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出来后，五虎扑哧着翅膀往她身上凑。
仿佛是闻到了鸟食的味道。
“你可真机灵！”
苏面无表情地打开荷包，“要几颗？”
五虎一个劲儿地扇动翅膀，兴奋得叽叽叫：“习颗！习颗！习颗！”
苏：“不许学虎话！”
虎这口音，把五虎都带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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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圣山禁地，一处森冷的岩洞郑
圣女听了有人擅闯药园的事，命人去将娄长老请了过来。
“人是我放走的。”娄长老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玉师姐四人，“圣女不必为难她们。”
圣女道：“在她们的看护下，蛇骨花被人摘走了，她们有看护不当之罪，理应受罚。”
玉师姐拱手：“弟子甘愿领罚！”
其余三人也纷纷请命领罚。
娄长老叹息一声，不再话。
圣女命人将她们押入水牢。
娄长老道：“圣女若是有气，只管冲着我来，不必如此杀鸡儆猴。”
圣女淡淡道：“娄长老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想过杀鸡儆猴，我只是就事论事，她们该罚，所以罚了。娄长老是为了保护几个不自量力的弟子才放走那人，娄长老一片苦心，我又怎会去糟践？我只是有一件事想要向娄长老求证。”
娄长老道：“圣女请。”
圣女问道：“来缺真是玉面罗刹？”
娄长老顿了顿，叹息一声：“我也未曾见过罗刹本人，只是在画册上见过那柄罗刹剑。”
圣女道：“我明白了，今日多亏了娄长老，否则失去一株药草事，折损了那么多有赋的弟子就可惜了。”
娄长老道：“若早知圣女就在附近，我什么也不会把人放走的。是我唐突了。同时，我也恭喜圣女，武功进入大圆满境界，竟是连我也察觉不出圣女靠近了。”
一名弟子在门口禀报：“圣女，尹长老来了。”
……
从禁地的岩洞出来，娄长老没立刻回圣女殿，而是脚步一转，独自去了药园背后的后山。
“出来吧。”
她喉咙里发出苍老的声音。
一个戴着玉质面具、手持长剑的白衣男子自梧桐树后走了出来。
“婆婆，好久不见。”
娄长老叹道：“你非要一来就给老身捅这么大的篓子吗？虽我姓篓，可我并不喜欢篓子。”
男子轻轻一笑：“婆婆笑了。”
娄长老道：“你的恩情我已经还了，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
男子微微笑道：“我还要给婆婆养老送终的。”
娄长老斜睨了他一眼：“那倒是不必了，你只用记住你答应我的事——不论他日你事成与否，都不得对圣女殿大开杀戒。冤有头债有主，她们大多都是些无辜的弟子。”
男子道：“我尽量。”
-
苏与卫廷一同下山。
苏问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人多，总有些见钱眼开的。”
卫廷道。
参与圣选的人里又不是每个都冲着圣女之位来的，有些只是希望能够进入圣女殿当一名衣食无忧的弟子，再为家里挣一份丰厚的口粮。
“所以你是买了人家的名额？你哪儿来的银子？”
你是不是藏了私房钱？
卫廷一看她这副样儿便知她心里盘算什么九九了。
他哼了哼：“我银子不都给你了？我能有什么钱？二哥买的。”
土豪卫青。
很好，回去告诉二嫂。
苏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你买人家的名额进来的，那你岂不是——哎！你等等！”
卫廷才不等她。
“你穿给我看看嘛！”
卫廷溜没影儿了。
这会子也差不多到山脚了，四处全是巡逻的圣女殿弟子。
尹蝶在门口等她，长松一口气，应当是尹长老及时赶到了吧。
为了求尹长老去救一个闯北圣山的选拔者，她可是无耻地把抱大腿撒娇的本事都用上了。
想想都好羞耻啊！
自然，这种黑历史她是不会与程苏的。
“这里这里！”
她冲苏挥手。
苏将采摘到的圣草与对牌一块儿交给看守的弟子后，走了出去。
尹蝶蹬蹬蹬地跑上前：“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出来呀？你的……”
她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到手了吗？”
“到手了。”
是一朵已经结了花苞的蛇骨花，她估摸着再有个三五日就能开花了。
“你呢？”
苏问不点儿。
“喏！”尹蝶神气地把一块儿金色对牌递给苏。
“这是晋级了？”苏问。
尹蝶神气地道：“第一名！”
其余名次晋级只是贴榜告知，唯独寻到圣鸟的人能获此象征名誉的对牌。
苏道：“还用上交吗？”
尹蝶道：“不用，这个是奖励给我的，你喜欢的话，送给你了！反正……也是你找到的。”
苏把东西还给她：“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绝不是因为它不是纯金的。
苏告别尹蝶，上了各自的马车。
苏没走远，让全叔的车夫把马车藏在暗处，愣是等到卫廷女装出来，笑倒在了车榻上。
到底是给他留了一点颜面的，没当场让他社死。
“走吧。”
苏对车夫道。
“回程家吗？”车夫问。
“去长留巷。”
“是，姐。”
马车停在了门口。
李婉在院子里给卫曦月缝荷包。
“七婶婶。”卫曦月乖乖地叫了人。
苏摸摸她脑袋：“曦月真乖。”又对李婉道，“二嫂。”
李婉点零头，往她身后看了看：“七没和你一起回来吗？他去找你了。”
苏忍住笑意：“他马上到了。”
李婉指了指卫廷的屋子：“大虎二虎虎在洗澡。”
三个豆丁要自己洗，不让大人掺和。
真是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了。
苏打算等三个家伙洗完了出来，给他们一个惊喜。
哪知刚来到门口便听到虎奶唧唧的声音：
“为咸摸我的叽叽介么？大斧，你的叽叽好大！我不要我的叽叽！我要你的叽叽！”
苏脑海里立刻闪过手撕鸡的画面。
她唰的推开房门：“不可以！”
三只坐在装着温水的盆盆里，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苏眸光一扫，就发现三人手里各抓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黄色鸡祝
苏讷讷道：“原、原来是这个鸡啊。”
早早的三更，今也是值得表扬的一呢。
我出去散散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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