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记得这枚宝石戒表，“芙宁娜你果然有同款。”
湖女之泪，千织它是一个什么波的钟表店老板为水神设计、制作的戒表。
因为机芯工艺足够精湛，款式也华丽精致，戒表成功得到了芙宁娜的赐名，在枫丹名声大噪。
确实很好看，她也买了一枚戴着玩来着。
“我也有一枚，我拿给你看！”苏翻找背包，却一无所获，“诶？掉哪去了？”
“没有掉，”芙宁娜不好意思地别开脸看向别处，：“这个就是你那一枚。”
苏看看盒子里的湖女之泪，再看看芙宁娜视线的落点，那里有一个又大又豪华的首饰柜，另一枚湖女之泪正静静地躺在软垫上。
感觉苏的视线在两枚湖女之泪之间来回移动，芙宁娜更不好意思了。
“就那次啊……”芙宁娜起了那场有旅行者队陪同参与的外交会面。
苏想起来了，那时候她嫌会议无聊，中途就开差玩芙宁娜的手去了。
等到散会后，还是派蒙提醒，她才发现自己薅走了芙宁娜的一只手套。
最后苏把手套送去了沫芒宫的前台，拜托值班的美露莘转交给芙宁娜。
芙宁娜：“这枚戒表就在还回来的手套里啊。”她还以为是苏送的赔礼来着。
苏：“噢……”原来是这样啊，大概是脱手套时把手指上的戒指也带下来了。
芙宁娜盖上盒盖，把盒子放回箱子里，“到我手上就归我了。”别想收回去！
“归你归你。”苏大方道，完又好奇，既然芙宁娜这么喜欢这款戒表，为什么不两枚都带走。
而且除了戒表， 还有一柜子华丽的宝石饰品，就，都不要啦？
芙宁娜把从箱子里散落出来的衣物叠好，“因为那些是属于水神的东西啊。”
和她要带走的这枚不同，饰品柜里的那枚湖女之泪，是勒波特钟表店敬献给水神的。
除了湖女之泪，还有那些珍贵的饰品以及许多东西，都是因为水神这个身份得到的。
在“演出”结束的现在，她想要做自己。
而最重要的就是切割掉水神这个身份。
她不想再扮演别人了，也害怕“水神”这张华丽的假面戴久了，连她都会忘记了真正的自己。
苏理解芙宁娜的想法，但也觉得没必要切割得如此彻底，“五百年的辛苦付出，这么点劳务费是你应得的。”
“什么“这么点”，那些很贵的！”芙宁娜这里的每一样，都是普通人家攒一辈子钱都买不起的古董艺术品。
就算几百年身居高位，芙宁娜依然没有被奢华蒙蔽双眼，她知道普通人家的生活方式和价格锚定是怎样的。
“搞什么啊，这不是让我越来越觉得得你超可爱了吗。”苏声嘀咕完，又担心起这也不要那也不拿的话，芙宁娜的退休生活怎么办。
“别担心，我有财产和存款。”芙宁娜从箱子里拿出一本书。
芙宁娜打开来，苏才发现那是一个精致的保险盒，里面放着纸质文件和几张存折，折子上还真有不少钱。
“这些是我掩藏身份后赚来的。”芙宁娜指着一份份版权文件和存折，起了她的赚钱之路。
经历过兵荒马乱直到她成功扮演水神，生活和政务也渐渐走上正轨几年后，她开始迷茫了。
“镜中的自己”不再出现，好的“终幕”也不知何时才会到来。
“我开始怀疑那是一场恐怖的骗局，甚至想过真正的水神是不是早就死去了。而我，只是一个巨大阴谋中被蒙在鼓里，帮镜中影欺骗一切的道具。”
芙宁娜没有多提那个时期自己的焦虑、崩溃和恐惧，转而用轻松有趣的口吻起了她的解决方案。
“我就想，如果真的是骗局的话，我得跑啊！跑的话，得有钱啊！然后我就想办法偷偷赚钱了。”
芙宁娜直接排除了利用能提前知道政策这一点来赚钱的方案，“身为正义之神怎么能知法犯法！呃……虽然我不是，哎呀，反正我不干违法的事。”
能轻松大赚特赚的方案直接被芙宁娜毙了，一些工作也不是水神这个身份能去做的。
芙宁娜：“好在，本人是非常有艺术赋的！那些编曲啊剧本改编啊通通信手拈来。”
芙宁娜成为了幕后创作者，几百年的稿费和利息以及偶尔的私人投资，积累成了足够过富足生活的存款。
苏啪啪鼓掌，芙宁娜有规划就好，明她有对未来的期许，现在的低落是暂时的。
“放心了放心了，睡觉吧。”苏往床铺走去。
夜色已经很深了，聊了这么久后芙宁娜心情放松，困意也开始上涌。
芙宁娜：“呼……正好我也困了。明见，记得准时叫我起来……”
苏：“十一点起床吗？”起床就可以去找空一起吃饭了。
芙宁娜：“那也太晚了吧！算了还是我叫你起床吧。”
两个女孩面对面躺在床上，苏抱住呼呼大睡的派蒙，腿伸过去搭在芙宁娜的腿上。
芙宁娜睁开眼，“……好重啊，放下去。”
苏撤回一条腿，“才不重，是你太瘦了。”
“我又不能马上就增长肌肉，”芙宁娜伸手握住少女的手，“这样好了吧？”
“勉勉强强吧。”两个亲友全都贴到，苏满意地闭上眼睛。
——*——*——
枫丹的水位已经降到安全线，但水灾后的乱象依然让人忙碌不已。
处理完一个区域的援助后空和那维莱特碰面了，“这是情况统计。”
“辛苦了。”那维莱特浏览过文件后眉宇放松了不少，犹豫了会提醒道：“你的背后……”
空扭头看到肩头一点彩色，手从背后摸索着揭下来一张彩色贴纸——猫猫苏撒花表情。
贴在空身上的贴纸不止这一张。
整个后背被苏贴得五彩斑斓的空，总算知道那些看到自己的枫丹人为什么都是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了。
现在想想那些表情的意思大概是“是什么新时尚吗”，“我又没赶上潮流？”，“不理解但尊重”。
空：……
那维莱特看着表情无奈的空，“需要我帮忙揭下来吗？”
空：“谢谢，但不用了。”
这些苏打下的标记，他想多保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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