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吃饭时想多吃点没如愿，刚才还被人戳心窝子，李竹鼓着腮帮子，绕着煤炉子打转，嘴里不停的嚷嚷。
坐在煤炉子前的李老太，伸手拿一根香蕉剥开，等李竹再转到她身边时，直接把香蕉塞李竹嘴里。
突然被投喂的李竹脚步一顿，抬手抓住在煤炉子上烤了会儿的香蕉，咧着嘴笑道：“太奶奶真好。”
“去找哥哥姐姐们玩吧，别再转了。”
李老太摆手想把李竹打发走，实在是李竹围着她打转，转的她眼晕。
“太奶奶最好了，我陪太奶奶玩。”
李竹在李老太的身前蹲下，吃着香蕉，仰头笑眯眯的跟李老太对视，逗得李老太没忍住笑了起来。
“你要跟我玩什么？”
“比谁吃的快。”
李竹罢，手里的香蕉开始往嘴里塞。
“慢点吃，你赢了行不行？心噎着。”
听到李老太认输，李竹嚼着咽下嘴里的香蕉后伸手。
“我赢了，太奶奶要再给我一个。”
“不能吃了，剩下的明吃，电视节目要开始了，你快去坐好准备看电视。”
“看电视喽，姐姐，我来了。”
李竹兴奋的跑到最前排，挤在李晓梅和李晓兰中间坐下。
电视节目看完。
李向东送李父等人出门，从屋里出来看到上没有月亮。
一行人走到大门口，李向东开口叮嘱，“上没月亮，乌漆麻黑的注意着点脚下。”
跟着一起过来的李竹鹦鹉学舌，“没有月亮，注意着点。”
“锁上门回吧，知道了。”
李父等人下台阶离开，李向东关院门上锁，看着雄赳赳气昂昂，背着木头枪的李竹。
“你什么时候又把木头枪给背上了？不嫌累呀？”
“不累。”
“不累就背着吧，正好给你减减肥。”
“我不肥，你再我就不喜欢你了。”
“好，我不，咱们回屋洗脚睡觉。”
“洗洗脚，睡觉觉喽~”
李竹甩开腿往屋里跑，进屋见洗脚盆被李晓海占着在用，她准备搬个板凳过来，要跟李晓海一起洗。
“木头枪给我。”
周玉琴拦下抱着板凳的李竹，伸手。
“我去放。”
李竹绕开周玉琴，抱着的板凳放李晓海对面，走到墙根，身上挎着的木头长枪，跟李晓海的那个一起并排竖着靠在墙上。
“整的跟军营似的。”
李向东进屋看到后点评一句，走到李竹身边蹲下，开始给她洗脚。
“你哥哥三岁就会自己洗脚了，你以后也要学着自己洗知道没？”
正在享受周到服务的李竹，开口道：“我够不着。”
李向东搓着手里的脚丫子，“你这是承认自己胖了？”
“不是呀，是我身上的衣服太厚了。”
“那咱们等气暖和后拭目以待。”
李向东的话里用词超纲，李竹听不懂，见李晓海弯腰搓脚，她那只没被李向东抓着的脚丫子，偷偷伸过去在李晓海的手上踩一下。
“你干嘛？”
面对李晓海的质问，李竹双手捂眼，开心的不校
“你快洗你的吧，妹妹跟你玩呢，她都没用力。”
“我没用力。”
“你也闭嘴，坐好别动。”
脚洗好擦干，李向东抱着李竹放炕上，帮她把帽子和棉袄棉裤脱掉。
“跑什么跑？”
李向东一把按住想溜的李竹，抓着她直接塞被窝里。
“讲故事，我要听故事。”
“等我洗完脚再。”
李向东抓紧洗漱干净，脱衣服上炕钻进被窝，拿着连环画开讲。
“可算是都给哄睡着了。”
李向东讲故事讲的口干舌燥，周玉琴笑道：“关灯睡觉吧。”
“嗯。”
李向东起身去把连环画放好，回屋后直接跟周玉琴挤一个被窝里。
吧嗒—
屋里的灯泡熄灭，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
...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再来一次。”
做着早操，带着凉意的空气吸进体内，李向东爷仨精神抖擞。
“解散。”
掌声结束，大家该干嘛干嘛。
往垂花门走的李向东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身后的跟屁虫。
“我要去铲狗子拉的粑粑，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要去给狗狗们开会。”
“开早会？”
“嗯嗯。”
“瘾头真大，你要是以后当了科长，下面的员工指定要在背后骂你。”
李向东笑着完这番话，李竹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骂我？他们不喜欢我吗？”
“不是不喜欢你，是没人喜欢开会。”
“狗狗喜欢。”
“怎么个喜欢法？你跟我。”
“我跟它们话，它们也跟我话，可喜欢我了。”
“是吗？”
李向东对此表示强烈怀疑，“赶紧去开会吧。”
让李竹走在前面，李向东慢慢的跟在后面，他等李竹走进倒座房关上屋门，站在倒座房的窗前朝屋里看去。
“狗狗，我来了，咱们开会。”
李竹拍着手走到狗窝前蹲下，看到五只奶狗拱在黄的肚皮下还在睡觉，她上手抓一只过来，揪住耳朵。
“醒醒，开会了。”
窗外的李向东一头黑线，推开屋门，站在屋门口。
“李竹，你喜欢不喜欢被人揪耳朵？”
李竹闻声回头，急忙松手，眼睛看着李向东不吭声。
“问你话呢？喜欢不喜欢？”
“不喜欢。”
“你自己都不喜欢，你干嘛去揪狗的耳朵？”
“我要给狗狗开会，它们是大懒虫，太阳晒屁股了。”
“以后早会取消，想跟狗玩等它们睡醒再过来。”
“哦。”
“别哦，你把狗放回去，然后去院里找你哥哥玩，快点啊，别让我再来催你。”
李向东撂下话走人，李竹挨了训斥，蔫蔫的把狗放回黄肚皮下，起身从倒座房出来，穿过垂花门回到内院。
“你是不是挨骂了？”
李晓海笑呵呵的抱着篮球找上来，李竹眼圈开始变红。
李晓海虽然是过来看笑话，但眼看着妹妹要哭，他也就没了看乐子的心思。
“别哭呀，我陪你玩，咱俩去踢皮球行不行？”
“我不玩。”
“那你想玩什么？”
“我不想玩，我想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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