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荞一愣，乌黑明亮的瞳仁转了转，“呃……是明吗？”
考试安排出来后，她问过江煦的寒假行程，江煦要回惠城，她就想跟他一起回去，这样两人在路上有个照应也不会那么无聊。
她跟江煦了自己的想法，还问他哪回，江煦考完试他要先回外公外婆那里一趟，可能要在那里住三五，才会回惠城。
秦晚荞觉得三五也还好，就可以等他一起回去，那时江煦就趁机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外公外婆家。
她当时想着去见一见两位老人家，就当作弥补上次没去成的遗憾，所以答应了。
江煦捏了捏她的手，提醒道：“之前好的，等你考完试，第二就去。”
秦晚荞这才想起来，笑得有些傻，“对哦，那就是明。”
去江煦外公外婆家，要在那里呆五，而且他们的计划是收拾好行李带着过去，时间到了直接就从那边出发去机场，不会再回这边了。
那他们剩下的食物即使放在冰箱，最后的归宿还是垃圾桶。
浪费食物可耻，考虑再三，秦晚荞打消了再点一份蛋糕的念头，鼓鼓脸：“那不点了。”
江煦抬手在姑娘可爱的后脑勺上摸了摸，又凑过去，顺势在她唇上亲了下。
“荞荞真乖！”
这段时间每在学校，不是复习就是考试，他们已经很久没亲亲，江煦这一下有些突然，秦晚荞眼睛不自觉睁大，愣了一下，赧然地抿抿嘴唇。
江煦右手臂越过秦晚荞，撑在她的左边，把人圈在他和沙发之间，唇角微微勾起，好整以暇地看她，“怎么到现在还会害羞呢？”
秦晚荞脸微微涨红，头靠在江煦肩膀上，嘀咕：“得好像你不害羞那样。”
也不知道是谁，上次被她亲了十分钟，两只耳朵红得快滴出血，两手青筋冒起，掐住她腰的手，力度越来越重，感觉都快把她的腰掐断了。
可某人嘴硬不承认，在她耳边低笑，声音哑然：“哦，那你可以再试试。”
“……”
秦晚荞本想回“你想得美”，话都快到嘴边了，但偏头瞥见江煦修长的脖子，脑海突然闪过舒澄跟她过的话。
试试就试试？
动作比脑子动得快，秦晚荞看准目标，嘴巴直接凑过去，但落唇时位置还是偏了一点，堪堪擦过男生的喉结。
出其不意的一吻，微凉柔软的触感，江煦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秦晚荞抬起头，观察江煦的反应，他看着她，幽深的黑眸一片错愕。
恶作剧成功，她有些得意。
嘿嘿，舒澄的果然没错，男生的脖子，特别是喉结那里，确实很敏福
再微微侧头看向他的耳朵，那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中，秦晚荞嘴角的笑不断放大。
“你的耳朵又红了。”
秦晚荞不怕死伸手去碰江煦的耳垂，但手还没碰到，江煦抓住她的手，一把将人按在沙发上。
此时，江煦的眼里有什么在翻涌，透露出一丝危险，秦晚荞嘴张了张，但还没发出一个音节，唇随之被堵住，落下来的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猛，强势。
窒息感扑面而来，秦晚荞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推了推他的肩膀，江煦才停住，离开她的唇，脸退开了一点看她。
眼里还有一时消散不去的侵略性，江煦指腹摩挲姑娘发红的下唇，声音低且哑：“谁教你的？”
秦晚荞眼前蒙着雾气，眼角有微微的潮意，她都快哭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吐出两个字：“舒澄。”
“以后少听她的话，危险。”
秦晚荞在琢磨后面两个字，江煦猛地又低头吻下去，但这次目标不是唇，而是女生白皙秀颀的脖子。
干净清冽的气息喷洒到敏感细腻的肌肤上，温热糯湿的触碰，秦晚荞身体一僵，呼吸顿时屏住。
脖子靠近锁骨处传来隐隐的痛感，江煦在那里用力嘬了几下，才满足地把脸埋在女生的颈窝处。
随后低哑磁性的声音，闷闷地传来：“礼尚往来。”
“……”
秦晚荞不敢乱动，蓦地想起来，她跟舒澄的对话还有后半部分。
“但不要随便尝试。”
“为什么？”
“他们会兽性大发。”
难怪江煦会，危险。呜呜。
*
晚上，九号学生公寓。
宿舍里，秦晚荞跟她的姐妹一起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都大半年没回去了，邱伶俐、舒澄和章阳阳也是比较恋家的人，考试安排下来就买了离开北城的票，都想着考完试第二就回家放寒假。
秦晚荞正把衣服塞进箱子里，这时放在书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连忙过去看，看到来电人姓名，她立刻按了接听。
“喂……爸爸。”
章阳阳本来电脑上放着歌的，听到秦晚荞的话，立刻按了暂停，让她安静接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了什么，但对面的人似乎挺激动的，声音有些大，有些外露的音节伴着杂音从手机听筒传来。
听对面完，秦晚荞也肉眼可见地着急起来，“啊？怎么会这样？情况严重吗？”
秦云丰告诉秦晚荞，她外婆在家突然晕倒，舅舅送了外婆去县医院，医生初步看过，头磕到了，有些皮外伤，应该没大碍，但还是建议舅舅带外婆到大医院做一个详细检查。
“你舅舅今刚带外婆到惠城第一医院，明才能做检查，情况暂时不知道。”
秦晚荞从就跟外婆比较亲，虽然老人家不一定会有什么事，但秦云丰还是觉得要告知她一下。
之前她就跟家里过，考完试要留在北城玩几再回去，秦云丰也同意的。
但现在这种时候，他还是提议道：“荞，你今考完试了吧？要不早点回来看看外婆？”
秦晚荞听到后，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好，我看看机票能不能改签到明，不行的话只能退票再买了。”
“行，外婆这边爸爸会看着的，你回来注意安全，到机场、上飞机都要给爸爸发微信，我明去机场接你。”
“好。”
挂羚话，邱伶俐几个围上来问秦晚荞怎么了，秦晚荞简单跟她们了下，然后又立刻到阳台打电话给江煦。
电话响了一会儿，江煦才接通了。
“荞荞？怎么给我打电话？”
“江煦……”
“嗯，什么事？”
又一次临时变卦，秦晚荞觉得很愧疚，她犹豫了几秒，才开口。
“江煦，对不起，我明要先回家了。”
江煦愣了一下，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
秦晚荞跟江煦了外婆的情况，因为实在太愧疚，又跟他了很多句对不起。
江煦听秦晚荞讲过家里的一些事，知道她跟外婆感情深厚，所以他也没有觉得失望，反而还了好多话安慰她。
第二，江煦一大早就开车到学校，送秦晚荞去机场。
因为担心外婆，秦晚荞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会梦到时候发生的事情。
江煦看秦晚荞眼底一片乌青，知道她肯定没休息好，让她在车上睡一会儿。也许是因为江煦在身边，秦晚荞感到安心，她勉强睡着了。
黑色车很快到达机场，停好车，江煦解开安全带，看向旁边，副驾驶上的人还没醒，他倾身过去喊秦晚荞。
但“荞荞”二字还没出口，就瞥见女生眼角有泪珠沿着还没干的泪痕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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