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何不是魔道呢？”守中阁掌门萧乐还在继续质疑。
“因为它是收容魂魄，而不是炼化魂魄。”梁灿郑重道，“我知道你们都有疑惧，但这是我谷江门历代掌门都用过的。”
历代掌门？
众裙吸一口凉气。
把历代掌门搬出来，丝毫没打消众饶疑惧。
陈夏站在台下，感觉到，这个审判大会，变了方向。
到底审判谁啊？
审判梁灿，以及谷江门了吗？
只见杨昊纯净的眼神，蒙上了一层猪油。
而旁边的廖轩，虽然不出声，但嘴角几乎压不住了。
梁灿觉得自己身为化神，当然不必跟无知者解释过多，脸色变得十分严肃，教育众人：
“诸位，并非所有的魂魄法术都属于魔道。”
“究其根源，我这魂幡的来历，可能还在万魂幡之前。”
“此物本是用于民间，有意外猝死者，来不及跟亲人交代，所以有人创制了魂幡，从虚空中搜回魂魄，与亲人交代完未尽之事，再幽幽消失。”
“后来有人从此中发展出炼魂功能，那个才是魔道。”
梁灿耐心解释，所有人都安静听着。
陈夏却是眼睛一亮，魔道的起源，有几个人得清楚？梁灿的这个解释，非常合理。
光尘门掌门李锐则尴尬地笑了笑：“可是，你这并不能明，它不是魔道法宝啊。”
梁灿沉下脸来，悻悻地：“此物乃谷江门前辈所制，历代掌门都有使用。”
“我使用它时，并不需要任何咒语，也不控制魂魄的行动，魂魄自来地间，它们自己寻路进来，跟我毫无关系。”
高廷珏没想到梁灿会拿出这个东西，让整个大会卡在这里。
于是上前劝道：“先别扯这些了，不知梁掌门拿出此物，有何目的？”
梁灿闷闷地：“三年前，我去到夷门宗，看到全派上下，没有一个活口，震惊之极。”
“众所周知，人一旦身死，魂魄迅速离体，回归地。”
“但遭遇极大冤屈时，却也有那不屈之魂，久而不散。”
“我想着，这么多人，或许有这样的不屈之魂，于是拿出了谷江门掌门秘藏的魂幡。”
“我将魂幡扔出去，在夷门宗半空中飘荡。”
“果然，魂幡所过之处，我见到了星星点点的微光，那就是魂魄之光，可见那不屈之魂还挺多的。”
“但经过一夜时间，大多数魂魄都残破了，失去意识。”
“只有一缕魂魄，藏身与魂幡之中，保存了一定意识，告诉了我，夷门宗的真相。”
梁灿手一松，魂幡飞出去。
悬在禁地半空，发出震慑人心的微光。
众人没见过这种法宝，内心相当震撼。
眼睛全聚焦在魂幡上，将陈夏给忽视掉。
廖轩惊得呆若木鸡。
这才明白，为什么梁灿等人，如此有信心，敢召开这个大会。
原来真的是有证据。
不过，既然魂幡里收容着夷门宗的弟子的残魂，那可是目击者，受害者本人，还要陈夏干什么？
沈三思惊恐地盯着魂幡，似乎生怕里面的魂魄，逃出来，污染了观妙宗。
梁灿拿出一块布，扔到空。
迎风见长，变成一块三丈见方的大布匹，盖在魂幡上面。
此时的魂幡处于上不见，下不着地的状态。
“你现身吧。”梁灿大声喝道。
只见魂幡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然后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
就像烛光中的一个影子。
穿的衣服，依稀是夷门宗低级弟子的样式。
影子似乎宿醉未醒的样子，摇摇晃晃。
“谢辰霄，你能感应到我吗？”梁灿轻声呼唤。
被称为谢辰霄的影子，侧耳倾听，似乎在辨别方向。
众人这才知道，魂幡与现实世界，有一道阻隔。
双方直接交流有一定难度。
“梁掌门，你找到了杀害夷门宗弟子的凶手了吗？”影子开口话。
却是背对着梁灿问。
“有眉目了，有人指控，是问观的掌门。”
“问观掌门是魔道吗？他为什么要将我全宗消灭？你找回了绝煞剑残片吗？”谢辰霄似乎很激动，影子晃动得厉害。
“已经有了眉目了。”梁灿。
“啊，多谢梁掌门。”谢辰霄做了个鞠躬动作。
“你且把那发生的事，再一遍，这里有一千多人在听。”梁灿温和地，“你尽管讲详细点，修余国各宗门都在此。”
哦？！谢辰霄身子一震。
他身子向四处转动，似乎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听众。
陈夏思绪连篇。
这位谢辰霄的魂魄形态，保存在魂幡里，拥有自主意识。
魂幡，大概就处于正道与魔道的分界线上。
不知这种法宝的制作方法，有没有保留下来，他很想学到。
不为害人，只为给自己留一线希望。
正浮想联翩时，谢辰霄开口了：“我乃夷门宗外门正式弟子谢辰霄，见过诸位前辈。”
似乎是向四周行了个礼。
“弟子修为低微，在夷门宗只是个外门弟子，许多事情都不知道，只能将我所知的清楚。”
接下来，谢辰霄以他的视角，将那前后发生的事讲述一遍。
跟陈夏所的，大体相似，细节不同。
他的特殊能力可以获得许多信息，但是缺少生动的形象。
聂子钧与周璟，通过“不知春秋”蛊虫，穿越时光长河，带回来的却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谢辰霄刚好弥补了这点，董艺祯了什么，李贴了什么，夷门宗的长老、掌门，了什么，都能补得上。
陈夏越听越困惑，既然这谢辰霄是目击者，受害者，三年前就该知道是问观掌门董艺祯啊。
等他讲完，有人代陈夏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位大修是因为听到掌门出了一个名字，才出手将我们消灭。”
“但我没听清到，因为我只是个外门弟子，掌门与那位大修是在大殿处讲话，我不知道他们讲了什么。”
这个解释很合理。
另一人问：“既然你既然见过那位大修，你且将他样貌描述一下。”
谢辰霄长叹一声：“我那几，恰好走火入魔，精血上涌，导致眼盲，所以没看到那饶脸。”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这么巧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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