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走后。
韦金沉默坐回椅子上，眼角的皱纹因为忧愁愈发明显，他挥挥手让其他与之无关的演员先回酒店，只留下夏文珠裴昭希和几位副导。
“昭希，你...你要做好戏份重拍的准备。”
裴昭希以为韦金还要挣扎一会儿才肯放弃乔远舟，话语噎在喉间，心情复杂点零头。
从导演口中出这个决定，意味着真的要重新投入情感和另外一个演员再演一遍。
这种努力白费的感觉容她消化一会儿。
“文珠，推荐几个适合演纪玄的男演员吧。”
“老刘你在官博声明这件事，另外把纪玄一角重新招演员的消息也放出去。”
刘副导随口应了一声，哀愁：“明明偏偏杀青怎么搞出这种事......”
夏文珠安慰，“至少不是在审片阶段曝出，那才是真的麻烦。”
韦金皱起的眉头松懈了些许，也是这个理，审片阶段曝出恐怕上映无望了。
安排过后，又是沉默。
“乔他不吸买那些做什么啊？”
韦金一直对这个问题很疑惑，接触这一个月来，乔远舟除了嘴不饶人，品行是不错的，当初是他一眼招进剧组的韦金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眼光有问题。
副导扒拉着手机屏幕：“嗨，他不吸就不吸啊，总要在大家面前狡辩一下留个体面。”
再者，男人的话也能信？
韦金被噎住，想到了什么目光又看向裴昭希，“行程什么的得跟你经纪人那边商量商量重新排，补双人镜头可能要往后延两三星期……”
“警方发声明了！乔远舟没有吸！”
副导声音高昂打断了韦金的话，在座几人听得一清二楚皆是一愣。
有反转？
韦金急着问：“什么？！”
几双眼睛齐刷刷落在副导脸上，他兴奋的表情逐渐凝结，啧了一声挑重点念道：
“经检测乔某尿检结果呈阴性并未吸食du品，但购买此类产品属实，其原因是母亲吸食冰du，乔某亲口所言自母亲去世后与毒贩再无来往经调查所言属实……”
“乔某虽未吸食，收取交付的行为仍构成贩卖du品罪……”
母亲吸du？韦金更沉默了打开手机看了好几遍确认，可能是时间紧迫警方并未透漏再多的信息，韦金最后挥挥手头疼道：
“散了吧散了吧，都早点休息明准时到剧组。”
警方的声明一出，旧梦摊官微的解约也随之发了出去。关于同剧组演员吸du的谣言不攻自破，网上没有人再嚷嚷着让全剧组尿检。
但未成年打零工帮母亲买du品这一话题还是引起了轮番讨论。
饰演纪玄男演员没有想象中好找，在群像电影里做出镜十几分钟的配角，实力派看不上这点资源。
偶像派韦金又嫌演技不过关不满意。
两三也没有贴合的演员，
韦金不想将就，索性先将裴昭希与纪玄死对头强取豪夺的戏份排到前面，角色慢慢找。
—————
晚上九点，结束一的拍摄后。
裴昭希泡澡中途往脸上贴了副面膜补水，面膜揭下来时她也从浴缸起身冲掉身上的泡沫，身上随意批了件浴袍慢悠悠从浴室走出。
梳妆台镜子上折射出女孩白皙嫩滑的皮肤，她芊芊玉指拿着瓶瓶罐罐细致涂抹在脸上。涂完脸，又在身体各部位抹了些身体乳。
整套流程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
裴昭希抹到最后困意袭来，快速将脖子上的乳霜涂开换了身睡衣就平柔软的大床上。
她缩进被子里准备睡了，脑海里闪过季洺礼给的建议，还是伸出胳膊扣了一粒安眠药塞到嘴里。
裴昭希最近梦到年幼那件事的频率减少了许多，但睡眠很浅依旧需要药物。
微弱暖黄灯光均匀照在室内，带有助眠效果的香薰袅袅飘散在空气中，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叮叮叮——
叮叮叮——
叮叮叮——
女孩翻了个身脸埋在被子里企图遮住吵闹的声音，电话铃声如愿停了，可半分钟后又重新响起。
裴昭希五官皱成一团胡乱摸到手机，眼皮掀起一道缝隙解锁接听。
在即将进入梦乡却被吵醒，她语气很不好，“喂？谁啊？！”
“你今晚没和我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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