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还是别讲了吧！”
白羲看着孙虞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悄悄拉了拉风宸的袖子，低声道。
真服了，她都怕这老头儿气不过动手，或者干脆一口气没喘上来撅过去。
“你都准备付钱了，他怎么可能给你降价啊！”
白羲嘟囔着提醒。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提前暴露了自己能接受的价格预期啊！
风宸随手抓起白裟手，与她纤细玉白的指节十指相扣。
“既然我都讲价了，你不少一点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这样，你随便少一点，不然我就不买了。”
“四百九十九万？”
孙虞试探的开口，现在他哪里还能不知道，风宸在乎的完全不是这块石料的价格多少，单纯是体验这个选购和讲价的过程。
此时，也试着配合风宸完善他的购物体验，同时最大限度确保自己的利益。
果然，风宸没有再讲价，抬抬手，示意赵景林付款。
“兄弟，这块料子你打算拿来怎么做？我有个朋友是雕刻师，手艺还算不错的，你要是有兴趣，我给你介绍一下，让他给你打个八折，做完成品给我看看，饱饱眼福就行了。”
见到赵景林那边付完款，果真将这块石料买了下来，杜茂有些兴奋的凑了过来，提议道。
虽然他买不起，跑来看，要是能够看到这块石头从原料到成品的蜕变，就算不是自己的，也算满足了一个执念。
所以此时，杜茂完全没有基于自己身份的架子，显得相当殷勤。
甚至主动提议动用自己的人脉，介绍给风宸着名的雕刻师，并给他优惠。
“怎么做？”风宸瞟了杜茂一眼，似笑非笑。
这个世界上，有不少人沉迷于自己的爱好，并为此做出一些，外人难以理解的事。
有些人是钓鱼、游戏、cos、收藏等等，眼前这个老头儿，无异于是热衷眼前的——玛瑙。
风宸本来就喜欢捉弄人，这老头儿送到面前来，怎么能不生起捉弄他的心思？
此时，却是抛了抛手中的石料道。
“谢谢老爷子的好意，不过没必要，我打算拿来……车珠子。”
听到风宸的回答，杜茂瞬间呆住了，感情自己刚才给他分析了半，这子压根儿一点儿没在听的？
杜茂脸色肉眼可见的气得通红，甚至连手都气得抖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质问风宸。
“这么大，这么完整，这么完美的西山锦红，你拿来车珠子？”
杜茂脸上的表情，生动形象的演绎了什么叫义愤填膺。
“暴殄物！你这是暴殄物啊！”
杜茂气急，抬手指着风宸，颤抖指责。
“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么生气？”
“您要是喜欢做点儿其他的，我也可以让给你啊，原价拿去！”
风宸将手中的石料递向杜茂，一脸宽容大度。
杜茂嘴角一抽，愤愤挥袖收回自己气得有些颤抖的手。
他要是买得起，还会等到现在？
“我可不是兄弟你这样的富二代，买不起！”
“兄弟你家里长辈是谁，来听听，不定我还认识。”
着，杜茂微顿了一下，对风宸询问道。
这彩云省的那些企业家，大富豪，他也算是认识个七七八八，只是不知道眼前这是哪家的混球子，干出这么暴殄物的事来！
杜茂此时却是想着，就算拼了这张老脸，找到这子家里的长辈告状，也非得阻止他这怒人怨的行为不可！
“哈，我家里的长辈？”
“你肯定不认识。”
风宸呵呵一笑，肯定的回答。
他看得出，眼前这老头儿，身上颇具一些不俗的气质，不过比起能认识他家里饶程度来，还差一点。
“别得这么绝对嘛！”
杜茂意味深长一笑，显得沉稳了不少，有一些深不可测的神秘福
风宸眯了眯眼睛，这老头儿，换个人还真让他装到了。
“要不，老爷子你也你家里人，不定我也认识。”
风宸以同样意味深长的表情看了杜茂一眼，提议道。
杜茂皱了皱眉头，这子很自信啊！
“柳恒泰，你认识吗？”
考虑了片刻，杜茂背着手，挑眉询问。
“认识！”
“不知道这柳恒泰是老爷子什么人？”
风宸哈哈一笑，反问道。
这柳恒泰他确实认识，是柳明泽系的一位官员，也是柳明泽的一个侄子，算是这一派系中比较核心的成员。
所以，他在爷爷给他的那份文件中看到过这个名字。
柳明泽那边，还算老实，没有搞出梅简诚这样想自立门户的幺蛾子，所以风宸并没有打算去见他。
只是，没想到在这样的边陲城，还能遇到与柳明泽一系核心成员相熟的老爷子，挺有意思。
在永昌这么个地方，杜茂这样的人，应该也算得上是隐居的高人了。
可惜，他遇到的是风宸，这高人也算不上那么“高”。
还真认识？
杜茂脸色变了变，柳恒泰是他带过的，最有出息的一个学生了，所以刚才他才会出柳恒泰的名字。
就算是普通人，也应该听过柳恒泰的大名。
“别是你认识他，他不认识你吧？”
杜茂皱着眉头质疑，不信真有这么巧的事。
风宸再度眯了眯眼睛，怎么呢，不好回答。
确实是他认识柳恒泰，柳恒泰不认识他，只不过跟一般情况的不认识，又有些区别。
因为他不打算去见柳明泽，所以柳恒泰还没有这个机会来认识他。
“少主，别逗老爷子了，尊老爱幼，尊老爱幼啊！”
赵景林低声在风宸耳边劝。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风宸的性格，知道风宸是在故意逗杜茂玩，看老人家气急败坏的样子，所以这一幕在他看来挺滑稽的。
谁家好人，会在街上逗着热心老人玩，只为看他一蹦三丈高，气急败坏的模样啊！
“你倒是个好人，我有叫你提醒我尊老爱幼这种事吗？”
风宸胳膊一搭，揽着赵景林的肩膀，笑着对他询问，但明显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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