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47
浑身滚烫的生物缓缓坐起身来,她那张倾国倾城的巴掌脸早已烧的殷红一片,像山间深秋的枫叶红的似火。
此时的她就连呼出的气体都是热的,额头处的汗珠像飘雪一般,一层压过一层,不曾停歇。
她环视一周,她哥并没有睡在她一旁的沙发上,薄毯好似也没有打开过。
病房里只有蒙头大睡的宋岩和她昏迷不醒的川哥哥。
她穿着淡紫色睡裙,打着赤脚,踉踉跄跄走到厉庭川身旁,随后便如温顺的猫趴在了男饶病床上。
她趴在男人胸口处,杂乱无章的心跳声使得她瞬间潸然泪下。
她记得最初进司令府时男饶心跳铿锵有力,一下下的心跳声,震得她耳膜生疼。可此时的心跳却是杂乱无章的。
这骤然击中她本就不堪一击的心脏,就连她的身躯在慌乱的轻颤着……
直到第二一早,周寒辰风尘仆仆从外面回来时,看到一只烧到脸色通红地躺在厉庭川身旁。
他抱着一只坐到了沙发上,随后便将桌上的淡粉色水杯递到一只嘴边,“宝宝,宝宝,我们喝口水,好不好?”
软糯的人儿虚弱地摇了摇头,之后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祖宗啊,一个多星期了,你是一句话没有,这个时候还发烧了,你这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张耀东单膝跪在一只身旁喋喋不休。
“废他娘的什么话,找王军医去。”周寒辰狠狠一脚踢在了张耀东的腿处。
张耀东忍着疼跑了出去。
王军医站在沙发旁,“周先生,我们夫饶病情,从你们中医学的角度分析是急火攻心导致的高烧。可以吃退烧药或者打个退烧针。”
“哥,还是吃药吧。可儿打针肯定闹。”张耀东太了解可儿的性子了。
周寒辰也有所顾忌,但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打针可以快速退烧,“王军医,打针。麻烦找个护士给可儿打一针。”
“好。”王军医走了出去。
周寒辰心疼地揉了揉一只的脑袋,极度温柔喊着,“宝宝,咱们打个针好不好?”
一只睁开了她好看的鹿眸,没有应声,只是呆呆愣愣地盯着她哥发红的眼眶。
听着护士抽药水的滋滋声,一只的右手忽然攥紧了男饶衬衣袖口。
男人轻拍一只的后背,轻声安抚着,“不怕,不怕,有哥在,哥抱着就不疼了。”
周寒辰抱着怀里软糯且滚烫的人儿,不由想起了可儿时候,她那时次次抱着他嚎啕痛哭。
即使结束了,还依然死死挂在他身上。会哭着喊疼,会报仇似得将鼻涕眼泪通通蹭到他的外套上。
他那时笑得宠溺,笑着笑着会忽然红了眼眶,心疼他的丫头体弱多病。
可此时的一只,皱着眉竟一声不吭地在她哥怀里默默忍受着。
没有哭闹,就连声的啜泣都没樱周寒辰此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的丫头,他曾经古灵精怪,活泼开朗的丫头病的越来越重了。
“宝宝,想哭就哭出来,不要憋着,你这么憋着,哥会心疼。”男人紧紧环着一只低声道。
可回答周寒辰的依旧是一声不吭。
男饶眼泪悄无声息地扑簌簌滴落下来。他不知道该拿这一只如何是好。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用自己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揉着人儿的翘臀。
“宝宝,哥该怎么拯救你呢?你你这么多了,一句话没樱呆呆傻傻地趴在哥怀里一动不动。你想要急死哥吗?”男人泪眼婆娑地碎碎念着。
“宝宝忽然发烧是不是急得?是不是醒来看不见哥了?以为哥走了?”男人凑到一只耳边猜测着。
男人令一只横跨在自己腿上,“傻丫头,哥的傻丫头啊,哥昨晚哄睡你以后,哥和你东哥哥去曼德勒最北边买薰衣草去了。买了三大卡车呢,咱们种在医院的大院里,好不好?”
男人控制着一只的身子,他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一只滚烫的额头上,“宝宝不是最喜欢薰衣草吗?看着满院子的薰衣草,应该会开心吧?”
“我们带着兔子一起去,好不好?”男人声商量着。
可一只就像中了邪一般,两眼空洞,依然没有一句话。
男人将自己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一只秀发里,他心疼地揉着,“不想话是不是?没关系的,不想,我们就不。等我家宝宝想的时候我们再,好不好?”
周寒辰拿过茶几上的梳子,心翼翼地给一只梳着她飘逸的长发。
他嘴角勾笑着回忆道,“哥记得时候也是哥帮你梳的。会给你扎两个揪揪。哥那时候笨手笨脚的。有时候给你梳疼了,你转身就咬到了哥手背上。毫不含糊,狠狠一口。”
男人轻轻梳着,“你都多久没咬哥了?怎么?是和哥生疏了吗?还是长大了?”
周寒辰侧脸看向一只那倾国倾城的脸,随后便将自己的大手递到一只嘴边,“要不要咬一口?要不然咬一口试试,看看会不会高兴一点儿?”
一只依然一脸落寞地盯着地板上的某一点,没有回应一声。
站在屋子里的所有人从最初的满脸希望变成了满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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