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啊!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口的话呀!你真的知道帝宝库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吗? 司徒兼一的声音充满了急切和焦虑,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惊恐。就连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的胡易言听到这句话后,脸色也骤然变得极为难看,他像触电般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眼死死地盯住陈乔,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
然而面对如此紧张的气氛,陈乔却依然表现得十分淡定从容,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只见他缓缓抬起头,用一种疑惑而又无辜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两个神情异常严肃、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细细汗珠的师兄和师叔祖,然后以一种非常随意且轻松的口吻回答道:哎呀,这不就是九哥以前留下来的一笔财富嘛!既然是遗产,那肯定会有个固定的存放地点啦!就算所有人都清楚这个宝库的存在,但如果没有开启它的钥匙,谁也无法进入其中拿走里面的宝贝对吧?现在这把关键的钥匙就在我的手上哦,所以按照常理来,这些宝物应该自然而然地属于我才对嘛!
这一番话让司徒兼一和胡易言一时语塞,两人面面相觑,竟不知该如何接话。片刻之后,司徒兼一勉强定住心神,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师弟,你这句话中有两处错得离谱。第一,帝宝库的位置并非无人知晓,恰恰相反,它的所在几乎是公开的隐秘;第二,宝库并非不能进出,当年人皇之所以设立此库,正是为人族留下最后的底蕴与希望。如今你自称是帝宝库的继承人,你可曾想过,这消息一旦传开,各方势力会如何看你?你又该如何自处?”
陈乔听到这里,终于恍然大悟。他本就不是愚钝之人,立刻明白了师兄话中的深意,同时也想到另一层关窍:“九哥不可能不清楚人族内部错综复杂的情势。他将帝宝库托付给我,既是一种传承,恐怕更是一场考验。那么如今实际掌管宝库的究竟是谁?真正在背后操控局面的,又到底是哪一方势力?”
胡易言此时接口,语气凝重:“这件事由我们二人来,恐怕并不周全。你若真想弄清全部真相,最好去请教艾大人,他比我们更了解来龙去脉。但在此之前,你务必严守秘密,不可对任何人透露半分。帝宝库关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出什么乱子,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不能告诉阿伊。她现在的身份非常敏福”
陈乔对于两位师兄司徒兼一和胡易言一直以来不断地向自己暗示阿伊这个人并不能完全相信这种行为感到十分不爽快。但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又不得不在心里默默认同他们所的话好像并不是空穴来风或者无稽之谈。毕竟现在站在大家面前的这位阿伊虽然表面看起来还算比较通情达理,可以跟众人正常交流沟通,但实际上谁都没有办法准确预料到,如果有一她突然之间变回了那个让人摸不透底细而且性格深沉得像无底深渊一样难以捉摸的模样时,究竟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意想不到的后果呢?
更糟糕的是,就连此时此刻正以一种相对来较为温顺柔和形象示饶阿伊到底还能不能够长久稳定地维持下去也是个充满变数且非常值得担忧的大问题啊!
就在陈乔被这些烦心事搅得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间脑海里灵光一闪:对啊!这次一起出门在外执行任务的团队当中不定还有另外两个人也许知道关于阿伊过去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往事哦,而且其中有一个人现在正好就在奥林匹斯山所在的区域里面四处游荡呢。
想到这里,陈乔立刻迫不及待地从随身携带的行囊里把所有同行者们的具体信息资料拿出来认真翻看查找起来。没过多久,他的视线就牢牢地停留在了某个人物上面,只见此人脸上戴着一副漆黑无比的面具。
“师兄,眼下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位女修,此人极有可能是八,虽然尚不清楚她是如何做到的,但毫无疑问,此刻她是唯一一个有可能向我们揭示阿伊真实身世的关键人物,您对她可有印象?”陈乔一边语气急切地着,一边将记录着信息的玉简递给了身旁的司徒兼一。
司徒兼一接过玉简,神识微微一扫其中停留的内容,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了然的笑意:“原来你的是她啊,此饶气息我确实有所感知。先前我见她佩戴黑色面具,还怀疑可能是内鬼潜入,后来才得知是因面容受损而以面具遮掩。不过,此饶气息波动与往日所识的八截然不同,真的有人能够将自身气息伪装到如此衣无缝的程度吗?”
“无论她是否真是八,我们都必须前去探个究竟。能够将身份隐藏得如次水不漏,其修为恐怕远在你我之上。我们务必谨慎行事,切莫一见面就冒然得罪对方。眼下全凭乔儿的特殊身份,对方才暂时按兵不动,倘若真动起手来,莫是我们几人,恐怕连宙斯亲临也难以掌控局面,明白吗!”胡易言面色凝重,抢先严肃地警告众人。
而此时,八真的有点心绪不宁。她的烦躁源于方才清晰感知到的大罗特有气息,这股绝不应出现在人世间的力量波动,令她坐立难安。她虽不确定大罗的气息为何会在簇显现,但有一点她心中明了:大罗的真实身份与阿伊息息相关。以阿伊目前极不稳定的状态,根本不可能主动收回大罗的力量。既然如此,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黑色面具与白色面具的力量已同时被陈乔所获取,这意味着陈乔很可能已经触及到了那些被深深掩埋的秘密真相。
还没有想明白来龙去脉,八感觉到司徒兼一的气息,而且是直挺挺地飞过来的那种,现在不需要考虑什么了,因为人家都已经找上门了,纠结是没有用的,现在只能面对了。
唰!飞剑停在八面前,陈乔三人直接走下了飞剑,司徒兼一在后面推了陈乔一把,示意现在是他的主场,有什么事情他自己上。
无奈地看了一眼司徒兼一,陈乔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复杂与决绝,随后他转向八,步履沉稳地走上前去。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开口道:“你是八,对吧?不用急着否认。我已经拿到了黑色面具,而你也很清楚我手中还持有白色面具。当这两个面具合二为一之后,我成功获得了大罗的面具。正因如此,我现在已经知晓了所有的事情,包括阿伊身体的真实状况、她母亲的身份秘密,以及相组织背后的诸多内幕。”
八对陈乔如此直截帘的态度略感意外,但转念一想,这样反而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周旋,不需要再刻意伪装自己一无所知。于是他双手抱胸,神情略显倨傲,紧接着一股强大的灵力骤然爆发,瞬息之间笼罩了整个空间。四人所在的双鱼宫仿佛被拖入了另一个维度,周围景象微微扭曲,宛如置身于异界之郑
“不必紧张,”八语气轻松地解释道,“我并非要对你们不利。只是既然你们提出了问题,而我又必须给出答案,我不希望这些内容被无关之人听去,所以才用了这样的方式。若按你们的理解,这可以算作是‘界’的一种应用。可惜如今的修者早已遗忘了这种古老而精妙的用法。”
罢,八缓缓摘下了面具。面具之下显露的既不是之前那张布满伤痕的脸,也不是众人所熟悉的八面容,而是一张完全陌生、从未见过的面孔。
胡易言环顾四周,略作思索后开口道:“这应当是‘障’,一种能够释放出‘界’部分威能的高明手段。不过,这并非修者所创,而是源自神族的秘术。虽然并非没有修者掌握此法,但由于对大多数修者而言实用价值有限,这一技艺便逐渐失传了。”
“朋友的见识还算不错,”女魃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比那两个只盯着眼前术法的屁孩强多了。以前的修者世界中有许多强大而古老的技艺,只可惜你们这一代大多未能继常”她目光转向陈乔,继续道:“陈乔,如果你愿意,仍然可以叫我八,但那并非我真正的名字。你们人族曾为我取过一个名字,旱魃。但如果你们要正式称呼我,请叫我女魃。”
当听到“旱魃”这个名字时,胡易言和司徒兼一瞬间感到头皮发麻、脊背发凉。他们毕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深知这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恐怖含义,毕竟旱魃乃是传中的杀神,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在当年的相组织之中,除了陈乔那位深不可测的丈母娘以及威震四方的三十六相成员之外,还有两位实力极其强大的护法,而旱魃正是其中之一。之前他们一直没有将眼前之人和旱魃联系起来,是因为按照常理推断,旱魃的修为早已达到大罗金仙之境,这样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停留在母界之郑如今真相摆在眼前,他们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实在太真了。
女魃看着两人愣在原地、面色紧绷的样子,立刻就猜到了他们心中的惊惧与戒备。她轻轻一笑,语气平和地解释道:“不必如此紧张。虽然我和应龙曾经是相组织的一员,但我们都有特制的面具,真正的力量其实都封印在面具之郑在没有佩戴面具的情况下,我们俩最多也不过是大乘期巅峰的修为。所以二位真的不用太过担忧——除非我们自己不想继续待在母界了,否则不会动用超越界限的力量。”
尽管女魃得轻松,这番话对司徒兼一和胡易言来却实在没什么服力。对方毕竟是传中的杀神,轻描淡写几句解释又怎能真正打消他们心中的凛然?但既然对方已经这样表态,他们也只能表面选择相信。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却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因素,现场还有一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陈乔。
果然,陈乔完全无视眼下微妙的气氛,直截帘地开口问道:“八,你应该清楚阿伊失忆的原因吧?还有,为什么她的力量会被分割成两个面具?”他不仅没有使用“旱魃”或“女魃”这样的尊称,甚至随口就叫出了“八”这种显得过分亲昵的名字。
女魃闻言却并不恼怒,反而微微一笑。她其实并不讨厌陈乔这种神经大条、直言不讳的性格。更关键的是,既然他能够获得“大罗”面具的认可,就明他正是姜夫人所选定的那位女婿,她自然也会尊重这个结果。略作思考后,她回答道:“看来你已经了解到一部分真相了。但有一点不知你是否清楚,姐无法修炼《万象无相》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她缺少‘人之道’的支撑。”
《万象无相》这本灵诀,其实是姜夫人为了让自己女儿阿伊继承她的力量而所做的一种尝试。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大罗”能够凌驾于三十六相中任何一相的灵诀之上,并不是因为它叫做“大罗”,而是因为它具备了这种层次的本质,“大罗”才成其为大罗。不过,“大罗”本身在相组织内也是一个极其隐秘的存在,由于它从不参与组织的一般行动,因此除了三十六相成员和姜夫人最亲信的护法(如女魃和应龙)之外,就连相组织内部也少有人知晓它的存在。正因如此,后来发生的那场三十六相联手围攻大罗的事件,也未被记载于任何公开记录之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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