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大帝的这句话，让方羽眼神一闪。
只要他不再是人族，那么……至高神族就不会再把他放在眼里。
也就是，归根结底，至高神族还是在针对人族。
“你为何认为只要我不是人族，至高神族就不会再对付我了？”方羽想了想，问道。
“很简单的道理，人族曾是巅峰大族。”倾大帝缓声道，“而现在的你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会让至高神族产生忌惮。若不将你扼杀，或许有一日，你会率领人族再度崛起。”
“即便希望渺茫，但即便只存在一丝的可能，至高神族也不会容许其存在。”
听着这番话，方羽眼神闪烁。
“倾大帝，你怎么会这么了解至高神族？”方羽问道，“而且，既然至高神族无法容忍我的存在，为何在我对付神族的时候，他们却不出手？”
“神族不过是试金石。”倾大帝答道，“而正是因为神族被你击溃，至高神族才会开始重视你的存在。”
“原来如此，但我还是那个问题，你未免太了解至高神族了。”方羽道。
“一个巅峰大族，值得关注。”倾大帝缓声道，“任何时代的巅峰大族，都有改变仙界格局的能力。”
“而至高神族是巅峰大族当中的第一。”
“他们的一举一动，牵扯仙界众生，不可忽视。”
方羽没再话。
倾大帝对于至高神族的评价，他大多是赞同的。
只不过，只从言语听来，倾大帝包括族，都未曾想过要与至高神族正面对抗。
或者，他们不认为这是一个可选择的路。
族想要结识方羽，不过是希望得到他身上的人族血脉而已。
道不同不相为谋。
方羽已经摒弃了拉拢族的念头。
“方羽，路就在你面前，只看你如何选择。”倾大帝继续道，“你有纵之资，为何不选择一条对你最好的道路？”
“族群血脉的确重要，却不应该让其成为自身攀登巅峰的桎梏。”
“我很欣赏你，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族群血脉很重要，这点你倒是对了，而且从大帝选择回归族，又想拉拢我的行为来看，大帝现在也很在意族的发展嘛。”方羽笑眯眯地道，“所以大帝应该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我也希望能够让人族有朝一日重现辉煌……虽然你了，至高神族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但我还是得试一试。”
“成为族的一员，对我来，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好处……”
“人族无仙帝，族有我。”倾大帝语气似乎变得有些冰冷，“当下的人族，与族没有可比性，我相信，你很清楚这一点。”
“而现在，能给你提供一条路的大族，也就只有我们族。”
“其余，或不在意，或只想你死。”
“族有你，人族有我，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方羽眯着眼睛，微笑道，“从综合实力上而言，人族现在谁也比不过，也不需要跟你们族比。”
“只是，不加入族我就得死……我觉得大帝得太过绝对了，我不喜欢，也不赞同。”
“至高神族很快会对我出手，我也会对他们出手，既然你在仙界，那你可以好好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番对话，双方的语气都逐渐变得严肃和冷硬。
倾大帝似乎认为方羽不识抬举，语气加重。
因此，方羽言语中，也对倾大帝开始有了戏谑与暗讽。
无非就是一个仙帝，之前又不是没与仙帝交手过。
方羽根本不在意倾大帝的压迫福
真要动手，那就来吧。
“好好考虑。”倾大帝完这句话，便不再言语。
“可惜了，其实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你。”方羽道。
“若你成为我们的一员，我可回答你解答你的所有疑惑。”倾大帝答道，“只是现在看来，我们并不同路。”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了。
方羽既然不与族合作，那么倾大帝是不会再回答其他问题了。
“那我就再考虑考虑。”方羽自然也没有再追问的意思，而是道。
“嗖嗖嗖……”
话音刚落，方羽就感到自身再度被一阵轻风席卷带走。
这个空荡荡的大堂内，恢复一片静谧。
而在距离秘境极远的一片深空之中，一道身影保持着打坐的姿态，收回了视线。
“人族……”
倾大帝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
两根石柱之前。
方羽身形闪烁，出现在乾一与儿的面前。
“方尊者。”儿见到方羽出来，立即开口。
乾一也盯着方羽的面容，似乎想要从其表情上看出什么。
“方尊者，大帝与你……”儿开口问道。
“还行，大帝性格不错，话又好听，我很喜欢跟他聊。”没等儿把问题问全，方羽就微笑着回答。
但这种话就在乾一和儿听来，并无什么意义。
“跟你们族的合作，我还得考虑考虑，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就先走了。”方羽又道。
乾一微微皱眉，看向儿，道：“既然如此，那儿你就送一送方羽。”
“是，父尊。”
儿屈身行礼。
……
离开乾一身边后，儿带着方羽前往传送台。
“不必送了，我自己能回去。”
方羽着，唤出了贝贝。
儿见到贝贝，美眸一亮，道：“好可爱的幼犬。”
“还行，但它可不是什么灵宠，而是我的好帮手。”方羽道。
“噌！”
贝贝释放出一道圆环印记。
见到这道印记，儿愣了一下。
随即，她看向方羽，道：“方尊者，虽然今日事情没有谈妥，但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
“我当然愿意跟你们成为朋友，但你可能代表不了族的意愿。”方羽笑了笑，道，“先看看吧，未来会发生什么，谁又知道呢？”
完这句话，方羽便进入圆环印记，消失在儿的身前。
儿看着空中消散的圆环印记，轻叹一口气。
虽然方羽没有与倾大帝交谈的内容。
但从方羽最后的这句话听来，必定也没谈出什么好的结果。
那么，方羽与族之间应该是不存在合作的可能性了。
……
石殿。
方羽刚从圆环印记中闪出。
“老方，跟族谈得怎么样？”林霸的声音立即传来。
“谈不了。”方羽答道，“他们想要我做的事情，我不可能答应。”
“噢，那很可惜。”林霸道。
“你应该知道他们找我过去是想跟我谈什么吧？”方羽问道。
“呃……的确知道一些，但不具体。”林霸道。
“血脉融合，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答应，你要是知道族要谈这个的话，根本没必要让我去一趟族。”方羽挑眉道。
“噢？他们得这么直接么？其实我想的比较简单，不就是跟族那些女修造个人什么的，我觉得还是比较柔和的方式……咳，算了，没谈妥也没办法，至少这族不会成为你的对手。”林霸道。
“那可不好。”方羽摇了摇头，回想起倾大帝最后变得冰冷的语气。
实话，倾大帝特意找他去交谈，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真的只是为了血脉融合那点事情么？
“更像是在试探我。”方羽摸着下巴，心想道，“但是，他在试探什么？试探我对至高神族的态度么？但这点根本不需要试探，从我的行为就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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