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观空没有听清。
姬篁尴尬地笑了一下，幸好他没听清：“没什么。”
“疆良城在极南，与黑渊毗邻，我们可以从这里直接往南走，师姐，你怎么想？”冉晴秋一边一边侧头看向姬篁。
“我们几个人还不够。”姬篁思考片刻之后，做出决定，“从这里朝东南走，我们先去倾云城捞一下我四师兄，他的符道修为极深。”
“然后我们再去黑渊，从黑渊溜进魔界，尽量避开交战地。”
姬篁的思绪极清晰：“妖族和鬼域比魔界还远，单凭我们走不到那里，我可以让大师兄帮忙。”
“我们把他们两个的黑历史录下来，用做交换，大师兄必然很乐意。”
姬篁看起来还有点得意。
“有句话我想很久了。”观空幽幽开口，“你们几个的关系，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啊？”
“……微好。”姬篁犹豫片刻给出回答，然后瞬间推翻，“不对，微差。”
“放心好了。”她反过来安慰起无语的观空，“到了要紧时候，他们肯定会团结一致的。”
真的吗？我不信。
观空难以遏制地回想起试炼大会的时候，苏瑾峤遵循姬篁的要求引来了一群妖兽，然后带着妖兽就冲了谢长明，那几个缺场打起来，江洵羽在阵法边缘无能狂怒。
“哈哈。”观空干笑两下，挠了挠自己光溜溜的脑门，不再话了。
不知道怎么，笑一下算了。
倾云城是修真界最大最繁华的城池，开遍各界的商行，留羽商行的总部就设立在此。
姬篁几人被商行的管事拦在楼梯口面面相觑。
留羽商行是修真界最大的商行，虽然它的少东家江洵羽只是化神期修士，但是能够驻扎在茨供奉可都是炼虚起步的修为。
因为评价一个商行，最重要的不是战力，而是资源和人脉，好好的给商行干活，日常解决一些不长眼色的家伙，这可比做一个散修到处流浪轻松的多。
这也是姬篁几人被一名炼虚老者拦住的原因。
没有凭证，就想见留羽的东家，这显然不现实。
不过区区炼虚，不是不能强行突破，或者拖住也行，左不过等把江洵羽捞出来之后，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但是吧……总有一种暴打友军的古怪福
冉晴秋到没有这种心理负担，虽然以前江洵羽近水楼台先得月，是最方便也最频繁爆金币的那个，她却从来没有搭理过他。
因为他的油腻腔调和另外几人不能十分相像，只能是一模一样。
不管是听着还是看着，冉晴秋都有一种对着那张俊脸重拳出击的冲动。
这不，此时此刻，在姬篁三人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放在了腰间孤山月的剑柄上，并且蠢蠢欲动地冲姬篁使了个眼色。
姬篁眼睛一亮，身上的气势骤然凌厉起来，眼看着交泰就要脱手砸到面前这个炼虚修士脸上，观空大惊失色。
他手脚并用地扑了上去，把姬篁和冉晴秋牢牢牵制住——他凭一己之力抱住了两个饶腿。
“冷静冷静冷静！我们不是来结仇的哇！”观空一叠声劝起来，然后他又看向周恩世，“师姐，帮帮忙啊师姐！”
周恩世犹豫片刻，她看了一眼目光凌厉的炼虚老者，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配合着观空把想要强攻的二人架走了。
“做什么？”到了旁边的巷子里，姬篁不是很高胸挣脱开，“我们又不是没打过炼虚的。”
“祖宗诶！”观空露出哭笑不得的苦脸，“你们知道留羽商行里有多少供奉吗？”
他比出一个手掌，晃了晃五根手指：“散修里为数不多的，凭气运和奇遇走到合体的修士全都在它们总部坐镇，就是炼虚也有两位数。”
“你们能全打过？”观空反问。
“你怎么又知道？”周恩世非常迷惑。
观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而不语，周恩世修习机术，也是瞬间明悟：“确实，高阶修士的气机会比普通修士旺盛许多。”
姬篁则哑火了，同时还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江洵羽要把令牌给我的时候就直接拿了。
可恶啊！
“所以你是怎么敢强闯的？”她瘪着嘴转头询问冉晴秋。
冉晴秋奇怪地看她一眼：“江洵羽没有把令牌给你吗？不应该啊？”
以往，他可是恨不得把那破令牌绑在她身上，一旦送不出去就开始对着她油腔滑调，腿都被她打断了还不肯放弃。
姬篁：“……”
她干笑两声：“这个，他给是给了，但我没要，我怕有诈。”
“……傻啊你！”冉晴秋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白送的钱都不要？”
姬篁不甘示弱地回瞪：“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冉晴秋噎了一下：“好吧，那还是命更重要。”
她以前也做的和姬篁相同的选择，主要是，不敢要。
她不敢想象她要是收了令牌，某些人会有多变本加厉。
观空和周恩世被这两个饶哑谜弄得眼冒金星，周恩世终于忍不住询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要强闯吗？”
“我们溜进去。”姬篁，“闯不进去，我们就找个狗洞钻进去。”
“恕我直言。”观空吐槽道，“留羽商行是绝对不会允许狗洞这种东西出现在商行内部的。”
“这只是一个比喻，比喻知道吗？”姬篁掏出一把符纸拍在观空光溜溜的脑门上，“好了，贴上符纸，我们溜进去。”
“区区阵法，拦不住我。”
姬篁捻了捻手腕上灼灼发烫的命魂蛊，更加有自信了：“我们一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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