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灵阵？”
青霄站在那里，眼神突然就迷茫了。
陆长生点头：“应该没错，我对于阵法之道有那么一点研究，虽然手法阵纹以及作用程度大不同，效果应该是一样的！”
青霄眼里依旧迷茫。
陆长生：“没听懂？”
“不是特别懂。”
“简单来就是……”
“你先别别解释，先告诉聚灵阵是什么？”青霄忍不住询问，他感觉自己好像没听过这种阵法。
陆长生：“？？？”
“怎么了？”
“你不知道聚灵阵是什么？”
“不知道……”
青霄越发迷茫了，这是什么下共知的事情吗？
陆长生：“就是布置阵法，然后汇聚周围的灵气到一个地方，增加那个地方的灵气浓度，然后帮助修士修炼，你当年没用过？”
“没用过！”
“那你真可怜！”
陆长生当时就扭过了头，没有再和他交谈下去的欲望。
不过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怎么还让他装了一波。
他辛辛苦苦搞灵气，搞灵石，结果人家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苦恼，人比人气的老六的腿都快断了。
沉吟间，二人神念感知，随着纹路不断蔓延，陆长生心中诧异，那的确是一方聚灵阵没错，只是相比寻常聚灵阵，这阵法显然更加复杂。
“这是在汇聚什么？”
陆长生仔细观察，然后发现这阵法并非上古所留，而是最近才布置出来的，并且也不是人为刻画，是一方阵盘所在。
这一发现让人思绪一滞，随后他尝试着迈入这里，踏水而过，避开阵纹，不去影响阵法运转，想要探究这里发生的事物是什么，这玩意儿总觉得哪里不对。
然后就在他不断深入时发现，湖泊中央存在着一座祭台，而在那座祭台上盘坐着一道人影。
“有人！”
青霄眼中错愕，这里竟然有一个人。
紧接着陆长生开口道：“是昊！”
“什么？”
青霄震惊。
虽然陆长生没见过昊的真容，却也打过几次交道，在见到这个饶时候，心中不由生出这种感觉。
“不是真身，和以前一样是分身！”
“他怎么会在这！”
青霄皱眉，一种不安的感觉浮现。
陆长生摇头，不过随着他不断靠近，心头再度生出异样，不由生出一抹熟悉的感觉，并且就在祭台上，一缕莫名的气机萦绕，如流光萦绕而起，运转而动。
“我好像知道聚灵阵汇聚的是什么了！”
“什么？”
“大道造化……”
“什么！”
青霄脸色接连变化。
陆长生更是不能平静，劫战场时，他得了两份大道造化，影响他到现在，对于修行而言，那是大的机缘，如果足够多，不知能够减少多少时间。
而眼前这座聚灵阵竟然能够凝聚着大道造化。
一丝一缕的流光萦绕着大道纹理不散，飘渺而动，缓缓而起，不断没入琼霄而去。
青霄还没能回神，陆长生却道：“你刚才这样的地方还有其它是吗？”
“对！”
“带我去看看！”
陆长生并没有着急动手，而是让青霄带路。
结果就在他们纵横之时，足足六个地方，山川湖泊，沼泽大地等足有六座同样的聚灵阵，皆是在汇聚大道造化！
“昊的手笔还真是大啊，六方阵法汇聚，他是想做什么？”
陆长生自语，此时已经回到了一开始的那片湖泊前。
思量许久并没有答案，索性一步迈出，径直朝着祭台而去。
青霄：“你要做什么？”
“我进去看看！”
听到回应，人已经动了。
青霄想这样直接进去会不会惊扰，或者坏了这里的机缘。
陆长生却顾不上这么多，虽然不能保证自己得手，但绝对不能便宜对方，昊有多可怕自己还是知道的，单是那些分身就够自己头疼的，真身只会更加恐怖。
甚至于昊已经成为了他修行路上遇见过最强大的对手。
虽然不知道昊现在什么境界，可至少不会比自己低，如此声势浩大的凝聚大道造化，最终会到什么程度？八重，还是九重，甚至踏入准帝也有可能。
他一旦踏入准帝境，那自己怎么办。
虽然还有手段，可陆长生清楚，罪的一世道果恐怕不足以对成为准帝的昊造成威胁。
所以最干脆的办法就是阻止他，要是能够把这造化成为自己的，那就更好了。
心念及此，他豁然闯进了祭台。
几乎同时，盘坐在祭台的身影被惊醒，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的模样，二十几岁，模样俊美，缭绕太阴大道显化而动，一身修为更是到了大圣七重。
而男子见到陆长生时，瞳孔中闪过一抹惊愕，死死盯着前方，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
“陆长生，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进来了！”
“起来都是缘分啊，我也是不心，结果就遇上了你，你巧不巧！”
陆长生嘴角泛起笑意。
昊的脸上却生出迟疑，望着眼前之人，眼里杀意丝毫不加以掩饰，不过他也没有任何迟疑，转身就要脱离祭台，朝着外界而去，甚至完全没有想要和他动手的意思。
“你居然想跑？”
这一动作信息量可就大了。
随即他一步迈出，手中拳印凝聚轰然砸落。
昊有感，转身抵挡，太阴之力顷刻涌现，浩荡威势当即席卷开来。
轰！
轰鸣之音回荡，只剩杀伐，两人又一次开始对决，虽陆长生只是六重，可眼前的昊却清楚，若非真身来到，这些分身决然不会是他的对手，所以直接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只不过陆长生出手阻截，杀伐震荡，生生将他留在了祭台上。
二者抨击，太阴之力与混沌轰鸣，一切在泯灭，太阴散去，昊发出闷哼，嘴角有鲜血溢出。
如今的陆长生更加强大，青霄看着眼前一幕，心中怅然，或许以前真的不该和这家伙作对，同时他也庆幸自己还能活下来。
最终昊分身被轰杀，鲜血飞溅，元神溃散，身体倒在了祭台上。
此时恍若沉寂，陆长生看向上方凝聚出的丝丝缕缕光辉，眼中的渴望丝毫不加掩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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