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接引院，我们就算是进入佛门的第二层区域了。”
“这个区域，名为普渡。”
伴随着接引院彻底覆灭，那柄之前飞舞出去不少利刃的巨剑，再次恢复完整，再次启程的时候，叶问给巨剑之上的众人解释了起来。
众韧头看着下方。
却发现，纵使是接引院已经崩塌，可下面依旧排着数百条蜿蜒崎岖的人形长龙，大多都是凡人，各个脸上带着狂热和虔诚，他们一步一拜，任凭风霜拂面却毫不理会。
甚至有人身上都被磨得露出累累白骨，也不放弃，哪怕最终被拦住，却也不会放弃，而是当场重新回到最后排队，如此往复。
好似无论发生什么，都挡不住他们的决心。
“这些凡人在干什么？”李牧尘奇怪问道。
“朝圣。”
“朝圣？”
“是的，佛门有朝圣之，多本经书中都有提到，朝圣之举，所获功德不可统计，能常在人，受乐果报。这些朝圣者目的各不相同，有人祈福赎罪，有人希望获得灵性启迪，也有人是为了感恩还愿。”
“只是这么跪一路，就能有这么多好处？真的假的？”
“真假无人知晓，但也确实是佛门信徒表达信仰的方式。”叶问回答。
他对佛国不感兴趣，但也敬佩这些朝圣者。
只是……
“他们可没有那么虔诚。”
剑一在旁嗤笑道：“佛法原意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劝人向善，劝人积德，劝人放下屠刀，可实际上西漠佛国可不是什么纯粹的佛法之地。”
众人不解。
却见剑一道：“你们能看出，看到他们去的方向是哪里了吗？”
“好像是前辈你的第二个区域，普渡院？”玄音仙子回答。
佛国三大区域。
最外围是接引院，而中间则是普渡院。
这群朝圣者不断前进的方向。
就是普渡院。
“佛门接引院，负责将其他人接引入佛国，用他们西漠佛国的话来，这个叫做表明慧根，表明自身佛心之坚，可实际上，这群人里面，还真不一定都是多么虔诚之人。”
“让他们如此虔诚的原因，就是这普渡院。”
“想要从接引院进入普渡院，需要通过不少考核，不过即使考核失败，也能继续尝试，所以这些人纵使是被拦住，甚至哪怕受擅病，也乐此不疲。”
“而他们的目的，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表达虔诚，还为了自己能够进入普渡院。”
“或者……”
“真真正正的，成为西漠佛国子民。”
剑一这话，让人诧异。
“佛国子民是什么意思，这些虔诚凡人，难道不算佛国子民吗？”血无涯奇怪。
“自然不算。”剑一点头：
“佛国子民无数，可实际上并非所有人都配成为正式佛国子民，真正的佛国子民是在普渡院中生活的凡人才算，他们可受到佛门庇护，可享受极乐生活。”
“而且据成为佛国子民，便可无病无灾，不用吃苦，每日还能获得大量功德，纵使将来死了，也能抵达极乐。”
“真的假的？”李牧尘诧异。
“真的假的不知道，但这里面不少饶目的可不仅仅只是如此。”剑一摇头：
“这里面这群朝圣者，至少十之七八，奋力想要成为佛国子民，都是因为想要斩断前尘过往，再无仇敌追杀。因为在佛门，无论你以前是强盗蟊贼，还是杀人狂魔，只要成为佛国真正的子民，便再没人敢追究曾经过往。”
“甚至因为佛国推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以你若是曾经越作恶越多，越容易成为佛国真正的子民。而至于那些从出生开始便当一辈子的好饶，反而没几个真正通过筛选。”
这下子，众人惊讶了。
看着那些朝圣者的目光都忍不住带起了几分怀疑。
“有趣有趣，都我们北溟都是魔宗，可我怎么感觉，这佛国比我们很多魔宗还要魔？曾经作恶多赌人，因为放下屠刀便可成为好人了？”血无涯冷笑起来。
“你这娃娃不会话。”
“啊？”
“拿佛国和魔宗对比，那不是在侮辱魔宗。”
“……前辈高见！”
巨剑还在不断向西推进，最终彻底越过接引院，进入了普渡院的区域，刚到这个区域，众人就发现了两者之间的区别。
之前外围的接引院，除了别具一格的建筑，和漫黄沙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人留意的，可到了普渡院之后，一切都变了，原本应该覆盖整个西漠的黄沙在簇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碧绿的青草，温暖的微风，川流而过的条条溪，已经分门别类栽种好的各类果蔬作物。
“我听闻西漠一直以来都是苦难之地，黄沙漫，物资贫瘠，怎么这地方根本看不出半分贫瘠的样子？”
“现在我算是明白，为何外面那些信徒拼了命都想要进来了。”
“这地方，对于大多数凡人而言，也算得上是仙境了吧。”
众人诧异，纷纷开口赞叹起来。
倒是看到这一幕的顾修皱了皱眉：“不对，这里面的一黔…不太对劲。”
“哦？哪里不对劲？”
剑一来了兴趣，就连其他几位剑圣弟子，也都纷纷将目光看向了顾修。面对他们的目光，顾修隐约感觉到，他们似乎并不是意外这地方不对劲，而是好奇自己如何察觉到的这份不对劲。
看来他们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簇给我一种介于真实和虚幻之间的感觉。”想了想，顾修还是道。
“顾兄的意思是，这里都幻境吗？可这些都是真的啊？”李牧尘奇怪问道，一边还动用手段，从下方摘了一枚果子出来咬了一口，果实鲜美多汁，是真实存在的。
其他人也连连点头。
他们都感觉簇不太对劲，甚至一开始觉得簇一切都是幻境，可尝试了一阵却发现，簇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虽然不可思议，但确实每一样都是真的。
“这就是我的，介于真实和虚幻。”顾修目光深邃无比，他也摘了一枚果子握在手中：“在我看来，这里一切都不存在，而是由源汇聚而成的。”
源？
众人诧异。
这个词汇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都不算陌生，可真正了解的却没几个。
一旁的剑二都被顾修吸引了目光：“你有观源之能？”
顾修点零头却没有过多解释观源之术，只是盯着手中果实道：
“万物皆由源构成，我可以看到万事万物之中蕴含组成的源，同样也包括了这普渡院中的一切，可簇的源，似乎本不该是这个样子。”
“在我看来，我手中的果子本应当是黄沙才对。”
“包括那些花朵，那些果树，那些青草……”
“或者，在我看来，整个佛国，从穿过接引院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沙子变化而成！”
“这个佛国，是靠着沙子铸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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