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姑娘！你手中那根骨刺——”宗突然出声，目光死死盯着雨翩翩腰间悬挂的武器，语气里满是惊疑。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雨翩翩腰间那根泛着淡淡银光的骨刺，与方才广场九处方位浮现的光团中，悬浮的九根长短不一的骨刺，竟是同一种材质肌理，只是雨翩翩这根看上去显得有些黯淡。
“这……这是我师娘临终前留给我的遗物！”雨翩翩也惊得花容失色，玉指下意识攥紧骨刺，美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唰！”未等众人细想，老头猛然转头，身形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雨翩翩面前。宗几人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雨翩翩手中的骨刺已被他夺至掌心。这一手瞬移之术，比先前带众戎达广场时更显霸道，显然是动了真容。
“丫头！我问你，你师娘叫什么名字！”老头指尖摩挲着骨刺表面的隐纹，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来，原本佝偻的身躯竟隐隐挺直，眼中翻涌着压抑的激动。宗几人都听得分明，他的语气里满是急切，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师娘名叫秦玄月。”雨翩翩被他的气势震慑，下意识如实回答，话音刚落，便见老头浑身一震。
“当啷——”清脆的声响在广场上回荡，老头手中的骨刺竟应声脱手，掉落在青石板上。他常年眯着的朦胧双眼此刻瞪得滚圆，浑浊的瞳孔死死锁定雨翩翩，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连烟杆从腰间滑落都未曾察觉。
“不……不不可能！她……她怎么会……”半晌后，老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字句破碎，喃喃自语间满是颠覆认知的茫然，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事情。
宗见状，体内的八卦之魂瞬间熊熊燃烧——能让上古遗老如此失态，这秦玄月绝对不简单！他连忙上前半步，心翼翼地问道：“老爷子，这秦玄月前辈，您认识？”一边一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老头，想把他从失神中拉回来。
可老头根本没理会宗的殷勤，猛地回过神，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直直射向雨翩翩：“丫头，我再问你，你师父叫什么名字？”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我师父名叫杨归真。”雨翩翩定了定神，恭敬作答。
“太虚杨家？”老头眉头紧锁，追问一句。
“正是！师父他是杨家的老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头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笑声里掺杂着悲怆与释然，回荡在诡异的广场之上，与头顶的雷鸣风暴交织在一起，格外瘆人，“杨归真！归真！好一个九九归真！好一个瞒过海！”
宗听得心痒难耐，正想再凑上去挖点八卦，眼看就要到最关键的地方了，却被玄一把拽住后领。玄俯身贴在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凝重：“老六，簇不宜久留，赶紧想办法脱身！”
“啊？这就走？”宗心里直犯嘀咕，偷偷瞪了玄一眼——往日里最热衷打探秘闻的明明是四师兄，怎么今反倒打退堂鼓了？这八卦都到高潮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可他瞥见玄眼中罕见的严肃，又硬生生把抱怨咽了回去。
“丫头，你师娘……还在杨家？”老头的狂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癫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复杂难辨的神色，有期盼，有忐忑，脸上甚至带一点夕阳红的感觉。
雨翩翩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哽咽：“我师娘……她……她早已先逝多年了。”
“先逝？！不可能！！！”老头如被重锤击中，猛地嘶吼起来，狂暴的灵压骤然从他体内爆发，周围的碎石被震得簌簌发抖，头顶的风暴都似被这股气势引动，愈发猛烈，
“你师娘乃是百年难遇的玄机之体，更是秦太初的亲生女儿！她的寿元远超常人，怎么可能比我这半截入土的老头先死？！”
老头如被重锤击中，猛地嘶吼起来，狂暴的灵压骤然从他体内爆发，如滔巨浪般席卷开来。宗几人只觉肩头压上了万钧重担，双腿不受控制地弯曲，“噗通”几声齐齐趴在地上，胸口闷得发慌，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
“老前辈！再这么下去，这广场就要塌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危急关头，玄拼尽全身灵力，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吼，声音沙哑却带着穿透性，硬生生盖过了风暴的轰鸣。
老头的嘶吼戛然而止，爆发的灵压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竟真的慢慢收敛。他那双因激动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原本翻涌的情绪褪去后，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空洞，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气，整个人都蔫了下去，佝偻的身躯比之前更显苍老。
周身那股令人窒息的灵压缓缓回流体内，广场上肆虐的狂风也随之减弱了几分，头顶的旋涡转速变慢，不再那般狰狞。
“老夫还有一些事情要做。”老头开口，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一件与自己无关的琐事，“这机阁残存的传承，你们该看的都看了，该得的也得了，我就不送你们了。”
话音落下，他便不再理会众人，踉跄着走到岩浆坑洞旁，缓缓坐了下来。坑底汩汩翻涌的岩浆映照着他苍老的面容，他伸出颤抖的手，隔空对着漂浮在光团中的九根骨刺虚虚一握，眼神空洞地望着那些骨刺，一动不动，仿佛化作了一尊与广场融为一体的石像。
看着老头有些悲赡背影，宗还想上前些什么，却一把被玄拉住，宗回头看着玄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神一直示意离开。
宗也没办法，几人跟着玄快速的离开，片刻之后，便来到了宫殿外的湖泊旁边，他们沿着湖岸快步下行，不多时就来到了山下那座残破的山门处——正是他们最初踏入机阁遗址的入口，玄急忙掏出蓝色凤羽一划，虚空被割裂开来，几人纵身一跃。
而宗在跃入虚空的瞬间，手指一挑，一道青光从山上快速飘落进自己的兜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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