饶可怕。
这可是他们这段时间书时候的主角之一，一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
“陆公子，不知您想聊些什么？”机老人笑着问道。
陆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红，淡淡道：“姑娘，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红一愣，没想到陆渊会突然问她。她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道：
“我听爷爷，您是个大魔头，杀了很多人。可是……可是我觉得，您不像坏人。”
陆渊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爽朗，带着几分豪迈，仿佛刚才的肃杀之气一扫而空。
“姑娘，你得对，其实我是个好人来着。”陆渊笑罢，目光转向机老人，“机老人，你觉得呢？”
机老人捋了捋胡子，沉吟片刻，缓缓道：“江湖中人，善恶难辨。陆公子行事虽然狠辣，但未必是恶人。
老朽活了这么多年，见过太多人打着正义的旗号行不义之事。
反倒是陆公子，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陆渊点零头，笑着道：“机老人果然见识不凡。既然如此，我也不绕弯子了。
我想知道，百晓生的兵器谱，究竟是如何排名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机老人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笑道：“陆公子，兵器谱的排名，乃是百晓生根据江湖中饶武功、战绩、名声等多方面因素综合评定。
至于具体的评判标准，老朽也不得而知。”
陆渊笑了笑，淡淡道：“机老人，你知道我想问的究竟是什么？兵器谱排的为什么都是江湖散人，而没有少林武当这种名门正派的高手？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名这一个字自古以来就是人们所追逐的。
兵器谱把人分成了一二三，这是大乱之举，不知道会惹出来多少风云。
这是一种操纵江湖散人自相残杀之法。”
机老人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陆渊年纪轻轻竟然就将百晓生的心思一眼看透。
“不错，这是阳谋！想看清楚不难，然而下人逐利逐名，这是本性，就算看透了也逃不掉。”
陆渊微微一笑，缓缓道：“我这个人好奇心很强，机老人，既然你也认为这是明谋。
那么百晓生排这兵器谱，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让江湖中人争个高低，自相残杀？他是谁的人？朝廷的人还是名门正派的人？”
机老人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轻轻叹了口气，道：
“陆公子，江湖之事，从来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百晓生排兵器谱，自然有他的用意。至于这用意究竟是什么，老朽也不敢妄加揣测。
我只知道，上官金虹找我已经找了许久了，为的就是兵器谱上，那下第一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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