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极寒之泪冷淡的声音也响起。
“呵，如果真是如此，它们显然很早就在布局了。”离火玉冷哼一声，道。
“为了摧毁源晶，它们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并不意外。”极寒之泪道。
“轰隆……”
话语之中，上空的漩涡再度爆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那股毁灭性的气息，已然笼罩整个极北之地。
而在漩涡中心位置，还在不断地往外迸发威能，气息骇人。
之前在方羽看来，漩涡中心散发出来的气息没有圣院引路人强。
但随着气息不断地暴涨，此刻已经超越了圣院引路饶气息！
本不该出现在地球上的超强气息，还是降临了！
“它竟然敢把气息释放到这种程度，看来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了。”离火玉道。
“主人，它的目标应该就是源晶，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能引起它的注意。”极寒之泪道，“你只需要将源晶夺走，就算不敌也可以拖延时间，位面法则即便装瞎，也不会给它太长的时间。”
“不敌？不至于吧？”方羽皱眉道。
“现在的情况与之前可不同，这道意志的力量，已经超越位面范畴，并且没有任何限制。”离火玉道，“你要在被限制的状态下，跟没有限制的上位面意志交手……难度比你之前面对任何对手都要高。”
“为何它可以挣脱限制，而我不行？难道我比它弱？”方羽眉头紧锁，问道。
“你身上的限制……并非只有位面法则和地球意志的限制，对你限制最大的……恰恰在于你本身。”离火玉道。
“我觉得你可以得清楚一点。”方羽道。
“主人，你身上的受限是多方面的，几乎每一处都有特殊的限制。而到撩到大道灵体之后，这些限制就全部归于大道灵体。”极寒之泪道，“换句话，目前限制你的……就是大道灵体。”
“只要你还在地球，这些限制就不可能解除。”
“这也是那个不可之人所为？”方羽皱眉问道。
“是的。”极寒之泪答道。
到这里，方羽不再言语，而是抬头看向上空。
此时，漩涡中心散发出来的气息仍在暴涨。
这股气息的强度，已然超过方羽之前见过的任何对手。
在这股恐怖气息的面前，之前的神海大帝，祖和烛九阴，还有神海帝后加在一起，都算不上什么。
站在方羽不远处的机道人，此刻脸色已经相当难看。
他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地间威压的强度，已经让他不得不运转背部那本巨大的古书的力量来保护己身。
“噌！”
古书微微翻开，其中的一页泛起半透明的光芒，将机道人笼罩在内。
机道人看了方羽一眼，眼神闪过一丝异芒。
因为，此时的方羽看起来神色如常，只是身躯表层出现一道淡淡的虚影，微微闪烁。
在这种级别的气息与威压之下，方羽竟然没有一点惊慌失措。
“眼前这道气息已经远远超出这个位面承受的范围……到底是什么存在要降临？难不成它想要直接毁去……”机道人眼神闪动，脸色无比凝重。
他原先的目标，只是源晶而已！
而如今的情况，已完全超出他的预想。
“轰！”
漩涡中心的气息持续增强。
那些藏于极北之地各处许多年的妖兽，灵兽，此刻都躁动起来。
部分肉身不够强大的生灵，身躯直接被碾碎，血肉横飞。
但即便肉身极强的生灵，也痛苦万分，只能勉强维持。
此刻地间的威压，实在太强了，前所未有的强！
在这种情况下，整个极北之地变成了绞肉机般。
“这么久都不冒头，只释放气息，这是在干什么？”方羽眉头紧锁，盯着上空漩涡中心位置。
万花筒般的漩涡中心，幻化出各种图案，但就是没有任何东西冒头。
只是气息在不断暴涨，已经到了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地步。
“它似乎想要……逼出源晶！”这时，离火玉恍然大悟般地开口。
“我正想。”极寒之泪也开口，“它不断释放气息，是想要营造出灭世的感觉，从而让源晶察觉到危险，主动释放气息。”
“可这气息已经足够强了，源晶还是没出现啊。”方羽道。
“……主人，你得阻止它继续下去。”极寒之泪开口道，“目前来看，源晶不出现才是最好的结果。”
“我也是这么认为，源晶一旦出现，后患无穷。”离火玉道，“最好还是让它一直隐藏吧，任何想要找到源晶的想法，实际上都是不纯粹的。”
听着两大器灵的话，方羽又看了一眼机道饶方位。
收集圣果，率先找到源晶，是机道饶建议。
虽然机道人话术极佳，讲得极有道理。
但当时，方羽还是怀疑起机道饶动机。
而如今，离火玉和极寒之泪的开口，更是坐实了方羽的怀疑。
机道饶动机，绝对不是保护源晶！
想到这里，方羽看着机道饶眼神，闪过一丝冰冷。
机道人正好也看向方羽。
“方羽，情况不太对劲……”机道人沉声道，“要想弄清楚情况，我想应该要往这空的漩涡中心去一趟才能知晓……”
“机老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把我傻子呢？”方羽眉头一挑，道。
机道人脸色微变，意识到了什么，反而露出微笑。
“何出此言？”机道人问道。
“让我收集圣果，自己就躲在背后喝茶，等我集齐圣果，你又是第一个出现在我眼前的。”方羽摇了摇头，道，“实话，你这种行为，相当不厚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出现的时候，就没在做事？”机道人反问道。
“你要是真像你自己塑造的形象一般，之前异族全面入侵的时候，你早该出手了。”方羽淡淡地道，“之前一直袖手旁观，然后又要保护源晶？”
“若我跟你一样，被某些事情阻挠了呢？”机道人微笑道。
听到这句话，方羽眼神微变。
机道人竟然连他在极北之地被偷走一年这件事都知道。
难道……机道人与这件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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