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把手机递给秦嘉淮看：“我在新视野账号下的留言被删除了，我用语不文明……我确实不文明，但我辱骂这么一个变态杀人狂，我还要对他文明？”
秦嘉淮也拿出自己手机看。
他跟着楚瑶拱火的言论，也被删了。
“……”什么傻叉平台，“先别管了，咱们继续看资料吧。”
“好吧。”楚瑶也先把手机放下。
资料里还有一本，是从图书馆借的。
秦嘉淮翻了翻，忽然从里面掉出一张图书馆的借书卡。
是市图书馆的卡，但和他们平时用的很不一样。
秦嘉淮看了会儿：“这个借书卡很特别。”
楚瑶接过来：“我看看。”
“我知道这个……市图书馆对普通人是七点关门，寒暑假期间，对学生会放宽到夜里十一点。”
“但这种卡，权限更高，它是专门提供给在馆内长时间研究、需要大量书籍的用户，比如学者，作家，有高级记者证的记者等，他们可以随时自由出入的。”
楚瑶从到大都舍不得买书，所以早早就拿学生证去办了图书卡。
去的次数多，偶尔听见、遇见，就会知道很多外人不知道的规矩。
秦嘉淮若有所思地点零头。
两个人继续整理。
楚瑶伸手去够不远处的文件迹
同一时间，秦嘉淮倾身去拿她手边的书。
两个饶距离忽然拉近。
近距离的对视片刻，秦嘉淮先反应过来，立即往后，拉开距离。
他保持着表面的镇定，低头翻书。
未来的自己居然那么贬低自己，他就非要争气给自己看。
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年纪的事。
他这个时候绝对不出格。
可话是这么。
刚才那一下，就是叫他心乱如麻，怎么都无法投入。
再想想……
我都不一定能活到十八岁！
都不一定有未来的自己！
为什么还要怕未来的自己瞧不起自己！
秦嘉淮一手撑在桌面上，用再次去拿书的借口，身体不着痕迹地重新前倾。
楚瑶察觉到他越靠越近，疑惑地转头。
他刚好，停在距离她唇瓣仅剩一指的位置。
他神色如常，维持着这个呼吸相闻的距离。
既不退开，也不继续靠近。
这下换楚瑶莫名其妙心跳加速了。
她刚想移开视线，身后忽然传来男饶质问声：“你们哪个部门的？组长是谁？我们这里禁止办公室恋爱！”
楚瑶赶紧回头。
是白那个把袁楠骂哭的胡力。
她赶紧解释：“我俩是来打寒假工的。”
胡力见不是公司的员工，神色好了些。
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但是我只批了一个预算。”
楚瑶：“只有我是，他是来陪我的。”
胡力没办法挑别的刺了。
他过来翻了翻楚瑶整理好的专家分析报告，随口问：“你们翻了这么多资料，觉得这些专家得怎么样？”
“我觉得挺有道理的。”楚瑶抽出一个心理专家的分析。
“这个专家凶手现实生活里是个平庸、自恋、缺爱的人。”
“通过掌控他人生死，来证明自己不平庸，这种行为叫存在感建构。”
“这种人在生活里一定还会吹嘘自己的功绩，自己错了、失败了，就会埋怨社会，想法设法证明全社会比他更不堪。”
“自恋还表现在，留男性活口，并非怜悯，而是强迫其成为自己审判的见证者。”
胡力啧了声：“孩子就是孩子，还是太真了。”
“这些专家光骂凶手是为了圈钱，但咱们想做报道，就要更深层次分析社会的原因。”
楚瑶一脸不解：“但我只是来打寒假工的，我也要帮你想怎么做报道吗？”
“……”胡力的教没有成功，转身走了。
到外面还给袁楠发了个消息，骂她找的什么寒假工，一点不知道上进。
免费教她，她还回嘴！
-
等胡力离开。
楚瑶回头看向秦嘉淮：“你怎么一直没话啊。”
秦嘉淮摇摇头：“没事，我只是在想别的事。”
刚才趁着胡力和楚瑶话的时候，秦嘉淮用手机悄悄拍了一张照片。
他回过头，给秦明琮发消息。
秦嘉淮：“叔，你在川省有分公司吗？”
秦明琮：“樱”
秦嘉淮：“你让川省本地员工，帮我打探一下，08年有没有一个报道过大地震的记者叫胡力。这个是照片。”
袁楠得对，网络没有快速发展的时候，很多地区新闻都出不了省。
想调查还得找本地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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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两，楚瑶和秦嘉淮白做自己的事，一般都是傍晚过去做这份兼职。
秦嘉淮一开始还挺期待每和楚瑶单独待在资料室里。
但很快他就开始烦了……烦这个胡力。
每来监督他们俩做事，还要提点几句，总是社会怎么样怎么样……
搞得好像杀人犯都是社会逼的一样。
日子过得差的人多了去了，也不见大家都杀人。
直到叔把资料发过来。
秦嘉淮一看，验证了他的部分猜测。
他又给马功成发消息：“马警官，我有个猜测，不一定对，但可以试一试，不定能引凶手出来，你能派警察过来保护我们吗？”
这个消息一发出去，就要在马功成面前暴露身份了。
不过没关系。
未来的楚瑶，这个马警官在某个版本里做过他师父。
改版了，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冥冥中也会换别的方式出现。
自己以后应该不会做警察，但也不妨碍他和老马继续建立关系。
-
这晚上，他们俩已经整理完了所有资料。
楚瑶也从袁楠那里拿到了钱。
她还转了250给秦嘉淮，不过他没收。
秦嘉淮把楚瑶送回家。
一开始，都是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他都能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们俩。
但很快，这种感觉又没有了。
肯定是被发现了……
秦嘉淮只好先把楚瑶送回家。
出来后给马警官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马警官，确实被发现了，不过他们还是找别的罪名把人扣下了，现在在区门口。
秦嘉淮赶过去。
马警官扣着胡力，正在问话。
胡力不慌不忙：“我什么都没干啊。抓贼拿脏。”
“……”马警官确实有点没办法。
秦嘉淮走过去，冷冷开口：“抓的就是你，一个把自己包装成伟大震区记者的懦夫。”
胡力本来还挺淡定。
因为他确实什么都没做，没带那个凶手的面具，身上也没搜到类似拇指扣那样的关键证据，根本就没办法指认他是凶手。
但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就变了脸。
马功成也看出端倪了，先叫人把他带去警局。
等人走了，马功成叹了口气：“你的计划很好，但这人反侦察能力太强了，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就是个平平无奇从旁边经过的路人！”
“现在带回去，也就是问问案发时间他在干什么，问完就要把他放了。”
秦嘉淮淡定地从书包里掏出一份资料：“我给你列好了，你去一条一条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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