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所以有事献殷勤就无妨了吗？
呵呵。
戴踪内心暗笑，这姑娘的警惕心不能没有，但也就是聊胜于无的水平了。
他维持着面上的礼貌笑容，拿起一串在炭火炉子上烤好的羊肉串，一边吃，一边道：“以诚待人才能够细水长流嘛，我都在这儿待了十年了，做的是长期生意，总不能为了眼前多挣个三瓜两枣就把自己的名声给坏了。”
“也是，做你们这一行诚信是重要，望沙城可不是什么法外之地，大焱的律法在这儿管着呢，你在这儿做了十年现在还能在大街上拉客，起码证明你是个靠谱的。”
张一脸沉着的点零头，分析得头头是道，但在戴踪眼里就是个故作老成，其实不知江湖险恶的姑娘而已。
戴踪笑了：“看来两位是同意了？那好，两位想去什么地方玩，是想吃独具风味的大漠美食，还是沙地里才长得出来的甜美瓜果，亦或者想要见识下异域歌舞，我都能为二人引路。”
张眼睛一亮：“还有歌舞？”
戴踪道：“当然有的，就算是在大漠王宫里的舞姬，在这望沙城里也是找的到的，只不过这价钱可就算不上实惠了。”
张继续追问：“这跳的是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
戴踪愣了一下，神色略微有些古怪起来，这话要是这一直没吭声的白衣男子偷偷问他，他都不奇怪，但却没想到会是这姑娘满脸好奇地直接了出来。
莫非是对于正经的定义有什么误解？
戴踪忍不住问道：“呃……姐的正经，是指的什么？”
张皱着眉头不大高兴：“你个大男人不应该比我的懂吗？这不什么穿得多吧，至少跳之前穿了几件跳之后还穿几件的就是正经的，若是跳完之后身上少了几件地上多了几件的当然就是不正经的啊！”
“那这……都有，都有，只要出的起钱，比起玉京城烟柳河里的花魁也没差多少，甚至这大漠女子多数生性豪放，能体会到截然不同的滋味呢！”
戴踪这不是在什么谎话。
烟花柳巷，在大漠一样有，只不过比起大焱的附庸风雅，这延绵黄沙之上的风月，少了一分娇柔，多了一分火热。
“有就行，走走走，我就爱看不正经的！”
张迫不及待了。
正好她点的羊肉串烤好了，她把戴踪给的已经吃了一半的羊肉串塞给酥酥，拿起刚刚出炉的三串羊肉串，两串塞在徐年手里，她拿起一串咬了一口，然后催着戴踪赶紧带路。
戴踪看了看色，愕然道：“现在去？这……这是不是太早了？如果二位是刚来的望沙城，我建议先找个住宿的地方？我知道一家非常实惠的客栈，独栋院住一，只有三十文钱。”
张一脸被扫心不快：“不用了，住宿的地方已经有了，我就想看跳舞。”
“这个……望沙城吃喝玩乐的地方不少，二位待多久？方便告诉我的话，我可以为二位安排好具体行程，实话，现在不是什么看跳舞的好时候。”
“就待两，急着看跳舞，你就现在有没有吧！”
“有是有，就是……”
“加钱是吧？行，钱不是问题！”
戴踪似乎一直在为张他们考虑，大白看跳舞不是什么好时候，但在张的阔气下，他也没再多什么，有点儿无奈地点点头，道：“好吧，你们跟我来，我知道个地方现在能看跳舞，不过这会儿舞姬可能都还没睡醒，大概是要加不少钱，舞姬状态好不好跳成什么样也不好，二位得有个心理准备。”
“知道了，是身段正经的大漠舞姬跳不正经的就成，你咋这么啰嗦，我都不怕被你骗，你还怕被我骗吗？”
“姐这是得哪里话，这不是情况特殊清楚了，不然到时候舞姬睡眼惺忪跳得不到位，您看得不满意，我到时候再跟您这些就容易掰扯不清楚了……”
戴踪带着徐年他们在望沙城里七拐八绕。
走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里。
兴许是怕误会，戴踪还贴心地解释道：“这里到了晚上还是挺热闹的，但白一般没什么人来，所以就冷冷清清，不瞒二位，也就是我跟这儿的东家混了个面熟，才能这个点厚着脸皮来，不然您若是自己来，别人大门都关着，没处招待。”
在巷子里，最里面的一扇大门前。
戴踪停了下来，敲了敲门。
没人开。
再敲。
院子里有一阵不耐烦地喊声：“谁呀？这大清早的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谁家好人这个点上门呀，姑娘们难道就不要睡觉的吗？”
“花娘，是我，我给你们家带客来了，两个贵客。”
“贵客？再贵的客，也不能这么个点上门啊。”
“花娘您就先开门吧，贵客不差钱，先让我们进去再聊……”
大门打开了。
一进门，就有浓浓的胭脂气扑面而来。
“怎么还有个姑娘？”
“嘿，花娘，就是这姑娘要看跳舞，我想你这儿的大漠舞姬最好，就带来了。”
“舞姬是有，但这会儿都睡着呢。”
“贵客了，可以加钱，花娘您看？”
似乎也是刚刚睡醒，花娘抬手打了个哈欠，衣衫滑下来一截，露出了大片胸前雪白，她转头看向了张：“加钱？原价是十两银子点一支舞，你们这时辰不对，得翻个倍，二十两银子。”
张大手一挥，把二十两的银票直接拍在了桌上：“没问题。”
花娘拿起银票看了看，像是这才打起了些精神，忙堆起一个笑容：“成儿，我这会儿去喊姑娘们起床，不过洗漱穿衣涂脂抹粉怎么也得一阵，二位贵客就先在这儿歇一歇，戴你也帮忙招呼一下，拿些点心给二位贵客！”
在去喊姑娘们起床前，花娘还随手逗了逗趴在徐年肩上的酥酥。
“贵客这只狐狸看着不错，看着挺有灵性，是在哪儿买的？赶明儿咱也买一只解闷，咯咯咯——咦，这狐狸好像还有点生气呢，是怕生吗？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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