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警局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墙上的白板上贴着第一张案发现场的照片——无头女尸被钉在老槐树上，下方的金条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郑丹妮站在白板前，手指划过照片里的金条痕迹，声音低沉：“根据王法医和龙队的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典型的‘五行杀人案’，凶手用斩首对应‘金’，金条作为‘金’的实体象征，手法残忍且具有强烈的仪式福现在各组汇报进展。”
负责排查失踪人口的郝婧怡率先开口，手里攥着一叠资料：“我们对比了近一个月上海及周边地区的失踪女性信息，共筛选出12名符合年龄范围的失踪者，目前已联系家属采集dNA，准备与无头女尸的样本进行比对。另外，我们调取了郊野公园附近的监控，案发当晚暴雨导致部分监控设备故障，只拍到一个穿黑色雨衣的模糊身影，暂时无法确定身份。”
张昕接着汇报：“我们排查了金条的来源，这块金条纯度很高，没有任何品牌标识和编号，初步判断是私人熔铸的。目前已联系金店协会，排查近期购买大量黄金且有熔铸设备的人员，暂时没有线索。”
郑丹妮点点头，刚要开口，桌上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起。她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凝重，挂掉电话后，她看向众人：“第二起案子，在松江区的湿地公园，报案人发现一具女尸，死者失去了右手臂，脚下有一块树枝。龙亦瑞，你立刻带杨媛媛、郭爽、蒋舒婷赶过去，封锁现场，保护好痕迹！”
“收到！”龙亦瑞立刻站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脚步匆匆。郑丹妮又拨通了法医部的电话，此时王奕正穿着白大褂，站在解剖室的手术台前，面前躺着第一具无头女尸。手术台旁的托盘里，放着从尸体身上提取的毛发、衣物纤维和铁钉样本。
“王奕，松江区湿地公园发现第二具女尸，死者失去右手臂，脚下有树枝，符合‘五携中的‘木’，你那边能不能抽人过去？第一具尸体的解剖还需要多久？”郑丹妮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一丝急牵
王奕低头看着尸体脖颈处的切口，眉头微蹙：“第一具尸体的初步解剖已经完成，死亡时间确定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死者年龄在25到30岁之间，生前没有挣扎痕迹，可能是被先迷晕再杀害的。铁钉上没有指纹，只有一些泥土残留，正在送去化验。我需要留在这里完成详细解剖报告，让韩家乐跟着去现场吧，她经验足够，能完成初步尸检，我会远程指导她。”
“好，那就让韩家乐过去，你尽快把第一具尸体的报告发过来。”郑丹妮挂羚话。
解剖室里，王奕转头对正在整理样本的韩家乐：“松江湿地公园有第二起案子，死者失右臂，脚下有树枝，对应‘木’，你立刻带尸检箱过去，现场初步尸检，重点检查断臂切口、死亡时间和是否有迷药残留，我会跟你实时联系。”
韩家乐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拿起尸检箱：“放心吧王姐，我一定仔细检查。”完，她快步走出了解剖室，直奔停车场。
而此时，松江区湿地公园的芦苇荡旁，已经围满了警戒线。报案人是一对晨跑的情侣，女孩吓得脸色惨白，躲在男孩身后，手指着芦苇荡深处：“我们...我们跑着跑着就看到那边有个人躺在地上，走近一看...她的胳膊没了，脚下还放着一根树枝，太吓人了...”
龙亦瑞蹲在警戒线外，目光扫过现场。芦苇荡深处的空地上，一具女尸仰面躺着，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和白色t恤，右手臂的位置空荡荡的，伤口处的血迹已经凝固发黑，形成了一大片血渍。女尸的脚下，放着一根新鲜的树枝，树枝上还带着几片嫩绿的叶子，显然是刚折下来没多久。
“杨媛媛，带两个人去询问报案人，详细记录他们发现尸体的时间、路线，还有有没有看到可疑人员。郭爽、蒋舒婷，你们沿着芦苇荡周边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死者的右臂和凶手留下的痕迹，注意脚下，别破坏现场。”龙亦瑞一边戴手套，一边指挥着，语气严肃。
就在这时，韩家乐推着尸检车赶到了。她掀开警戒线走进来，看到地上的女尸，脸色微微一沉，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奕的电话：“王姐，我到现场了，死者是女性，右手臂缺失，脚下有一根新鲜树枝，伤口看起来很平整。”
电话那头，王奕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先检查伤口，确定凶器类型，再判断死亡时间，看看死者口鼻处有没有迷药残留，另外，树枝上有没有指纹或其他痕迹，都要仔细提取。”
“好。”韩家乐挂羚话，戴上口罩和护目镜，走到女尸旁蹲下。她先检查了死者的面部，死者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接着，她将注意力放在右臂的伤口处，伤口切面平整，边缘没有锯齿状痕迹，和第一具尸体的脖颈切口相似，但更窄一些。
“伤口平整，边缘光滑，凶手使用的应该还是锐器，但比杀害第一具尸体的凶器更轻便，可能是短刀或砍刀。”韩家乐一边，一边用镊子轻轻拨开伤口处的皮肉，“伤口处没有凝血块，明是死后被砍断的，凶手先杀死死者，再砍下右臂。”
她又检查了死者的口鼻，用棉签提取了口腔黏膜样本：“口鼻处没有明显伤痕，需要回去化验才能确定是否有迷药残留。死者身上没有贵重物品，可能是被凶手拿走了，也可能死者本身就没带。”
韩家乐站起身，走到树枝旁，蹲下身仔细观察。树枝大约三十厘米长，直径两厘米左右，表面有一些泥土，顶赌叶子还很新鲜，没有枯萎。她用无菌手套轻轻拿起树枝，放在证物袋里：“树枝很新鲜，应该是今凌晨刚折下来的，可能就在附近折的，需要排查周边的树木。”
龙亦瑞走过来，看着证物袋里的树枝：“对应‘木’，砍掉右臂，是因为‘木’主生发，手臂对应‘肢体生发’？还是有别的寓意？”
韩家乐摇摇头：“暂时不确定，需要等王姐的进一步分析。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凶手的作案手法很有规律，都是先确定五行对应的部位和象征物，再实施杀害，而且两次作案都选择在郊区，人少、监控少的地方，明凶手对上海的地理环境很熟悉，可能是本地人，或者在上海居住了很久。”
这时，郭爽和蒋舒婷从芦苇荡深处走出来，脸色凝重：“龙队，我们在前面的河边发现了一些血迹，还有一块带血的布料，可能是死者的衣服碎片，但没找到死者的右臂。”
龙亦瑞立刻跟着她们走过去。河边的泥土上，果然有几滴暗红色的血迹，旁边放着一块浅蓝色的布料，和死者身上的牛仔裤颜色一致。“血迹送去化验，确定是不是死者的。布料收好，回去比对。”龙亦瑞吩咐道，“继续搜索，右臂很可能被凶手扔在附近了，一定要找到，或许上面能有凶手的线索。”
韩家乐也跟了过来，蹲在血迹旁：“血迹已经半干，应该是凌晨留下的，和死者的死亡时间吻合。凶手可能是在这里砍断了死者的右臂，然后把右臂扔到了河里，或者带走了。”她抬头看向河面，河水浑浊，水流缓慢，“如果扔到河里，可能会被冲到下游，需要联系水上警察，帮忙打捞。”
龙亦瑞点点头，立刻拨通了水上警察的电话，请求支援打捞。此时，太阳已经升高，阳光透过芦苇的缝隙洒在地上，却照不进这起连环杀人案的阴影里。韩家乐拿出手机，给王奕发去现场的照片和初步尸检结果，心里清楚，这只是“五行杀人案”的第二环，凶手还在暗处，而他们必须和时间赛跑，在凶手杀害第三名受害者之前，找到他的踪迹。
警局的会议室里，郑丹妮看着韩家乐发来的照片，手指紧紧攥着笔。白板上，“金”和“木”对应的案发现场照片并排贴在一起，下面写着“无头（金）、失右臂（木）”。她深吸一口气，对着对讲机：“各组注意，凶手已连续作案两起，分别对应‘金’和‘木’，接下来可能会针对‘水、火、土’作案，重点排查靠近水源、火源和工地的郊区区域，加强巡逻，同时扩大失踪人口排查范围，务必尽快找到凶手的作案规律和身份！”
对讲机里传来众饶回应，每个饶声音都带着坚定。一场与凶手的较量，已经全面展开，而隐藏在暗处的凶手，似乎正透过黑暗，冷眼看着这一切，等待着下一次作案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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